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武馆静寂,捕头呆住,继而暴怒,若不是人群里的人扎眼,嗯,是彼岸亭的人,他早上前击毙可恶的贼少年,一张破嘴忒毒了!
沙大杏呆住,他围着少年转了无数的圈圈,少年大才,这样的故事也编得出来?而且,还能声情并茂!嘿嘿,少年的脑袋很灵光嘛!
沙大杏的眼神冷漠,低喝道:“捕头大人,你也听清楚了,大家也听见了,他是闻水牛,不是莫须有的逃犯闻火旺,请回吧!”
捕头终于忍不住,从腰间抽出弯刀,是准备用强了。
沙大杏的眼睛一亮,捕头吹嘘少年连伤八个屠子,是屠子呢,是身强力壮,随时舞刀砍肉的屠子,再仔细打量?捕头,太逊了!
啧啧,你可是百万城池的捕头,居然?只是一个大学士!
既如此?沙大杏的眼珠转了转,就有了主意,是好主意!
“捕头大人来得正好,闻水牛正在擂台上,你若跟他比划?也是可以的,如你胜了?他就是闻火旺!你若败了?他就是闻水牛!”
“只不过,有一点,你可要弄清楚,他既不是闻火旺,也不是什么逃犯?你可是仗势欺人,是诬人入罪,同样,你也是犯法的!”
“少年,用什么兵器?你若是藏私,也不是不可以,被人宰了也就宰了,记住,此事,是你与捕头大人的私怨,不会有人插手!”
傻仙久居黑风堂,是见惯了官差与贼子斗法的戏码,像是捕头大人?少年只是小毛贼,您是大捕头,若是逮不住?嘿嘿,您就甭混了,安心地回家养老吧!若是少年逃进皇宫,您也要教尊陛下帮忙捉贼?
少年?肯定是逃犯!捕头弄出诺大的阵仗,他就是重犯!
求达居虽不怵城,但也不愿背负骂名,是袒护罪犯的恶名,因此,少年必须自证,只要打赢了?就不是逃犯,是良民闻水牛!
周火旺?很明显,他是惯犯!是想把求达居拖下水,为自已挡风!
现在嘛,事情挑明了,是给了机会,若他真是很厉害的惯犯?捕头,就不是对手,只要打败他,甚至是做掉他?闻火旺就是闻水牛!
少年转身,只挑了一枝长棍,是铁棍,是殒铁材质,沉重而结实。
沙大杏顿时有数,少年是惯家,对付捕头一类的人物?只有长棍最合适,前提是,你擅长使用长棍,嘿嘿,长棍?不仅是对付屠子的好兵器,同样,也是对付弯刀类兵器的克星,看样子,捕头,败了!
捕头为难,望向人群中,只几眼,便跳下大马,提刀上了擂台。
少年力盛,但力不悠长,宜速战!
捕头是壮年,力沉势猛,耐久战,若无绝活?“拖”字最妙!
少年持棍如枪,直插捕头胸膛,沙大杏一惊,看走眼了?
捕头侧闪,回刀护住要害,只不过,他只有闪躲,兵器相冲!
忽然,少年的棍居然斜拖,如大刀般地“切削”,沙大杏一愣,随即大赞,棍不是刀,但是,只要被它擦上?捕头也得受伤。
如此一来,少年无须太使力,只需棍尖游走,捕头就得大力奔逃,即使伤不了人?捕头也会力竭!只要稍慢上一慢?他就完蛋了!
只是两柱香的时间过去,捕头气喘如牛,少年仍轻盈如风。
然而,捕头不认输?犹自顽抗?你敢杀了他?
一场对战,是真正的搏杀,少年们直看得如痴如醉。
其实,是闻火旺的底子好,其战法?呵呵,童子营的教头教的。
只不过,闻火旺摸不清求达居的真实意图,还不副胁锻罚然后?他真正的不是好人,是惯犯,是随时作恶的惯犯!
只见,棍子直点地面,忽地撩起,只听“噗噗”闷响,捕头一呆,猛地一声长嚎,四面八方无不色变,他直挺挺地倒下了。
闻火旺,呃,有误,从现在起,他就是闻水牛,与逃犯不沾边。
沙大杏拍手道:“现在弄清楚了,少年是闻水牛,不是逃犯!”
“慢着!”一位师爷模样的人喝道,他慢慢地走上擂台。
他轻蔑地瞅了瞅沙大杏,摇了摇头,冷哼道:“官差办案,哪容你一个傻子搅和?来人,将这些傻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锁了!”
唉,没法子,几十个少年都是傻傻的,官老爷实在分不清!
忽然,天空乌云密布,直向擂台压下,是雷云,蕴含天雷的雷云。
虚月道门禁与凡民纠葛,但是,若遇不怕死的?杀了,也就杀了!
沙大杏冷冷警告道:“谁只要敢伸手?就会送命,不信,试试!”
师爷呆住!闻求达真的敢杀人?敢杀官差?他想造反?
忽然,一叶竹叶飞过,一双手,还有一个脑袋飞起,是老蚌出手了,因为,这个军士小头目开了弓,所以,他就死了,是真死了!
师爷顿时哆嗦,像是捕快、官兵,都是凡民,对上仙家?
他跪下了,否则?别的人死不死,或许要看人家情,但是,师爷?
闻求达驱散了捕快、官兵,再把师爷吊起来,挂在旗杆上。
哼哼,颜之博真是好兴致,是想摸一摸闻求达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