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仙玩味的望着艳丽妇人,讶道:“新晋始祖?唉,你真是糊涂,任何一位新晋的始祖,至少会闭门谢客一年,是要把自已的道行稳回了,再去虚空体悟半载,像你这样的新晋始祖,是很脆弱的。”
水悦逸顿时恍然,蜃湖城才新晋一位始祖,便迫不及待地派她来送死?也不对,若是按黑风大陆的惯例,这一仗是打不起来的,杀堂的谋略并非胡乱行事,是明着以势屈人,只不过,遇上虚月道门?
田春花的心情渐渐平稳,她自找座安顿自已,她盯着萌仙,说道:
“我是蜃湖城的副城主田春花,今奉黑风城郝氏之命,前来与晨风城主面谈,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事关晨风城的存亡,耽误不得。”
唉,果然是初出茅庐的新晋始祖,这点眼力劲也没有,你没瞧见悦哥儿坐什么位置?他是坐的主位,咱虚月道门虽不拘小节,但也不会太过离谱,你是连人也认不准,还想谈什么,能谈出结果来。
水悦逸盯着田春花看了许久,直把她盯得脸红,并渐渐有了怒气,方才收回目光,他准备用衍术推衍一番,但是,萌仙还在身边呢。
他抬头望着远方,淡淡道:“副城主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真心不愿与这些杀堂的棋子打交道,若不是水淼淼忙不过来,他真想躲在小木房子里静悟,杀堂的目的不单纯,若是有好事,岂会落在普通的道城、镇城势力的头上?你若是真有好处,杀堂的好处更大。
田春花顾不得羞恼,振声道:“我们蜃湖城调百余路大军,已将晨风城团团围住,晨风城只是弹丸之地,不怕玉石俱焚?”
水悦逸一听,头就发麻,怎么黑风大陆的修行人,也会染上源陆的毛病?有事就赶紧地说事,没事就请回吧!嗯,她能不能回,还得看晨风城高兴不高兴,宰一个新晋始祖,虽不是难事,但是,妥当吗?
水丫丫见大兄心烦,忙喝道:“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们手里捏着的俘虏,想要活命的话,就赶紧地说正题,我们很忙,没时间跟你废话,一个新晋的始祖而已,后期始祖我也宰了不少,多你一个不多。”
田春花心里一紧,是要杀人呢!她不再赌晨风城敢不敢杀人,自已带领的大军,不到半个时辰就全军覆灭,再多杀一个?不会有问题。
她理了理思路,低声道:“我们蜃湖城有一个想法,是要与晨风城合作,一起做大事,我们蜃湖城的底蕴深厚,靠山硬,晨风城若是置于我们的麾下,能得到足够的保护,以后不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水妞睁开眼睛,恨恨道:“打住!你瞧晨风城像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吗?我们不去收拾别人,就算是高义,除了你,谁敢对晨风城不敬、敢来晨风城撒野?别以为你的靠山硬,他们是见不得人的蟑螂。”
田春花张了张嘴,你不能怪她没见识,田氏本是普通的道城势力,只要见了都城、王城的大人物,就会战战兢兢地应付,而现在的后台?居然是黑风城的庞然大物,她自然认为,晨风城也会如田氏一般。
水悦逸厌恶地喝道:“限你一柱香的时间,把来意赶紧说清楚,要不然,就与你的属下一起下水喂鱼吧!你还真以为是不死的始祖?”
田春花终于害怕,虽然不知道,俩道行低微的小儿辈,为何敢如此嚣张,但她也犯不着为此送命!自已方才晋升始祖,有着大好的前程,根本没必要自陷绝路,也不会为任何人而丢命。
田春花开始后悔,没事咱出来凑什么热闹?以前的日子虽说是清苦,但也是族人团聚、安宁,自从自已贪恋“小富贵”以后,就没再过上哪怕是一天的清静日子,只不过,事已至此,早已回不了头。
她唯唯嚅嚅道:“是黑风城的郝氏让我告诉你们,想要活命,就乖乖地交出一切,并且成为他们的忠实麾下,当然,肯定是会有好处的,就像我,本是风烛残年的人,现在却是成为新晋始祖。”
水悦逸摆手,三位队座笑嘻嘻地过来,把她押解出城,并不是晨风城不敢杀她,而是,她算是一个使者,方才放她一马,大老祖就是因为你晋升始祖,一时不察,想窥视虚空的秘密被反噬,心里正烦呢。
田春花来到城门口,茫然四望,四下里静悄悄的,是一个人也没有,自已带来的族人、还有其它势力,近千万人,现在,只剩下?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泪流下,便伸手划开虚空,一头扎进去。
归塔愕然,田婆婆,您才新晋始祖,还来不及熟悉虚空里的事,你贸然闯进去,是很危险的,迷路事小,稍走错路,您会闯进外海。
在一处山凹里,五艘风船静静地停着,船上的人被勒令不得下船。
山上飘来两朵乌云,牛牛、小公鸡冷冷地瞧着下方,很快,乌云吞没五艘风船,只是三柱香的时间,上面再无一个活人,两朵乌云的气机更加强盛,又朝远处飘处,在浅水里,还有十个秘境类人战傀。
浅水里,三团乌云飘荡,他们是晨风城的三个制式军团,是按照黑风大陆的规矩,掠夺敌人的一切,壮大晨风城自身的力量。
护城河的水族,眼巴巴地望着,虚月道门的族人,是不能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