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二百多级石级,来到了一座寨门前。
寨墙都是由巨石砌成,寨门是两扇木门,敞开着。
这帮匪徒太大意了,连个看门站岗放哨的人都没有。
田湖这些人盘踞于此,应该是这周边最大的势力了,根本想不到会有人来捋虎须,所以防备十分松懈。
宗舒说道,每个人相隔丈余,呈扇面展开,向前搜索。
走了一段,一个人都没有。不会吧,这么大的寨子,田湖连一个人都不留下?
正在疑惑,前面传来喧哗声。
走过一条石板路,过了又一道小寨门,前面出现一大片平地,中间有一个高出地面两米的台子。
台子中间二十几个女子正在跳舞。
围绕台子四周,燃着几堆火,几十个桌子依次排开。
最前排的几张桌子上坐着25名匪徒,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点评着台上女子的舞姿。
这帮土匪过得真特么滋润!
就从刚才走过的路来看,超化寨相当于一个小型集镇了。
这里大概就是寨子的中心部位。
除匪徒坐的桌子之外,其他桌子还摆了不少菜,看来,就是用来招待金人的。
看到这里,萧小小等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宗舒示意大家隐蔽好,先听一听,摸摸情况再行动。
匪徒们高谈阔论、无所顾忌,有的谈过去劫道的趣事,其中一个居然在指点台上女子的跳舞。
宗舒仔细一看,这个指导女子跳舞的家伙,正是密县黄花寺的方丈。
这个假和尚,当时被宗舒拆穿之后,没有像其他假和尚一样留下来当矿工。
这厮就是个好吃懒做之徒,先是落发当了假和尚,这又落草,当起了土匪。
这厮的头发已经长起来了,还戴了一顶小皮帽,与一般的山寨小喽罗没多大区别。
如果他不说话,宗舒还真认不出他。
指导完女子的跳舞,假和尚说道:“等大掌柜带着金国人来,明天我们去占了密县石炭!”
二十余人轰然称是。
一人端起酒碗道:“裘二掌柜的,金国人一到,挖石炭的那帮人还不是乖乖的听我们的?”
“是啊,二掌柜的黄花寺自然又回来了。真不知道黄花寺还是个宝地呀。占住这个地方就发财了!”
“我怎么感到悬呢,听说,占着黄花寺,挖石炭,都是太子殿下的人。莫要惹着朝廷了。”
“哈哈,朝廷算个王八蛋。”
“官府、官兵来的次数不少吧,哪一次是来真的了?去年来了不少人吧,不照样让我们打得灰溜溜的?”
“官兵算啥,禁军来了咱也不怕,金国人实在太厉害,这里,早晚是金国人的天下。”
“兄弟们都到了吧,台上的女人,咱们先一人分一个玩玩。反正,晚上,金国人也要玩。”
“都到齐了。”
裘二掌柜说道:“大家随便挑一个啊。”
裘二掌柜带头挑了一个最为标致的,其他人也都各自挑了一个。
这些女人初次还挣扎,徒劳之下也就放弃了,任这些土匪摸摸抓抓。
看来,寨子里除了随田湖出去的,其他所有的匪徒都在这里了。
接下来就可以连锅端了,连搜索的环节都省了。
宗舒悄悄退出,把萧小小和两名辽人、李少言集中到一起,交待战术。
为便于宗舒分配任务,萧小小介绍了两名手下,分别叫萧铜、萧铁。
这什么破名字?破铜烂铁。或者,是个假名字也说不定。萧小小,这妖精,鬼着呢。
为提高效率,从东向西,按照宗舒、萧小小、李少言、萧铜、萧铁的顺序,各包五名匪徒。
“听我的号令,大家一起动手,记住,射眼睛,每人一只眼即可。还要,记住,只要是想跑的,优先吹他!”
宗舒的要求是,一个人都不能跑掉。
“号令是啥,摔杯为号?”李少言问道。
摔杯为号?怎么古人都是这种思维,从鸿门宴开始,“摔杯为号”就没变过!
“李少言,你看我有杯子吗?去,你给我找个杯子来!”
宗舒照李少言头上来了一记爆栗:“等一会儿进去,我会大喊一声,匪徒们一定会扭过头来。趁此机会,你们对着各自目标,吹他!”
大家都理解了,宗舒这才摸回到刚才的位置。
看大家已经就位,宗舒站起身朗声道:“黄花寺的假和尚,滚出来!”
所有的匪徒不约而同,扭过头来。
对面,立着一个装束奇特的黑脸人。
此人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
宗舒早就往瓷管里放了针,一鼓气,针飞出,一个土匪捂眼惨呼。
几乎与此同时,五名匪徒中针。
匪徒们一时呆了,连躲都没有躲,第二轮吹出,又倒下五个。
等到第四轮开始时,剩下的匪徒终于感到不对劲,立马往外逃窜。
谁跑得快谁倒霉。这时,大家的准头已经练出来了,没有一个人跑得出去。
最惨的是裘二掌柜,最后一个向外窜,大家的**都往他身上招呼。
双眼中针不说,腿上也给扎了好几针。
事起仓促,匪徒们连武器都没带,大家也就放心地**。
特别是李少言,从未经历过战场,刚才**时也没有慌乱,吹得奇准。
场中一片鬼哭狼嚎。
刚才跳舞的女子一个个蜷缩到台子的一角,瑟瑟发抖。
宗舒一挥手,其余四人全部走出来。
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