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弃盘腿坐下,不理会周围的一切,继续修炼《剑心缘笛》——他这么盘腿坐下,脸色平和,完全是一副在深山洞府之中闭关修炼的恬静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对抗强敌。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啊——”的女子尖啸声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从弃立即警觉起来:聂音!
从弃心底一凉——这只恶鬼奈何不了我,现在要杀聂音?聂音不过是一个凡人,聂音一定抵不过那只恶鬼。
而且很显然,聂音不是一下子就被杀死:她是被吓得j叫起来,这样子才能干扰到从弃。
从弃把聂音叫做姑姑,一想起她来,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的聂景姑姑,姑姑有难,绝不能不救。
从弃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仅仅十来步,从弃便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踉跄而慌乱地从灰黑的迷雾中跑了出来。
刚刚听到的声音,分明离从弃很远,现在却走不到十来步就遇上了?
从弃心中担心着姑姑的安危,这很明显的“陷阱”,他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把防卫给撤了下来。
聂音一见从弃,就像是失踪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妈妈,或者该说是一个担惊受怕的柔弱女子,终于找到了让她放心可靠的情郎。
聂音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带着惊惶的面孔,扑向从弃。
若从弃头脑能够保持清醒,聂音这么冲上来,他即便不发动攻击,也应该是以剑气形成防护罩与聂音保持隔离。
聂音就这么毫无阻碍地扑入到了从弃怀中,聂音的惊恐与慌乱,使得她完全不顾男女之嫌,莫非都没有发现,现在的从弃是光着上半身?
聂音抽咽哭泣起来,一双纤细柔软的双手似乎是要将它全部的力气都用在抱从弃上,像是怕从弃会溜走似的。
“我……好怕……我好害怕。”聂音哭泣着,真的就是一个被吓到了的小绵羊。
聂音柔软的身体就这么靠在从弃身上,年轻女人身上带来的香味以及让人舒爽的温存让从弃原本已是逼近极度紧张的身体悄悄地放松了下来,让从弃不自觉的有一股想要抱住的冲动。
但是从弃不过是本能的扶住聂音的身子——从弃因为聂音这个相似的名字总是不自觉地把聂音当成姑姑聂景,在聂景面前从弃从来不会有什么拘束,但更不会想到什么男女之情。
但是毕竟从弃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对于男女之情早已是不再懵懂,在如此一个绝色女子面前,他真能做到坐怀不乱?
聂音对从弃却没有那样子的顾忌,她就像是在危难之中的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用全身的力量抱住从弃,似乎生怕稍一松手,从弃就会溜掉。
从弃脸上了阵子臊红,尤其他意识他上身是光着的,于是羞臊而急切而地叫道:“姑姑……姑姑……”
从弃伸手试图推开聂音,但聂音现在却是全心全意的在哭,不由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瓷人,一推开就会碎掉似的。
从弃实在无法硬下心将聂音推开,只能任由聂音这样子抱着她,脸上写满了尴尬与不知所措。
聂音没有丝毫放开从弃的意思,温柔的双手反而在从弃身上轻抚揉搓起来,从从弃沾满灰尘的身体刮下一层又一层的尘埃,从弃身体也开始滚烫起来。
“姑姑……姑姑……你先放开我。”
“弃儿!”聂音像是在祈求安慰,仍然可怜地哭泣着。
弃儿?
从弃身体一震,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的姑姑聂景。
因为从弃虽然名字里有“弃”字,但这是让从弃并不喜欢的字眼,所以聂景从来就不会叫他“弃儿”。
从弃身上一阵清光泛起,一阵绵软而又强劲的力量慢慢地弹起,聂音仍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但是从弃身上的力量正产生着一股与磁铁同极的力量,将聂音慢慢弹开。
“啊!”聂音终于再抱不住从弃,瘫倒在了地上,一张惶恐而惊愕的脸望着从弃,不知是在求从弃“别离开我”还是在问“你怎么了?”
“聂姑娘!不用担心!我自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聂姑姑?聂音脸色微变:从弃怎么突然就改口叫她“姑娘”了?是刚刚她说错什么了吗?
聂音心中的这点好奇是一掠而过,随即恢复她这个女子本该有的惊慌失措的模样,叫道:“弃儿!救救我,我好害怕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们是落入到了妖魔的迷阵中了!不过聂姑娘放心,我会打破这个阵,将你安全的送出去的。”
妖魔的迷阵之中?
竟然是遇到了这么恐怖的事情?但是从弃那一直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模样是让聂景的心“也安了下来”。
聂音勉强收起了哭泣的模样,向从弃道:“弃儿!你能不能抓着我的手,我想要时时感受着你,我……好害怕了。”
聂音美丽的脸庞本就让人怜爱,现在这一副“坚强”的面容,不由得是让从弃有一种比肩作战的感觉,即便挥不去对未知敌人的恐惧,却也因为有了一个并肩作战的同伴而让人心里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好!”从弃毕竟还想着男女之嫌,原本想让聂音拉着他随身带着的笛子,但一抓才想起他的笛子刚刚是丢在这迷阵中了,从弃只能伸出手让聂音握住他。
聂音双手抓起从弃伸出的手掌,将其捧在手心,像握着一件会让她心安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