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荒在种田来说,是个普遍的现象。
尤其是一些水稻和甘蔗地,不烧荒没办法。
新出的规定是为了不污染不引起火灾,不许烧荒,很多农民跟着政策做了。
但是也有特别的例子,比如说种稻子。
旱田的稻子可以烧荒,秸秆可以打包卖钱。
但是水田的秸秆和茬子没法处理。如果水田不烧荒,秸秆和茬子都打到地里,会造成插秧质量严重下降。
稻苗如果插在上一年的茬子上,不扎根难以成活,还容易漂苗。
所以,很多农民还是按照老规矩做事,管理的人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起火灾不明目张胆就好。
有些人会趁着晚上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烧荒。
但是,这样做有大弊端,夜晚烧荒不容易控制。有时候风向是捉摸不透的,如果烧的地比较大,风向一变,就有可能烧到隔壁的地或者山林去。
烧掉作物还算小事,还有人丧身火海。
林田以前就听说过好几次这种火灾。
所以当他听到许茂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千万不要是火灾。
他快步走下了楼梯,在门口等着许茂的到来。
很快许茂就来到门口,摩托车还没挺稳,他就一个箭步冲到林田身前,一脸的着急之色。
他看着林田,仿佛有了主心骨,赶紧说出来。
“唉!林田你在就好了,看到你我心里就踏实多了。你知道吗,咳咳”
额,说得太急,呛到了。
林田淡声说道:“茂哥,你慢慢说,别急,出什么事了?”
许茂顺了顺气,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承包了牛角村不少地嘛,有一片靠近山林那边种的菜心被偷了。被偷了整整两分地的菜心啊,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偷菜!”
林田听到只是“偷菜”的时候,心里放心了些。
他还以为田里的作物被火烧了,引起山火之类的大事。
偷菜相对火灾而言,还是比较好的。
不过转念一想,两分地的菜可不少,怎么说也有个三四百斤了吧。
被偷了这么多也不是件小事情,就怕被有心人盯上了。
林田问许茂道:“茂哥,你觉得会是谁呢?”
许茂挠着板寸头。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才着急啊。我们包了这么多的地,如果被人盯上,隔三差五地偷,损失可就大了。”
“走,我们看看去。”
许茂骑摩托车在前面给林田带路,林田开着皮卡车跟在他的身后,到了一段小路附近,他们的车就开不进去了。
把车丢在路边,许茂带林田走进了地里面。
“要走进去点,被偷的菜靠近山林的位置。”
许茂在前面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地给林田看。
林田看见了青菜地边上空了一大块,那里的泥土翻涌,有凌乱的脚步,明显那里的菜才被摘下没多久。
许茂恨得牙痒痒的。
“偷菜的人很熟悉地形,偷菜的地方刚好靠近偏僻的山林,这里没有路也没人走过,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如果在路边的菜,可能还有人发现。但是这个位置偏僻,没人发现。
我怀疑,那么多的菜肯定是不止一个人来偷的。偷了这么多,我怀疑他们有开车过来,看泥被翻出来的干湿度,可能是下半夜下的手。”
许茂分析得头头是道,林田点了点头。
他蹲下去看了看泥土上的脚印,在周围走一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来偷东西的有两个人,一个脚四十四码左右,一个脚四十二码左右。”
林田比了下自己的脚印,得出了结论。
许茂瞠目结舌,这搞得像电视里查案一样一样的,读书人就是跟他这个粗人不一样,细心。
许茂挠了挠板寸头,主动请缨道:“怎么样?我们需不需要搭一些棚子,我晚上在这里守夜看着这些菜?
这次是我看管不严,都是我的错。
我们村里人还没见过偷菜的人,每家每户都自己种了菜,都吃自己的。我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
林田知道,有些鱼塘会像许茂说的这样做。
快要收成的前夕,在鱼塘的附近搭屋子,派人在那里过夜看守,就是怕东西被偷。
不过,他的情况不一样,他的承包的地多,不可能派人日夜去把守。
而且,有些地真的在很偏僻的地方,鞭长莫及。
他的人手那么少,不想额外请一些人来帮他看守地。许茂一个人守的话,太辛苦也忙不过来。
他静静地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茂哥,这个事情不怪你,那么多的地你看不过来,你不用自责。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这事我来解决。
我敢保证,那些人再来偷第二次的话,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林田现在庆幸的是,这些被偷的菜心,他还没有用灵气改良过。
就算这些人偷了去吃或者拿去卖,吃到的都是普通的品种,也不可惜。
也许吃了味道一般的话,他们下次就不会再来了。
但如果还要来偷的话,那就要考虑他们是不是恶意盯上林田的田地,来坏他的生意。
如果是后者,林田不能放纵这样的行为。
“茂哥,你先回去吧,我在这边逛一逛,看一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许茂虽然不知道林田打算怎么做,但他很相信林田的决定。
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