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换来一句有心了,韩?一点不觉得吃亏。谢采伯和夫人柳氏很高兴,柳氏说:
“那怎么好意思,她们在哪里卖,要不我们去她们那里买?”
韩?摇摇头:“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何必去买?她们才做那生意,存货不多,就算想买了不容易买到。”
柳氏没再拒绝,看了眼很有古典美的年青少妇:
“月娇妹子,你父亲的腿不便。趁子健在,让他给你留一辆老人用的轮椅吧!”
不用对方说,韩?大嘴一张:
“二嫂放心,明天我就让人送来。”
一来就用东西将谢夕韵的两个哥哥砸服,韩?很快就和谢家人打成一片。原本有客人在,男女要分桌而食,这个规矩也省了。一大家人围着一张大圆桌,一对对坐在一起,谢夕韵也挨着韩倒没觉得有什么稀罕,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一定不敢相信家教森严的谢深甫会如此大方。
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还在开上,谢汇伯提起一坛五斤装的酒坛,一把将封盖抓开,一股浓烈的酒香涌出,很快满桌皆惊:
“子健,这是什么酒?比酒精还要香浓。”
谢汇伯说得没错,酒精的味并没有酒的味大。其他人不知道,连谢深甫也动容了:
“好浓的酒香,此酒莫非又是你所酿造?”
韩?笑了笑,转头看向谢夕韵,见对方也一脸好奇看着他,一想居然酿酒的事没给谢夕韵说。赶忙亡羊补牢:
“以前要造酒精,用其它酒很难提炼出来,只得自己酿造。经过数月来的努力,终于酿造出比较满意的酒。用这种酒提炼酒精,比以前那些酒消耗更小。此酒很烈,大家喝的时候尽量浅饮,不可喝急了。”
谢汇伯捧起酒坛给谢深甫倒了一大杯,再次发出一声惊叹:
“好清澈的酒,没有一点杂质,这酒是用什么东西酿的?”
倒酒用的杯子全是透明的琉璃杯,酒倒进去如一杯清水。韩?虽腹诽赵丹,他自己也一样,什么好的都朝家里和老丈人家拿。这时候的酒,再好的酒也不可能有如此清澈,只是看样子就要胜其它酒一筹。
“和其它酒一样都是粮食,只是酿造方法不一样。”韩?自己也有些感叹,酿这酒的时间,比他造琉璃那些花的时间多得多。经过他的加工,已经和后世较好的散装酒没什么区别。不待给大家满上,谢深甫尝了一口。
“好酒,香醇浓郁、如一股冰水下肚,先凉后热。散发极快,连呼吸出来的气也散发阵阵酒香。无论香味浓度,远在御酒之上。此酒一出,怕是天下的酒喝起来再也无味了。这酒你打算对外卖?”
一个个等不得全满上,端起杯就开尝,一道道赞美声不绝。谢夕韵见韩?笑而不语,白了他一眼:
“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外出售此酒?”
谢夕韵很了解韩?,这么好的东西,知道他不可能不拿来赚钱。
“这酒暂时不对外卖,待大婚之后再说。今天来此,有件事和岳父大人商量。”
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到这一步,先改口谁也不奇怪。谢深甫问:
“商量何事?”
韩?对他这个岳父很佩服,谢深甫为相,可能是为了避嫌,今年的科举也没有让这三弟兄参加。听谢夕韵说,她这三个哥哥的文才出众,要不是谢深甫的原因,早就科举为官了。
谢深甫也没做什么生意,还好他家是台州的大户,守着田土也奔小康。马上要成为韩怎么也要拉他们一把:
“我准备像琉璃那样搞酒坊,先在京城弄两块大的地方建坊,不一定要在城内,可以在城外。这种酒一旦对外销售,不愁没有买家,到时候还要在其它地方建酒坊。商铺不用管,皇上将难民交由我们负责,到时候这酒会在各地安排难民的商铺销售。岳父这边出资五千两银子,尽量多找些可靠的人入股,每年抽取两成利润。”
一大桌人呆住了,琉璃生意的事,就算才从乡下来的这些人也知道。虽酒这东西不一定有琉璃赚钱,但喝酒的人更多,凭这酒的质量,只需担心不被买断货。
让他们出五千两银子,就能得到两成利润,简直是在白送。谢深甫现在是侯爵,又是丞相,不算老家的收成,一年也有好几千两的工资。五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完全没难度。
“爹爹,我们入股吧!”谢汇伯最先忍不住:
“这酒比宫里的御酒还要好喝得多,酿多少也不愁卖不出去。”
另两弟兄要沉着些,但都一双火热的眼睛看着谢深甫。谢深甫哪会不知韩?的好意,摇摇头:
“你的好意我领了,我身为丞相,要是带头做生意,天下的官员怎么看我不要紧。一旦开了这头,只怕所有的官员都会跟着这样做。口头上说得再好,做生意公平公正,仍会有不少官员,动用他们手中的权力与民争利。到时候天下不平之事更多,赚再多银子也难心安。”
一大家人全都泄气了,柳氏不甘说:
“爹爹,现在京城的官员,背后没生意的人能找出多少?我们这样并不算是做生意,只是入股分红而已。那些官员要做什么事,岂能怪罪我谢家?”
“老爷,如慧说的也不错。”谢深甫的二夫人陈氏也劝道:
“我们只是入股,生意上的事我们并未掺合,想来那些官员也不会说什么的。”
谢深甫长叹一声:“银子这东西够用就行,何必要找那么多?入股和自己做生意有什么区别?此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