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的人,突见白雾翻滚,下一刻,又突兀地听见瓷器被打碎的声音,天空中,开始飘撒大片大片的雪花,接着血雨倾盆般泼下。
老鬼们暗叹,八成的可能,是蜃湖城的老鬼报废了,因为,经过他们仔细地探察,《武之义》的人,差不多是没有道行。
白雾很快散去,蒙羞害羞地站在擂台一角,低头玩着衣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根本不敢与人对视!哼哼,还在装,后期始祖不是对手呢!无数的老鬼,忌惮地瞧着她,因为,灰脸始祖被人敲成碎片了。
十余少年又跑进擂台,快活地清理地面,又是一个大家伙呢。
蒙羞虽是害羞,可却不是怕事的人,更不是怕杀人的人,死在她手上的恶人,已不是少数,她自然不会放过蜃湖城的人。
她偷眼盯着蜃湖城一桌,低声邀战道:“老先生的岁数大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已弄死了,他的死,与我没有直接关系!只不过,既是开了战,总得再打下去,我现在挑战你们,谁出战?”
老鬼们顿时无语,你挑战?谁应谁就是傻子!你真会装,后期始祖都莫名地死在你的手里,还有谁会再去送人头?始祖不怕死,是因为他死不了,一个能一击必杀的人,还会有始祖傻傻地接受挑战?
水妞低声道:“蜃湖城剩下的后期始祖,也是‘反杀’的人,他们今天肯定是带着任务来的,只不过,不知目标是谁?他们的规矩很严,只要是接手的活,哪怕明知是死,也要努力完成。”
“只有战斗后生还,才可以继续活下去,即使不能完成任务,也可以免责,否则,会连累家族,弄不好,会被连根拔起。”
水悦逸诧异,“反杀”的目标是水妞,然而,他们对水妞视而不见,却挑战《武之义》,何意?依他们的庞大实力,是瞧不上晨风城。
他的眼里幻化出无数的画影,几个呼吸间,便明根底,这些人还真是无聊呢,明明强攻最理想,却非要把力量分散,慢慢地试探摸底。
他不再关注“反杀”的后期始祖,白脸始祖是带着任务前来,即使蒙羞不邀战,老鬼也不会逃走,只不过,老鬼是会另挑对手。
白脸始祖阴沉着脸,来到主擂下,交钱后,便登上擂台,他的眼睛盯着未出场的蒙怯,就是胆小的丫头,至于晨风一飘,她另有对手。
蒙怯悄悄地偷看老鬼,身体绷着戒备,两只小拳头的指节发白。
她突然轰出两拳,两只黄荧荧的拳头砸中老鬼的双肩,顿时将他的手臂轰废,老鬼不以为意,速度不减地直扑蒙怯,双手又完好如初。
蒙怯大骇,胡乱轰出两拳,转身,就逃!她快速地升空,向着高空飞去,看样子?她的胆小不是装的,是真的胆小,是真的怕事。
文美人大窘,弱弱地解释道:“怯美人是真的胆小怕事,她的拿手绝活,就是逃得快,即使在空中飞奔,也是一等一的速度。”
果不其然,只是几个闪烁后,便不见踪影,也不知她在怕什么?
老鬼顿时被气歪了鼻子,毫不思索,提聚气机,直追到天上去。
军演场上顿时哗然,唉,你们是打擂台,你们的战场是十丈方圆的台子上,现在?你是算是什么?除了老祖、始祖还能感应白脸始祖的气机,蒙怯的气机?根本找不到,你既怕死,还站在擂台上做什么?
蒙怯逃得急、老鬼追得快!
怯美人的脸越来越红,眼见老鬼追上来,便在空中立住,转身反冲,瞬间打出百十拳,一团团火焰拳头击中白脸始祖,猝不及防之下,他的四肢被烧掉,头发、耳朵、鼻子不见了。
怯美人本来想再来一轮,突然,她大叫一声,脸色更红,双手捂着脸,转身就逃,口里还喝骂道:“老不死的、老不羞,你怎不撞死?”
全神戒备的白脸始祖愣住,下一刻,便回过神来,原来,老鬼的衣裳是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他只顾着复原,却没曾想,他没有取出衣裳遮羞,一身白花花的,谁见都会恶心,他尬笑着把衣裳穿上。
很快,他又追上怯美人,她有了前车之鉴,也有了对付的法子,她回身,又是百十拳轰去,全是轰在老鬼的腰以上,可怜的两臂、耳朵、鼻子,又被烧没了,怯美人见一下子弄不死,又逃了。
白脸始祖渐渐地适应怯美人的打法,他虽是追不上怯美人,但一点也不急,始祖的生机是生生不息,即使是大战仨月,也不会匮竭。
相反的,怯美人只是武者而已,即使是体力再旺盛,也有力竭时刻,到那时,就是她的死期,只不过,老汉是不会让她轻松地去死。
一追一逃之下,白脸始祖被轰了数百轮,却是无惊、无险地迅速复原,甚至,他还觉得,自已的气机、生机更加丰沛,怎么回事?
他怕被暗算,稍放慢速度,察探身体状况,嗯,就是那么一回事,蠢丫头竟然用火系拳术对敌,然而,她不明白的是,那怕是老祖,就不再畏惧火系神通,区区术法神火,哪里能奈何始祖?
他又仔细地察探数十遍,没有再发现其它的术法痕迹后,方才放心地追上去,老汉的气力是越来越旺,蠢丫头,你等着瞧。
老鬼又被轰数十轮后,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是越加精神抖擞地衔尾直追,他已尝到甜头、识得妙处,那就是,越被蠢丫头轰击,他的身体状况就会更好,蠢丫头的术法神火,对老鬼来说,是治病良药。
所谓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