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悦逸仔细的看着第一张大图,上面有许多的标识,但却没有备注,若是将备注说明再填上去?才是完整的舆图;他不动声色地查看小图,里面有数百个黑点,但只是位置,却没有参照物。
水悦逸顿时心里有数,此图是真的,可靠程度极高,接下来的事,就是谈判,谈妥价钱后,汉子才会把图上漏下备注、说明交出来。
水悦逸笑着问道:“两张图我都要,你开个价吧。”
汉子搓着手,良久才回道:“两张图是我与姐夫冒奇险方才得到,与官家公开贩售的并不一样,官家只是将一些泛泛的阴洞标出来,但最关键的几十处大阴洞,却是隐去。”
“我与姐夫均是大怪道行,都是处城突破的关口,若与客人交易后,肯定是不能再于此处呆下去,是得另觅稳妥处居住。”
“如此一来,姐夫早将价钱标好,大图五百万仙金、小图三千万仙金,不还价,若是客人瞧得上,就请交钱,不愿出价?就请回罢。”
水悦逸轻笑:“值与不值,我心里有数,一口价,一万仙金。”
汉子顿时愤怒,抗声道:“我瞧少年是缺乏诚意,此图只是瞧一眼就要一千万仙金,算了,生意难做,又难遇到肯出钱的人,三千万。”
水悦逸不为所动,汉子无奈,只得道:“一千万仙金,实在不能再少,我们要突破道行,是必须有这些财货才行。”
水悦逸无奈,只得再回道:“算了,我吃些亏,一百万!”
两人你来我往,直扯一个多时辰后,水悦逸抱着早已睡熟的水丫丫出门,汉子也在收拾行李,他也是必须马上赶路。
要不然?是会被战锣圣侯爷逮去砍头的!他搬家也很容易,只是三两下,就把木房子变成老树疙瘩,挂在身上,便匆匆地进城去。
水悦逸见天色近黄昏,便也想着去一个小城去住下,稍事休整,准备明天再出发!进城的人很多,出城的人也不少,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像水悦逸一样,是从城角走出来,他们诧异地望着少年。
水悦逸渐渐渐地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就在路边,就有数十拨人围在一起看什么!他稍费些劲挤进去?里面的人正在看舆图,而且是与他购买的不但是一模一样,更令水悦逸崩溃的是,人家的图上就标注有备注、说明,无须再翻小本子,人家的更方便。
水悦逸不甘心地连看十几堆圈子,都是是一样的结果。
道上有人瞧出异样,他是一个光头青年,腰间挂一个带锤的小铜锣,十分地阳光精神,他先向水悦逸点头示意后,便关心地问道:
“客人莫非是有烦心事?或放无能为你解惑。”
水悦逸黑着脸不吭气,水淼淼不愤地把事情叙述一遍。
青年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解释道:“客人不知此事始末,才会上恶人骗子的当,你说的这个人已经作案数次,但他面似忠厚,却是滑溜得紧,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逮住他,只不过,他是逃不了的。”
“只是,你们年纪轻轻,连道行都没有,无须去寻冥师洗魂啊?”
水悦逸顿时糊涂,哪个地方不对呢?他只得婉转地把仙后、及玄青道门的事说一遍,并恳请武者大哥解惑。
青年先是愣住,然后失笑:“此事还有这样的版本?其实,此事与仙后无关,只是与玄青道门有点关系!”
“圣朝小情圣人从仙朝讨来殒金后,洗魂的过程巧遇无垢使,虽是身受其苦,但最后无垢使功成身退!”
“小情圣人一行数十人得以新生,天人五衰早离他们远远的。”
“而玄青道门又在虚月仙国做善事,虽被虚月仙王误解,但也是活人无数,积了大功德!此次他们来极东蛮荒地施法,也是活人无数,至于你说的杀几个人、几个野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与你一起同来的人里面,是以中老年居多,他们不是去寻玄青道门的晦气,而是想求玄青道门发善心,也给他们洗洗魂。”
“虽然玄青道门的无垢使还在静修,可他们又新创几项秘术,也是不再用殒金,就能很方便的施为,这可是好事呢。”
“至于舆图,是由圣侯爷出面牵头,并自掏腰包制作完整的舆图,方便大家寻找玄青道门,从而节省大家的时间,是不收任何的费用,来客只须登记造册就能免费得到。”
水悦逸郁闷地向青年道谢,抱着水丫丫,如飞一般地逃了。
水悦逸曾听人说,仙后如何如何,但你不得不佩服她的精明,像样玄青道门为祸虚月仙国,传到外间却变成虚月仙王蛮横地,破坏人家的善事,还把人家好好的一桩义举给搅黄了。
直到此时,水悦逸才明白,起初各势力是攻防双方,所以会有摩擦、争斗,但时间才几天?仙后就把事情运作成为人洗魂的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