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是什么?
生意就是人情世故,就是请客吃饭。”
蒸饼铺后院,杨奇再次拍着手,发表激情演讲。
蹲在一旁听的何香儿舔了舔嘴唇,虽然公子讲得听不大懂,但“吃饭”两个字她听懂了。
既然直面boss失败,那就只能换个方法了。
杨奇下了命令:“三郎,还记得那日在‘悦来楼’里遇见的那个陈公子吗?你去打探下,他住在哪里。”
三郎问:“找到后呢?”
杨奇志得意满:“我们明天要请他吃饭!”
何香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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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府。
陈迪手中捧着一个制作精美的鸟笼,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逗着笼中小鸟,走了进来,就看到庞富正在案几前坐着。
陈迪叫了声:“姐夫。”
庞富没有听到,依然低着头。
陈迪就走了过来,再次叫了声:“姐夫?”
庞富这才发现他,就说到:“哦,回来了。”他抬头看了眼陈迪,又继续低着头继续算着。
陈迪看庞富那么聚精会神的,就凑了过来,把鸟笼放在案上,问到:“姐夫,您在干嘛呢?”
庞富随口答到:“白日里,我去找武大管事,看他正在算这道题。好奇之下,我就向他要来了这道题。”
陈迪嗤笑道:“哼,那武华该不会是个憨子吧?都已经身为商乐署的大管事了,还在那算题?”
庞富听了,只是笑笑,没有答话。
陈迪又说到:“姐夫,这个商乐署大管事的位置本来应该是你的,结果却横空出来个武华,这秦王也太不念旧情了吧,亏我们”
“大郎,噤声!”庞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这么有空,来,把这道题解下。”
庞富说着,站了起来,让出位置。
陈迪心里虽不愿意,但听庞富语气不悦,也不敢违背姐夫的话,就走了过去,在案几前跪坐下来,看着题读了出来:“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他抬头看着庞富,吐槽到:“这什么和什么啊?”
庞富拎起鸟笼,逗着笼里的鸟:“大郎,你自小跟着我,也学了不少算筹之术,这道鸡兔同笼,我倒想看看你解不解得出来。”
陈迪脸上抽了抽,低下头开始筹算。
庞富逗了一会鸟,随口问到:“最近收成如何?”
陈迪笑了笑,一边写着一边说:“还算可以,特别是这次商乐司的筹办,消息一传出去,他们就都来找我了,只不过,都是些小门小户,没有什么油水。”
“那也正常。”庞富点了点头:“并州四大商户,他们占据了并州城七成以上的买卖,剩下的才分给这些散户小贩。要论大头,还得靠并州四大商户。”
陈迪在那笑着说:“姐夫,说起并州四大商户,我今天在酒楼倒是听到一件事,那四大商户中的杨家已经被其他三家联合逐出了‘商户联盟’,听说写告示文书的还是叶家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驰。”
庞富逗鸟的手一顿,他想起了白天时候看到的杨奇的拜帖。
“对了,我还听说,杨家公子和高家有婚约,听闻现在,高家要退婚。”
庞富眼前一亮:“看来,并州四户间并不是铁板一块啊。”
“好了,算出来了。”陈迪站了起来,拿着纸走到庞富面前,递了过去:“姐夫,你看。”
庞富点点头:“嗯,还可以,我筹算此题花了有一刻钟,而大郎你和我花的时间差不多。”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个仆人,说到:“主人,外面来了个自称并州杨家的人,说要找舅老爷。”
陈迪奇了:“找我的,我不认识什么杨家的人啊?”
庞富则笑着说:“看来,大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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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杨奇和老周管家、三郎正要出门,就看到何香儿嘟着嘴坐在那。
经过几天的相处,大家都喜欢上了天真烂漫的何香儿。
于是,杨奇走了过去:“香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本公子帮你做主了。”
老周管家则指着一旁傻站着的何逢昌:“是不是你阿兄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周,我,我让三郎帮你出气。”
老周管家挥舞着瘦小胳膊,他一直都用这招逗何香儿,屡试不爽,但今天却失效了。
何香儿依旧嘟着嘴。
何逢昌说到:“她一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杨奇想起昨天商量着要请客吃饭的时候,何香儿那兴奋的表情,心里已经明了。
他就说到:“香儿,公子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何香儿马上兴奋地说:“真的?”
她察觉到自己一下子情绪变化太大,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公子,您没有骗俺?”
杨奇笑着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走吧。”
说着,牵上何香儿的小手。
一旁的何逢昌连忙说到:“公子,香儿还小,带出去还要公子分神照顾,只怕会给公子添麻烦!”
杨奇看着何逢昌,似笑非笑:“哦,所以呢?”
何逢昌连忙一扭粗腰,过来牵住杨奇握着的何香儿的那只手,杨奇只得放开来。
何逢昌:“所以,让俺也跟去,看着香儿,这样就不用劳烦公子了。”
杨奇看着这位看上去憨傻,但又时不时会冒出小聪明的何逢昌,笑着摇了摇头:“走吧,你们都一起去。”
何逢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