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庆跟她说起发生在两年前的事,王家村的一个男人娶了严家村的姑娘,那姑娘嫁过去半年就一身伤的跑回娘家,说男人偷人还打她,严家村的人脾气爆,就带人去王家村理论。
可王家村的那个男人坚决不认,说他自己没偷人,也没打人,还说是严家村嫁过去的那个女人偷人了,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下。
严家村的人宗祠体系庞大,还没分清谁对谁错就把王家村那个男人打了,王家村的人看不下去,两个村就小规模的扭打在一起,干了一架。
后来,王家村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跳河死了,严家村的人就说他是因为心里有鬼,所以才跳河的。
“那到底是谁偷人?”程央央好奇的问。
“那谁知道啊,反正那人死了之后严家村就一口咬定是王家村的男人偷人,还到处说王家村的不是,你们王家村也好欺负,不敢说啥,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就为了这点小事儿?”程央央不敢相信,这事儿在现代也就是个笑料,不足为奇,“那村口那个被绑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刘喜庆摇摇头,他曾赶车去姑母家几次,见到过一两回,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想过救人,但被严家村的人拦住并揍了他一顿。
从此他就没再管过这事儿了,反正那小姑娘死不了。
程央央原本想上街好好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现在心情全被破坏了,她在城里吃了碗难吃的面之后,就决定东西先不买了,还是去严家村看看。
当她路过铁器店时,想着自己赤手空拳的可能会被欺负,就买了把锄头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朝着严家村去了。
一路上,程央央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还在傻傻的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时候,严家村村口的木桩上已经没人了。
刚割了稻子的田野光秃秃的,她一眼就能把附近看完,连个人影都没有。
是罚够了,接回去了吗?
程央央泄气的把锄头丢在地上,朝锄头踢了两脚,冲它撒气。最后,还是得认命的把它捡起来,扛着走了。
傍晚,程央央给小鬼头们讲完故事,她居然没有直接溜走,而是坐下和陈三娘把当年的事情了解了个透。
情况大致上和刘喜庆说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些打架的细节,据陈三娘所说,王家村当年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好几天不敢出村去城里。
这件事儿程央央就当八卦听了,那个小姑娘没找到,大概是回家了吧,这么小的孩子,还能真的折磨死不成?
两日之后,忙着开拓副业的程央央彻底的把这事儿忘在脑后了,她的鱼塘马上就要动工了。
前来帮忙的还是之前那一批男人,他们带着自家的锄头,排着队从小陡坡爬上来。
“哎呀,程丫头啊,这房子该修一修了”。
自从上次分粮食他们来过这里之后就没再来了,看到后山这间破茅草屋被前两天的大雨吹得更破了,还是忍不住劝劝。
“以后再说吧”,程央央现在不考虑这个,修这个破茅草屋简直浪费时间,她如果要动它,那一定是推倒重建!
“是要把这儿挖了是吧?”众人看到溪边有块地放了几块石头,干农活儿人都知道,石头代表边界划分,大概是要把石头里面的地挖了。
“嗯”,程央央扛着自己新买的锄头跟了过去,“趁着地还松软,辛苦大家了”。
程央央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动手干活儿了,她自己找了个位置,第一锄头下去,王小山来了,扛着他家那把生锈的锄头。
“你还真来啊”,这里活太重,他的身体不允许吧。
“俺也能干”,王小山不顾她的阻拦,要去和王大飞他们一起挖地。
“你等会儿!”程央央当然不能给他做那么重的活了,“你去那边给我挖菜园子去,这里不用你”。
挖泥塘是要力气的,松了土还要背出去倒,他这双腿可不行。
但菜地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儿了,只要把土浅浅一松,再分成块就行了。
“可是......”
“可是什么,这里人手够了,你没看到大家都站不下了吗?”说着,程央央把自己的锄头拔出来,和他一起去挖菜地去了。
人多就是不一样,还好程央央没有拒绝他们,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上面的一层泥土都挖出去了,却也更显这块山地的缺陷,长在地里的石头很多。
“来,大家喝点水吧!”
程央央跟三奶奶借了个小水缸,给他们准备了空间能量水,可领情的似乎并不多。
“还麻烦这干啥,旁边就是小河水了,俺们去哪儿喝就成,还能洗个脸”。
天气确实太热了,顺便洗个澡也许比喝她的水更有用,程央央也不勉强,只是把水放在一边,想喝的就喝。
中午太阳太大,程央央还让他们停手回去休息,有几个不肯的,都被她赶回去了,包括王小山。
他们不睡觉,她也得睡啊!茅草屋又没有门,这么多男人在外面干活儿,她在里面睡觉,她也得睡的着啊。
“这丫头,是个有本事的”,几个去溪边泡了一身湿哒哒的回来的村民,看到程央央,笑着冲她点点头,眼里带着些满意。
“是啊,瞧人家一个女娃娃,敢做事儿”,另一个村民随声附和,“早知道啊,俺们也把她妹妹捡回来了,说不定更勤快呢”。
不想听他们硬夸的程央央原本想要转身回屋,可听到那人说她好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