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只山鹰打头阵,五只白鹤随后,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仙长?他站在一只山鹰的头上,右手摇头破扇子,左手捏着一支竹筒酒,正优哉游哉地喝酒赏风景,他们奔行如风,却是一点不费力,端地潇洒!
突然,大大的元宝船失控般撞向擂台,它如水一般,融进去了。
然后,只是瞬间,七鸟一人?是轰隆隆地撞上擂台,直震得天摇地动,没办法,他们的速度太快,是瞬间撞上去的,直挺挺地撞上的。
坚硬的擂台,被撞出七个大坑,七鸟?它们很机伶,它们是受了重伤,是瞬间化成人形,变成后期始祖,只一个呼吸,又复原了。
老货郝山很狼狈,破扇子、一只鞋子、竹筒酒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他虽被撞成重伤,只一瞬间,又恢复了,他疑惑地打量,嘿嘿,场景转换太快,他不没弄清状况,直到看到胡子蒙义,才稍感觉不妙。
胡子蒙义无奈摊手,叹气道:“郝山大人,您是很闲的大人物,是闲得很无聊的大人物,我们《武之义》早就封了擂台,不再接受挑战!可是呢,树欲静而风不止,您瞧瞧,我们都躲到罪海深处了,怎么,还不放过我们?非要切搓?没法子,不接受挑战,怕是不成喽,您把我的擂台都砸出七个大洞,一句话,把我们五人撂倒,就可离去!”
郝山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我挑战你?蒙别人差不多,老仙是仙家,是正宗的仙家,自然知道你们五人的门道,你们是炼化了小世界,几是不死之身,看似没道行,却是比后期始祖更可怕,你们是不死的。
鹰大握紧双拳,却是心里一紧,他抬头,顿时面如死灰,三座战斗堡垒悄然盘旋空中,一人七鸟早被大杀器锁定,只要敢乱来?
他们,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结伴同行,是去冥府歇着了。
郝山慢慢调平气机,习惯性地扶了扶头顶?不对哩,漂亮拉风的高冠,早被撞进破洞里了,晨风城没立即下杀手,自然不会再杀人。
“大老祖,晨风城无缘无故设伏我等,不知是何意思?”
水悦逸瞅了一眼,淡淡道:“仙长的高论,真令我等大开眼界,你不请自来,强闯我《武之义》擂台,既是上了擂台,就按规矩办。”
“只不过,你们是先闯的擂台,却是未议下规矩,挑战费就免了,擂台上的规矩?就是没规矩,想群殴可以、要单挑也成,反正,是生死不论,仙长既是闲得慌,不如擂台上多玩玩,时间,有的是!”
七鸟不善地盯着老货,大老祖说得没错,你就是闲得慌,晨风城不愿动你,是因为他们不屑,你真以为他们弄不死你?现在,怎么样?
白嫩嫩的童子鹤三讥讽道:“老货,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黑风堂被人搬成了空壳,郝瑞都躲进黑风凹避祸;郝一书鼓动杀堂乱砍,但是,郝一书的子堂有动静?他的嫡系、支系是出征罪海,还是打到了极西野地?啧啧,老货,你高义!黑风堂、黑风大陆全靠你支撑了!”
郝山被数落得青红不定,鹤三说的是事实,黑风堂?世间再无黑风堂,是一伙不知廉耻的郝氏拆分了,还折价卖了,自已又算什么?
水悦逸哂笑,鹤三很机伶,是变相地为郝山开解,其实大可不必!
水悦逸盯着郝山,一字一顿道:“郝山大人贵为帝城皇族的掌家老祖,时不时潜进晨风城、通途岛待机,由此可见,您对晨风城的敌意甚重,我们不动您,是想您能知轻重,无须以身犯险!”
“我们晨风城只是想发一点小财,黑风大陆的局面混乱,我们就躲到罪海避祸,可是,郝山大人,您是跟着到了通途岛;这也就罢了,我们欲躲进罪海深处,算是怕了你们,但是,您还是不罢手?还想缀着我们的身后,是想挖出我们的老巢,然后一网打尽?”
七鸟面面相觑觑,郝山老货自以为是,却不知一举一动早被人盯紧了,只是寻一个好一点的时机,嗯,是一网打尽,一个不漏!
局面一时僵住,郝山的心里苦涩,确如大老祖之言,晨风城不动手?并不是怕了自已!皇族老祖?唬一唬小势力还可以!
郝山的郝,与郝一书的郝,是有本质区别,郝山只是狗腿子,是郝一书的狗腿子,是仰仗郝一书的恩赐过日子,要不然?还能怎地?
只是,自已不恬不知耻、傻傻地贴着晨风城的后背,是想有机会的时候,再狠狠地捅它一刀!此事,大不智,不是大佬应为之!
“大老祖容禀,想我郝山一世糊涂,从来就没清醒过,眼下的事,咎在我,但是,我的小伴却是无辜,若是大老祖放过他们,我愿受罚!”
水悦逸诧异,郝氏、帝盟世家的老祖,无一不是贪婪、自私之辈,纵是毁家灭族,若是能晋升元祖,亦是在所不惜,郝山?他不一样!
“郝山大人会错意了,我本无杀人之心,但时值敏感时期,又不能将你们放了!要不,你们束手就擒,任我们锁了,到时候再放你们?”
郝山苦笑,大老祖是雅士,不愿动粗,若不投降?真是自寻死路!
沙大子带着傻仙,将铁箍子往脖子一扣,就成了,他们被带去梳洗,然后,焕然一新的老货,来到元宝船上,呃,该吃晌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