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的耐心不错,胆子很大,要不然也不会喜欢登山那种极限运动。他在这里一直等到天黑,快禁夜时,才等到夏福厚从里面走出来。
此时街头几乎已经没人,韩白跟着夏福厚快走到一个巷道口,突然冲上前去,做出一件胆大包天之事。
出了被人威胁之事,韩白买了一把匕首防身。此时他从怀里掏出这把尺长匕首,左手一把将夏福厚嘴巴捂住,夏福厚还未回过神来,喉结处上感觉一凉。刺骨的寒意让夏福厚浑身一震,不用看他也知道,喉结处的东西是一把刀。
别动别叫,违反一条,马上就杀死你。跟我去巷子里,我有话问你。
韩白现在这具身体,比他在后世稍矮些,但也矮不了多少。这具身体的体质不差,力气各方面都还算理想。要从后面袭击一个小混混,他根本不用担心。
夏福厚没敢找死,被韩白拖进巷道。可能发慌,连韩白的声音也没听出:
大爷,你认错人了,我、我没得罪过你。
这么长的时间韩白不止是在等,他一直在想事。就算今天不碰到夏福厚,他也不会放过这帮人:
我就是你今早见过的韩白,你老实告诉我,弹球箱的事,你们是不是和冯昆有勾结?
夏福厚身体动了动,喉结的锋利一紧,他感觉喉间一痛,一些液体从喉间流出。吓得全身发抖,心中的狠话也没敢说出口。这种小混混哪经得起如此吓,不敢有所隐瞒:
不关我的事,是冯昆请我们帮忙,逼你们做十口弹球箱,再将你们赶出绍兴。是冯昆的主意,你要找就去找冯昆。
和韩白猜想的大致吻合,现在的人做生意的经验虽少,头脑并不笨。不过四天,就有人和他们联系,想将他们挖过去。和别人竞争,当然不如将东西掌握在自己手里,还可以节省些饭菜。要不是那东西内有乾坤,说不定有些人已经开始搞出山寨版了。
韩白只是没想到,为了这点私欲,看起来一脸和善的冯昆,居然不惜设下如此毒计。当然,冯昆的毒和他比起为,还是差了些。
对仇人韩白一点不手软,又是在这个虽有法却不严的世界。他在大学学的是化学专业,这两天配了些后世老鼠爱吃的药,目前也只有老鼠药最好配。
今天韩白去城西检查了一下,准备以帮忙为名,将洪彪几人骗出城,找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给他们吃些老鼠药,事后用石泥将尸体埋了。现在这个社会,又是些不入流的小地痞,没人会花多少力气寻找。就算能找到,他也有把握,查不到他头上来。
现在冯昆插手进来,韩白将以前的计划打消:
冯昆的冯字你会不会写?
夏福厚虽不知什么意思,不敢不答:
会,会写冯字。
还好是个有点文化的小混混,韩白没再耽搁时间:
是你们先起心害我,别怪我了。你先去,洪彪他们很快会来陪你。
不夏福厚的话还未喊完,喉咙传来一阵剧痛。双眼大睁,再也喊不出话来。
韩白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夏福厚,还好这个巷道很暗,连对方脸也看不清。他忍住呕吐的冲动,慢慢蹲下身子,轻叹一声:
无论在哪个社会,都是弱肉强食,习惯了就好。
自我安慰完,韩白将夏福厚的右手抬起来,沾上夏福厚的血,用食指在墙上写了个字。
上天总算没有当恶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户,照射到一间宽大的木床上。房门被敲响:
哥哥,快起来了。
韩白掀开一床烂布巾,转过头看了眼窗外,暗自松了口气。他走下楼,陈顺三人已经全都弄好。大丫端着一个木盆进来:
哥哥快洗脸。
难怪会让韩白将她们当成亲人,韩白的脸还未洗完。二丫端来一个瓷杯,拿出一个小纸包。拆开后,出现一颗颗发黄的粗盐。看着这些盐,二丫颇为不舍:
哥哥,漱口不能用其它代替吗?用盐太浪费了。
韩白笑了笑:用中药更浪费,暂时只能用这东西了。你们也不能为了节约不漱口,做生意,首先要自己干净无味,才能博得那些顾客的好感。要是为了节约,让自己太脏太臭,谁愿意去你那里捧场。
我们也漱口了,二丫赶忙解释:
虽用的盐少,也用了。昨天我们回来还洗了澡和头,身上没臭味。
韩白端起杯子,除了水和盐没其它东西,对陈顺说:
待这些事忙完,我教陈伯做几支刷牙用的东西,比用布巾擦要舒服得多。
韩白漱完口,坐到一根有靠背的椅子上。不用他开口,大丫来到他后面,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解开,从二丫手中接过梳子,开始为他打理头发。
两小虽自幼沦落为乞,小女生对这方面不但爱好,还很有天份。韩白的头发都是大丫梳,要是他自己弄,真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大丫边梳头边说:
哥哥是怎么与洪彪那些人说好的,他们真会放过我们吗?
提起洪彪,韩白想到昨天的事。他现在心里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有些害怕。毕竟是一个府,在城中死了人,再是什么人也不可能草率。原本有些话不想对她们说,害怕万一查到他们头上,露出破绽:
他们的事你们别管,我自会处理。要是有人问起昨天我们去了哪里,你们照实说,但不能说碰到过夏福厚。说从迎客酒楼出来我们就回去了,一起回去的,万不可说我留在后面。
两小没作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