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丫丫咬着手指,不解地问道:“我不管你是何人、来自哪里,有两个问题,你若回答让我满意,我便放过你,因为你也是可怜人呢。”
乙木荒祖顿时瞠目结舌,小人儿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我还是可怜人?你见过哪个老祖是可怜人?我还是比他们更厉害的始祖呢。
水丫丫并不理会乙木荒祖,伸出食指道:
“我听你哆哆嗦嗦地说老半天,无非是技不如人的时候,是弯着腰做人;当你的实力达到一定水平后,便肆无忌惮地做做事,长生真的很重要么?你活过数万年的岁月,真的快乐吗?”
乙木荒祖茫然摇头,快乐是什么?我只有抢到宝物、道行精进,才会略略地高兴几个呼吸,然后?然后又再去抢、再提升道行。
水丫丫又伸出中指,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自称实力强横、超群,为何来源陆后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既有近百年的时间,为何不把源陆吸干一了百了,还躲在蛮荒之地做什么?像你们这样的阴人,即使自称老祖、始祖有意思吗?”
乙木荒祖被气得手足冰凉,本想借此无人的机会出一口怨气,却没曾想被一个小人儿气得半死,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她深吸几口气后,方才淡淡地回道:
“有些人不想死是很容易就死,有些人想速死,却偏偏死不成!你不用激怒我,你们暂时死不了,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至于你说为何放过源陆,不吸干它?这不是问题,它只是产生过老祖,姐姐却是始祖道行,吸之无用,所以放过它。”
说完,乙木荒祖“咯咯”怪笑,戏谑道:“故事说完,姐姐要开始办正事,不过,你们放心,姐姐暂时不会杀死你们,我要把你们放进洗魂泡里养着,再炼成世间最听话的小阴人,好吗?”
乙木荒衣如鬼魅般飘进来,并且是直奔水悦逸而来,她是想试一试少年的身手如何?至于少年能不能伤到她?别想了,是不可能的。
一根细木棍拦腰横扫,乙木荒祖轻飘避过;罗山石又接着撞过来,她只是轻轻地一点,罗山石剧烈地颤抖;水幻幻变出两把板刀斜砍,她是昂然不惧,任由它在身上划过,再一脚将它踢飞。
只几个眨眼间,水悦逸的几个魂宝全部落败!
已经活过数万年的乙木荒祖战力惊人,她能从一个晋通精怪混到始祖,一身战力岂能弱了?她的拳脚功夫已达“力”之天道。
几个魂宝收缩在水悦逸身前戒备,乙木荒祖收手而立,她调侃道:
“少年的身手,若在星空也算是强者,可是遇上姐姐呢,你就不是对手!实话告诉你,姐姐是太一宫的二当家,而且还是半路出家,才加入的太一宫,你说姐姐岂能差了。”
水悦逸自然不愿束手就擒,右手一拽,一轮暮阳笼罩整个透明罩子!可是,不仅是透明罩子无事,即使是被罩在里面的乙木荒祖,仍是巧笑倩然地望着不知所谓的少年。
少年是井底之蛙,他难道没听说过,只要道行达到老祖,就不会再惧天火、天雷、罡风的侵袭,区区烈阳又能奈我何。
水悦逸与水丫丫相视苦笑,他们有一种技穷的感觉,老祖、始祖不好对付呢,特别像是眼下战力卓群的始祖。
在虚空世界,水悦逸、水丫丫对时间的概念不算强,但乙木荒祖却是知道时间已过去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是她近百年来最快乐的时光,近百年郁积的怨气已渲泄一空,念头自然通达。
太一宫所谋虽是屡遭挫折,可今日是要全数回本,不仅以前辛苦没有白费,眼下的少年,居然替太一宫把妖月复活,真正是大喜事一件,老娘的道行是会很快地精进,传说中的元祖不再是梦。
乙木荒游走身形,像是百十个始祖向少年发起攻击,而水幻幻、缚仙藤、阴沉木、罗山石也幻出无数的分身,围绕水悦逸拚死抵抗。
乙木荒祖娇笑不已,还真是有趣呢!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小人儿,会有如此强烈的求生yù_wàng,其实,老娘只是在办事,并没有立即杀死你们的心思,要不然?哪怕是几万个小人儿早就完蛋了。
无数的幻影消失,美人儿贴在少年的身后,两只小手不停地乱动!
她不是对未醒事的少年感兴趣,只是对少年腰间的贴画感兴趣,能做大事的妖月藏在里面呢,是得把她逮出来,事情才算是办完。
贴画像是粘在少年的身上,她不敢动粗,以她的道行自然知道,若少年想要同归于尽?呵呵,是笑话,他做不到!但是,他是可以一个念头就让妖月灰飞烟灭,是会让太一宫成为星空中的笑话。
少年力弱,他不会反抗,小丫丫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们是无力反抗始祖的意志,只得任由美人施为!
贴画是被一团乱麻般的细丝绕住,同时,乙木荒祖知道,不起眼、且如发丝般的细丝,是系在妖月的魂上,只要解法不对,妖月会变成“死月”!太一宫再没有妖月的碎片,而眼下妖月能不能再成为碎片?
还真是不好说,即使妖月再死一回,并能形成碎片,但还管不管用?怕是元祖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别无它途,只得耐住性子。
细丝是活物,她无法将之毁去,也暂时不敢毁去,只能用一只手去解细丝、一只手握住线头,让它不能继续捣乱。
时间慢慢地过去,水悦逸抱着水丫丫静静地站着,乙木荒祖不急不躁地拆解细丝!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