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的结果和原先一样,黑雾又是连带着更多的尘土缠向从弃——从弃虽然早有准备,挡下了正前方再想要缠上来的黑雾与尘土,但被甩到其他地方的尘土却是毫不客气地缠到了从弃的后背,侧身,还有腿上。
这这么周而复始,那黑雾每次总是带着更多的尘土缠上从弃。
这眼好毒啊!这攻击手段,还真是灵验啊!
从弃边躲边闪,心知不无感叹:这只鬼真是一眼便看出了我的弱点,不怕痛不怕苦,哪怕自己流血都不会怕,却惟独有些怕脏。
即便是再不被父亲疼爱的皇子,也仍然是堂堂皇子,在皇宫之中绝不允许他邋遢脏乱。
现在没有了皇子的身份,从弃也没忘了他是皇子——这是聂景姑姑告诫过从弃的: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皇子,皇子就该做皇子的事。
师父也告诉过从弃——你是修仙之人,修仙之人就该做修仙之人的事情。
因为那些原因,从弃无论是多么的落魄,都是要让他保持着在皇宫之时那严肃整洁的模样。
现在竟然是被这些肮脏的尘土缠在他光着的身子上。
这可也真是够让从弃难堪的了。
“啊!”
从弃再次的挺立胸膛,仰天狂啸,他那已经被尘土沾染得狂乱不堪的身上,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光亮,将他全身都包裹住。
这是剑气——但凡剑仙,都会修炼出剑气,剑气凝聚起来,可成剑成刀,甚至成斧成锤,当然也可以成罩。
从弃现在用剑气罩保护住自身,任那黑雾与尘土再多,也无法再缠上从弃了。
从弃想不到那鬼能看中他的这个弱点而用这种损招,所以一开始也没有用剑气罩,而且剑气罩能保护自身,但寻常凡人未必承受得了:从弃清楚这个迷阵中还有很多凡人,剑气一出,难免会伤到人,尤其从弃刚刚不慎以剑气杀了宋嵇。
从弃原也料想布下这迷阵的鬼不会容易对付,在真正遇到那只布阵的恶鬼之前,他必须留下剑气,好更有把握在对付那恶鬼之时打败他。
剑气罩一出,那黑雾与尘土随即是将从弃覆盖住了,从弃那发光的剑气是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嘭”的一声,黑雾与尘土瞬间被溅得“遮天蔽日”,从弃仍然是安然挺立,凌乱不堪的头发,还有已是沾满尘土的身体,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从弃那昂然挺立潇洒姿态,锐利的双眼直盯着前方,好像前面那虚无的地方随时会出现可怕的敌人。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那黑雾与尘土,从四面八方的向从弃正盯着的正前方聚集了过来,很快的就聚集成一个人形——与从弃一样,那是一个昂然挺立的人,但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尘土之人,有头有四肢身体,却没有五官。
这是那设下迷阵的鬼用法术聚出来的人,至于这个尘土人的法术有多高,那便要看多那设下迷阵的人会“给”他多少法力了——但绝不可能有那布下迷阵的人的法力高强。
从弃与尘土人对峙片刻,尘土人突然向从弃一甩,好像是扔了什么东西过来。
“啊……哦……”一个慌乱恐惧得几乎让人窒息声音也是越来越近——那是人声,很清晰的人的喊声。
很快,一个人随着尘土人甩手的方向,朝着从弃飞了过来。
活人!
从弃大惊失色,布满在周围身的剑气随即撤散开来,一跳一接,便将那人接住了。
人还活着!但接过人的那一刹那之间,从弃便知,这个人已是奄奄一息,再经不起折腾了。
就在从弃撤下防护罩的这一刹那,周围“倏”的就飞来零零碎碎的黑雾与尘土,一瞬间的功夫,就将从弃包裹成了一个土人。
那只恶鬼的的确确是抓住了从弃的弱点——它将从弃全身都包裹住,连抱着人的手掌都没放过,却没有沾上那个凡人一点。
这个凡人伤得这么重,沾上一点儿那鬼的黑雾与尘土就会死去的。
从弃无法使出一点剑气来保护自身甚至是反击对方,因为这样眼前的这个被打成重伤的凡人就会死去,从弃只能收起剑气。
那个尘土人迈开脚步,三两步的就走到了从弃面前,举起拳头,朝着从弃就一拳砸了过来。
也被包裹成尘土人的从弃,像一座雕塑一样子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面前的尘土人的拳头一拳一拳的打来。
连续几拳下来,从弃终于一抬手,格挡下了一拳,尘土人随即一脚踢来,从弃身体擦着地面向后飞去,带出一片滚尘,拉出一条沟壑,几乎是瘫在了地上——那个重伤的凡人,已是不可避免地死了。
“啊!”从弃似抗争似宣战地喊出一声,剑气罩再一次的冒起,那盖在他身上的层层尘土瞬间就被其挣脱。
眼前那嚣张的尘土人“呼啦”一声,便朝从弃飞奔而来。
从弃一伸手,手上一把强光凝聚而成的剑立时飞出,一剑刺穿尘土人,尘土人悲惨地“呼啸”一声,随即便如散沙一般地散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堆沙子。
他还会再重新起来!从弃没有任何一点儿杀死敌人的快感,他刚刚用来杀敌的这一把光剑,此时是倒插在了那散沙堆上,剑上发出的强烈光芒,是将从弃方圆四五丈之内全都照得通亮——如此强烈的光亮,让那些只敢活在黑暗中的鬼不敢靠近。
从弃却是再支持不住了,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刚刚那只可强可弱的尘土人,真正抓住了从弃“不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