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婉儿,陈锐带方明回家。
都回到公寓了,方明却还激动不减。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些人为何如此痴迷古玩。”
“这简直就是一瞬上天堂呀,太他妈爽了。”
“陈锐,我打算把我那美术室卖了,以后跟你混。”
陈锐听着更是无奈。
“我劝你见好就收。”
“玩古玩的,除了有真眼力的,谁不是有身价的?”
“别说你,就是那些千万身家的,打上一两次眼,都能直接破产。”
陈锐说的严肃,也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方明身上。
这才冷静下来。
不再多想。
……
次日。
陈锐收假,回画室上班。
“哟,这不是高总身边的大红人吗?”
“有高总罩着,您还用来上班?”
陈锐才刚走进画室,捧着个茶壶出来的陶全便冷嘲热讽。
虽然高德昌一再警告过他,别再故意针对陈锐。
可只要一看到陈锐他便怒火中烧,根本就忍不住。
走到陶全身旁,陈锐也直接停下。
“高总罩着的是有真本事的人。”
“你若不是太过废物,如今何至于此?”
“我劝你,最好别再招惹我,不然只会作茧自缚。”
警告几句,陈锐抬脚继续走,进办公室。
陶全看着他的背影,气的牙跟紧咬,却也无话反驳。
以前,陈锐只是个学徒,一样都不如他。
可现在,论古画修复,论眼力他却接连被陈锐打脸。
跟陈锐比,那不就是个废物。
将陶全气的憋火,陈锐清静了许久。
上午10点。
“陈哥,来了位太太鉴画。”
“我已经看过了,虽只是《明夏厚摹机织图》的仿品,但却是张大千的真迹。”
“可惜只是张大师的早年作品,画工也不够成熟,我给估价100万。”
“麻烦您在鉴定书上签个字吧。”
跟着陈锐的员工,恭敬笑着说道,也紧接着将鉴定书摆出。
“张大师的作品,我还没亲眼见过呢,走,我跟你去看看。”
陈锐看着鉴定书,来了几分兴趣。
当然,他最主要的兴趣是想看看,现代画中能否吸收到能量。
只是来鉴宝的顾客,大多是不会直接出售的,错过可就错过了。
会客厅里,一名打扮挺时髦的中年太太正眉目含笑的欣赏自己的画卷,越看越是兴奋,也时不时的点着头。
“金太,这是我们画室的大师傅,陈大师。”
走到金太跟前,员工客气的将陈锐介绍给她。
金太却紧接着眉头一皱,“叫个大师来干什么?我不都已经说过了,我这画不卖。”
“鉴定费我已经付过了,赶紧将鉴定书开给我。”
金太说着话,一脸不悦地将画卷起。
“且慢!”陈锐含笑开口,“您这画能否让我过过眼?”
金太听着,还颇为得意。
“你们这些古玩行当里的人呀,一见着好东西就移不开眼。”
“罢了,就让你过过眼瘾吧。”
随着画卷再次展开,陈锐也眉头皱起。
金太也紧张起来,接着便将画卷起收好。
“我可警告你啊,千万别打我这画的主意,这画我不卖。”
“赶紧把鉴定书给我,我还急着走呢。”
话音落地,旁边员工一阵苦笑,也紧接着将鉴定书和笔摆在桌上。
“陈哥,您看……”
这是在催促陈锐赶紧签字。
心里,也颇有些不屑。
陈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跟陶全根本就没法比。
只是一副价值百万的仿作,居然也要看了又看,活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
“不好意思金太,这鉴定书我不能开给你。”
陈锐却紧接着拒绝。
员工和金太也同时震惊得睁大了眼。
“你什么意思?你们这开的莫非是黑店不成,进来鉴定就非得把画卖给你们?”
金太当场气骂。
陈锐脸上挂着和善的笑,眼中却带着几分惋惜。
“您这幅画,乃是赝品,并非真迹。”
此言一出,一声讥笑传来。
金太突然拔高的声音将陶全惊动,也直接跑过来瞧热闹了。
“哈哈!你小子还真是会给我们画室丢脸。”
“我在隔壁办公室都听到了,这位金太的画原本就是仿品,但张大师的作品如何能称之为赝品?再说,这可是价值百万的大作。”
陈锐扭过头来,斜着陶全,冷笑。
“不懂你就别喷粪,我说这是赝品,并不是说这不是《明夏厚摹机织图》真迹。”
“这根本就不是张大千的作品,是假的。”
此言一出,不但金太气得浑身发抖,陶全也直接大笑起来。
“金太,这小子绝对是故意说你这是假画的,想要低价收购,最好你直接扔了,让他白捡回来,然后再高价卖出去。”
这种事陶全做了不是一次两次,说起来是有条有理。
咻!
话音落地,陈锐拿起旁边茶壶,直接将茶水泼了出去。
茶水放了许久,只是温热。
陶全被当头浇来,没被烫伤,却直接懵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有任何底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锐冷哼开口,目光像是能将人直接看穿。
陶全学徒吓出一身冷汗。
“师傅,您赶紧去休息室换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