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完全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的家,给人烧了?
秋玉连忙转头询问住在贫民窟的其他人。
“王大叔。我家怎么回事?”
“张老伯。你知道我家是谁烧的吗?还是自然火灾啊?”
“孙阿姨。昨天我离开家的那段时间,有什么人来过吗?”
可惜,什么消息也没收货。
每一个贫民窟的邻居都是口风严得很,一个字也不说,只是摇头,一副显然是给吓坏了的样子。
秋玉还是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思来想去,看了神君一眼,拉着神君的手,转身往城外更远的森林里走。
因为,秋玉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秋玉想要离开这里避难。
可惜,晚了。
或者说,秋玉是根本不可能在韩成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
因为,韩成现在为了找秋玉,已经忙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了,韩家的下人全都成了韩成的眼线,遍布在城里的各个角落不说,连城外的出入口,也有人啊。
而贫民窟就在东城门不远处的地方,是靠着城墙才有的小街道。
秋玉带着神君离开,又岂会逃过这些韩成家眼线的主意呢?
秋玉才刚刚带着神君返回贫民窟,其中一个下人就从贫民窟离开了,急急忙忙,兴奋的跑去了韩成所在的东城区的菜场。
因为,整整半天时间下来,韩成一无所获,有些累了,正在东城门的菜场这边一边吃饭,一边休息。
“少爷!少爷!找到了,找到了。有个长得贼漂亮的女孩和大柱一起回贫民窟了。应该就是秋玉。”该下人兴奋的跑到韩成面前,刚跪下,就迫不及待的喊道。
可惜,赢来的不是什么韩成的夸奖和赞赏,更不是实质性的奖励,反倒是一击声音清脆之极的耳光。
“啪!”
该下人哪能预料到这个结果啊,猝不及防之下,自然登时身子横飞出去一丈远,吐出一口鲜血,一口牙脱落,才算清醒过来。
“少爷。你……你干嘛打我!?”
该下人无语了,战战兢兢爬回了韩成身边问道。
韩成用勺子吃了一个馄饨,看了该下人一眼,眼中亮起一道寒光,冷笑着问道:“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说秋玉和大柱一起回贫民窟了啊。少爷。我找到秋玉了。”
韩成笑着点点头,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也不兴奋着立即要过去抓人,竟是气定神闲的又吃了一个馄饨,当着该下人的面,咀嚼了一下,然后,一口吞下,发出一声美味的啧啧声,才继续追问。
“哦。你找到秋玉啦。那你告诉我,秋玉真的身边陪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真的是学堂里上课的大柱吗?”
该下人听得有些发懵。
因为,总感觉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但不回答韩成的问题,他还是不敢的。
毕竟,他只是一个下人,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韩成亲手杀了神君的事,自然也就不清楚其中的蹊跷了,只是觉得韩成的反应过于古怪了。
“少爷。是大柱啊。我看的清清楚楚。以前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就偶然经过学堂的时候,见过大柱的。当时他和夏乐在一起。我没看错啊。”该下人想了一下,还没明白韩成的意思,委屈的回道。
韩成脸色一沉,突然大笑起来,然后,眼中凶光一闪,抬手啪的一声,又是狠狠一巴掌,抽的该下人飞出去一丈远不说,半张脸都瘫痪了,恼怒的痛骂起来。
“去你妈的!连老子都敢骗!大柱昨天就死了。老子亲手杀掉的。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此言一出,其他下人都在笑话挨打的那一位。
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挨打的那一位却是更委屈了,楞了一下,张口结舌,一副仿佛给人说中了心事一样的心虚样子。
因为,他想不明白啊。
如果韩成说的是真的,自己刚才亲眼看到的神君活人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眼瞎了?出现幻觉了?
不可能啊!
那是韩成在戏弄自己?
也没这个必要啊。
自己对韩成忠心耿耿啊。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该下人想不明白,但考虑再三,还是又爬到了韩成面前,苦口婆心的说道:“少爷。秋玉往城外逃了。你要是再不过去追她,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