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们突然惊觉,如果没有人点破?也就罢了,毕竟生死事大,面子算个屁!然而,被人点破以后?就是面子事大,生死是浮云。
二十余娇滴滴的女始祖惊呼,忙蹲下遮掩,竟忘了赶紧取衣穿上;而不要脸的男性始祖?他们竟傻傻地,盯着不该盯着的地方,也不忙着取衣穿上,水飞飞、水么么也没有下令攻击,瞧热闹就是。
当第一位女始祖醒神,忙不迭地从风袋里翻出衣裳套上,其余的人,无论男女依样着衣,十多个呼吸后,三十八位始祖,又整整齐齐地站在空中,他们恨恨地盯着水么么一伙,心下踌躇,暂时僵住。
陈一勺笑着建议道:“修行的本意是为长生,你们好不容易成就始祖,与我们再战下去,已是无益!还不如你们退回去,等以后再来《食为天》消遣?听我的劝吧,修行是为了乐,如是不乐,再修无益。”
无数的女始祖直翻白眼,我们虽不拘俗礼,可被你们俗人占了便宜,哪里能就此罢休?而且,此次行动?我们只是其中的一拨,各自都有任务,不是想退就能退走的,是必须将晨风城拿下。
然而,她们又怕可恶的小虫子再来几下,真真是受不了呢!
她们齐齐地盯着一个胖胖的老头子,他是临时头领,虽不知他姓甚名谁,但各自的掌家老祖是下了令的,必须无条件地听从命令。
老头子的眼睛?是**的,不舍地从女始祖的身上移开。
他魂不守舍地安排道:“我们有无数支人马,都有各自的任务,虽然不一定全数达成目标,但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遇上晨风城的人,即使是不能歼灭,也要将其拖住,要为其他的队友减轻压力。”
他的意思很清楚,也是他身后势力的本意,所有的人马,即使打不赢,也不能轻言退走,是必须与敌人周旋到底,此为死命令。
陈一勺想撤是走不了,水么么能进攻,但也不知它心里在想什么,一直是按兵不动,是不急不躁地与始祖们耗上,始祖们则乐得清闲。
一位初期女始祖皱着秀眉,像是有什么不妥?或是哪里不舒服?
水么么似察觉什么,也是向她望来,俩只复眼里?竟是透着关心。
又是三柱香的时间过去,二十位初期始祖都察觉到不妥!
始祖的生机旺盛,只要不是被一击必杀,他们均能很快复原,然而,始祖之间,也有差别,后期始祖只须一个呼吸、中期始祖是两个呼吸,而初期始祖?却是要三个呼吸才能复原,恢复的时间,很关键。
初期始祖们是感到自已的魂力,在飞速地流逝,刚开始嘛,因他们的魂力充足,并不在意一小点的魂力损耗,然而,当魂力流失达到一定的量时,他们的身体就开始快速复原,然而,不妙呢!
初其始祖们盘坐空中,开始察探体内的异状,再也不管外间事。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八位中期始祖也是如此,但是,他们却是找不到任何的原因,或者说,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此类状况。
直到,胖胖的老头子也感到疲惫的时候,他才感到不妙,虽是找不到任何原因,却也知被人暗算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坐下来体察。
他感到自已的魂力在快速流逝,并且,是越来越快,每一个呼吸间,他都在复原,他也终于知道,为何同伴们明知不妥,却不奋起攻击小虫子布下的军阵,原因很简单,一个人的魂力不足时,他的灵活度、身体的协调性会大打折扣,很有可能会被一击枭首。
他的内心开始恐惧,始祖之所以不怕死,是因为他不容易死;当他觉得什么事将真正的威胁生命时,他们比别人更怕死。
天空中降下雪花、飘撒血雨,初期始祖的魂力补充不足用时,魂儿就会自行补充身体所需的魂力,此为始祖之秘,始祖的魂与身体?差不多是一体,他不再是人,是“灵”,是生生不息的“灵”!
然而,当始祖开始抽取魂儿里的魂力时,就是非常危险的事,一旦魂儿里的魂力不足以补充消耗时,他就会变成傻子,也会死的。
一位女姓初期始祖开始变化,原本嫩得滴水的脸蛋?开始失去水色,难看的皱纹爬上眉角,继而是额头,头发开始花白,她恍惚中自已成了枯木,她想大叫,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自尽?开玩笑,你当诅咒烙印是闹着玩的?除非是你自已抹脖子。
只听“卟”的一声,她的头颅裂开,是她的魂力被抽尽,颅内的负压,将她的头骨吸裂,她终于解脱了,一头栽进河水里。
她只是第一个,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三十七个,天空中的雪花、血雨不停地下,白雾中蕴有一丝悲意,无它,始祖不值钱了。
胖胖的老头已不再是胖胖的,他的牙掉了、头发也没了,身子枯瘦如柴,佝偻着腰,他的生机太顽强,坚持的时间长,才会更加凄惨。
他的胸口飘出一张小网,再与其它的小网重叠,又被分成五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