岁月再次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联盟跟净土宗的交战,愈发的频繁。
各有胜负之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一个多月间,双方的较量多达百余场。
心魔,行魔,阴魔,烦恼魔,四位金刚,带着魔族的人。
以及那些被他们救下的北俱芦洲之人,前来跟联盟汇合。
据他们所说,净土宗最近发起的攻击越来越疯狂,他们有些顶不住。
而且梵天已经出过手,业魔就死在他手中。
这也让宁采臣断定了自己的想法。
魔主波旬的状态很不好。
要不然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手下的魔将,死在梵天手里。
月明星稀的晚上,驻扎地却半点都静不下来。
此时聚集在这里的北俱芦洲之人,多达数万。
联盟又不敢把他们分散,否则跟肉包子打狗没区别。
“来了,东边又有人来了。”
“西边也有,数量有好几千!”
“南边也有大批的人过来,密密麻麻。”
“怎么回事,北边也有,人数应该上万……”
驻扎地彻底的沸腾起来了。
四面八方都有北俱芦洲的人过来,净土宗居然没有拦截?
事出反常必有妖!
“……该不会是!”
宁采臣听着周围尊者的讨论,一颗心渐渐的沉到谷底。
“师傅,净土宗的目的,就是把北俱芦洲的人汇聚在一起。
对他们来说,这些人在他们手中,跟在我们手中,其实没区别!”
“……决战的时刻到了!”
法海的眉头跳动了一下。
稍一思索,他就明白了今晚的蹊跷。
净土宗想做的,就是通过大量的杀戮,逼迫守护者现身。
至于北俱芦洲的人死在哪里,死在谁的手上,他们压根就不关心。
“怎么办?放他们进来吗?”
不同于其他地方,驻扎地被联盟的人改建过。
各种法术的加持下,一座城池早已初具模型。
再加上各种法阵的守护,可谓是固若金汤。
“不行,我们无法确定,净土宗的人会不会混杂在人群里。”
宁采臣一口否决。
类似偷城的法子,在他的世界里,上演过无数回。
若是打开阵法,放他们进来。
净土宗一定会混迹其中,浑水摸鱼。
到时候攻击吧,你好意思对北俱芦洲的人下手?
不攻击吧,净土宗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偷袭,让你连自个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放我们进去!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你们不是来救人的吗?
为什么要把我们拒之门外!”
“快把门打开,我们累死了,需要休息,需要食物和水!”
城墙外围,各种声音杂七杂八的响起,乱哄哄犹如菜市场。
“他们,终于动手了!”
片刻后,眼见城池内的人无动于衷,净土宗的人沉不住气了。
无数的鬼类纷纷从潜伏中暴露身形。
他们就像是冲入羊圈的狼群,张牙舞爪的扑向北俱芦洲的人。
他们就在联盟的眼皮子底下,疯狂嗜血的将人咬死,吸食他们的精血。
妖族散修也纷纷暴露原形,肆无忌惮的大快朵颐起来。
一时之间,各种惨叫声,嚎哭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鲜血横飞之间,残肢断臂铺满地面。
浓郁的血腥味迎风飘散,熏人欲呕。
不过片刻,地面已是尸骨累累,血流漂杵。
饶是宁采臣曾到地狱修行过,面对此情此景,亦是皱眉不忍。
“惨无人道,丧心病狂!”
“这些妖孽,难道就不怕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吗!”
“住持,我等难道要坐视不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
众尊者众说纷纭,群情激愤。
“……阿弥陀佛,开门,降妖伏魔!”
圆觉叹息一声,高声喝道。
众尊者亦是义愤填膺,在阵法开启到刹那,便朝着外面杀奔过去。
“杀光他们,北俱芦洲就是我们的了!”
“宗主说了,只要他们死光,北俱芦洲就是我们的临时根据地!”
“只要这一战打赢,我们就不再是无根浮萍,杀!”
妖族和鬼类,纷纷红着双眼,朝着尊者杀来。
双方一触即发,各种法宝术法,将漆黑的夜色,映照得亮如白昼。
生死决战关头,谁都不敢留手。
法乾,法海,法夜,法松四人联手,对上了鬼夜叉。
心魔,行魔,阴魔,烦恼魔四位金刚,共同对付迦楼罗。
法紧充当救火员,居中策应。
圆觉刚要动手,却被一道身形拦住。
那是一道脚踏祥云,身着霓裳天衣,背后漂有七彩丝带,脸带面具,头戴宝冠的男子。
双方彼此对峙,谁也不敢抢先动手。
“净土宗宗主!”
宁采臣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隐约之间,他觉得那人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妖孽,何必急着送死!”
宁采臣避开了一只大妖的扑袭。
名声大噪的坏处,就是容易被敌人重点照顾。
此时他面对的大妖共有十只,由此可见净土宗对他的忌惮。
“小子,知道你很强,不过也仅此而已。”
“再强你也只是一名尊者,由我们十名大妖联手对付你。
哪怕就是最终战死,你也足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