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等什么?”
韩?站起来,朝三人拱手一礼:
“三位差大哥,我们台州人,在广州这边做生意。我们的商船今天应该能赶到,在这里等船。”
年青衙役扫了几人一眼,对韩?说:
“在这里下货?我看你们是想偷税?赶快给我去码头等,等下你们的船来,也要被追去那里。要是敢偷税,小心你们的脑袋。”
其他人还没什么,赵丹火冒三丈,起身就开怼:
“运到这里有什么问题?我们要是运回陆上,还不是要去码头,怎么就偷税了?”
韩?为免惹麻烦,赵丹虽扮得比较年青,样子很丑,脸上三分之一的地方是红色胎记。年青人看了一眼就失去兴趣:
“老子说不准就是不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偷偷运到其它地方去?再不走,抓你们去官府,到时让你们尝尝杀威棒的利害。”
韩?将要发火的赵丹打住:“好好,我们去码头等。几位差大哥,到时我们的商船到来,一定让他们去码头那边。”
谢夕韵挽着一脸不甘的赵丹从桌面离开,七人还没走出几个衙役的视线,赵丹怒声说:
“一定不能饶过这三个败类。”
韩?笑了笑:“他们这样做,说明我们的猜测没错。就算他们不追人,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守了。一直守在这里,会引起他们怀疑的。”
七人远远看了一会,又有一些人和船被赶走。赵丹心里平衡了,兴奋说:
“刚才来的时候,我看见路边有一个小酒馆,那里是通往这里的大路。我们去那里等。”
韩?觉得没这必要,他在重要几个关口都安排得有人。这么多人运东西,绝对逃不过他们的耳目。见赵丹兴致勃勃,没有拂对方的意。七人来到一座石头砌成的房屋前,韦正海将门推开,眼睛定住了。
这间酒馆已有十多人,其中一桌坐着之人,正是他们昨天碰到那个打听苏家人的男子。今天这个男子没戴斗笠,看得更清楚。这十多人全都带有家伙,以男子为中心分坐几桌,很可能是一伙的。韦正海正要退出,韩?已来到门前,韩?朝男子拱手一礼,脸皮之厚,让韦正海自愧不如:
“兄台也在这里?昨天我们找兄台有事,兄台走得太快了,没能跟上。”
男子冷哼一声,手一捞将那把米多长的唐刀捞在手中:
“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对方的人比他们多,又不知这些人的深浅。韩?带着两个老婆,哪愿意和对方使这些气?如此避祸的好机会,他十分乐意接受。他愿意,有人不愿意。赵丹一听有人对韩?如此冲,火气更大:
“你们这些垃圾?竟敢对我们出言不逊,本宫砍了你们脑袋。”
赵丹一说,四个亲卫赶忙挡在她们前面。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出来都没带自己的武器,虽带刀带枪,带都是很普通的那种。这年头任何人带这些都没什么,他们看样子就像是护卫,带些武器更正常。
四个亲卫将大门堵住,店里的十多人全站起来。一个个提着武器,眼看就要发生血战,唐刀男子缓缓站起来。男子盯着赵丹看了一会,可能觉得对方怎么看也不像是本宫,说出一句让她们不敢相信的话:
“我们走。”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赵丹有些不敢相信,向韩?证实:
“他被我的话吓到了?”
“应该不是,”谢夕韵说:
“他们应该有什么急事,不愿在这里耽搁。不管他们了,办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