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吃食可还在?”其扭头看向车夫。
“在,那些百姓只是不让先生进村子,不要您的东西。”
车夫往马车走去,无奈笑道:“前几日您送小娃的木雕,方才都被其阿大拿来砸您脑袋了。”
将准备好的薄饼用树枝穿起,放在篝火上烘烤加热。
这期间,车夫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问道:“先生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公孙衍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将薄饼放在嘴边啃了口,边吃边道:“大福之死一定不是天谴,但却因吾公孙衍而起,无论如何都必须将此事查明白。至少,要给亡故之人一个交代。”
“先前挨打的时候,吾就看出先生固执。”车夫也咬了口薄饼嚼着:“吾不劝先生回头。可这事,吾又帮不上忙,您一个人想弄清此事,未免太难了些。不如先回梁,找相国商议后,再做打算。”
“不。”
“为何?”
“因为——”到嘴边的话,被公孙衍咽了回去,换了说辞,道:“没什么。总之,此事只能吾一人查,方有机会知道真相。”
当日惠施上的一课,又在公孙衍的脑海中呈现。
惠施即便知道此事,难道就会用心去调查吗?
何况,此时的公孙衍都怀疑,惠施是否也怕某一天,改制会改到相国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