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司徒曜摇头,“只不过家中生意并非是我一人能做主的。如果没有客人的话,家父也不会同意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王守礼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过一段时间,客人自然就多了。”
怎么就多了?他想要如何解决楚城的瘟疫?苏梦嫣有满脑子的疑问。他们要是继续隐瞒下去,这里迟早会变成荒无人烟的死城。
司徒曜想试探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便继续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王大人的意思,是让你不要担心这些,还是先打点好一切,便于以后的生意。”张大人迫不及待的提醒他,就只差伸手要钱了。
“哥,我们要打点什么?”苏梦嫣瞪圆了双眼问,“我们在京城的时候也没听说过这种事啊。”
这一番话让屋里面坐着的这些心怀不轨的官员面上无光,差点就要当场发作了,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就此作罢。
不过苏梦嫣的话也替司徒曜解围了,“这事我需要写信回京城询问父亲,我无法自己做决定。”
“那我们就等你几日。”王守礼意味深长的说,“不过你可要尽快才是,别耽误了最佳时机。”
“晚辈多谢王大人的提点。”司徒曜说完就告辞离开。
张大人等人走了,才怒气冲冲的问,“那小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只是在敷衍我们?”
王守礼没说话,但是刚才那司公子的模样,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此人容貌气质出众,要是他见过的话,肯定不会忘记。他在京城待过几年,难道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瞧见王守礼不说话,张大人急了,“王大人啊,你说我们还能不能拿到银子啊?”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王守礼终于肯搭理他了,“他现在在我们的地界,要做什么自然是我说了算的,还能跑了不成?”
张大人这才放心,到手的银子总算没有飞了。
“诶,何旭玉那小子跑哪里去了?”张大人使劲的揉眼睛,末尾那个昏暗的角落里面,空无一人。
司徒曜和苏梦嫣回去的时候没有坐马车,而是慢慢踱步。离醉红楼很远了,苏梦嫣才问出心里的困惑,“王守礼他们要做什么?”
“以为我是富商,想从我手里拿点银子,便用了做生意的借口,贪得无厌之人!”苏梦嫣还没听他这么骂过人,一时之间有点愣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像王守礼他们那种眼里只有银子,完全不管百姓死活的人,的确该骂。
“他估计怕瞒不住了,最近会有大动作,我们要尽快找到被他们藏起来的百姓才行。”司徒曜担心王守礼会狗急跳墙,毕竟瘟疫这种事情,隐瞒的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发现。
“我刚刚也发现了一件事,在宴会上,有一个人一直都没说话。”苏梦嫣感觉那个人不像是和的王守礼他们是一伙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会坐在一起。
司徒曜一直和王守礼周旋,并未注意到苏梦嫣所说的人。不过听她仔细的描述之后,稍微有点印象了。
“此人应该是被王守礼强行拉进去的。”
“逼良为娼,这王守礼真不是人!”苏梦嫣骂道。
司徒曜皱眉,“从哪学来的污言秽语。”
苏梦嫣尴尬的摸了摸手背,“公子,我才疏学浅,只想到这个了,您别介意。”
司徒曜没管她,继续说正事,“要是能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知道更多的事。”
“他会愿意帮我们吗?”苏梦嫣很怀疑,“很少有人能抵御金钱的诱惑。他……”
话音未落,后面就冲出来一个人,苏梦嫣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们刚才讨论的那个人吗,这么巧他就出现在这里?
“司公子,救救我,救救楚城的百姓。”何旭玉追上来扯着司徒曜的袖子求救,神情颇为狼狈。
司徒曜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人追了过来,沉默片刻,便说道,“先躲起来。”
三个人借着夜色,躲进了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
衙役的脚步声音慢慢靠近,发现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疑惑道,“明明刚才还在这里,难不成他有飞天遁地的能力吗?”
“继续给我搜,哪里都不能放过!”
苏梦嫣他们躲藏的院子里自然也不会放过,只要衙役一开门,他们三人就会暴露。
“进去里面看看。”苏梦嫣听到外面的人说,感觉他们马上就要来开门进来了,她紧张的呼吸加重,用眼神询问司徒曜该怎么办。
情急之下,司徒曜拉着两人往后退,在衙役开门的瞬间,利用内力,将一颗石头丢到了另外一边。
衙役听到声音,开门的动作一顿,“在那边,别让他跑了!”
半柱香后,所有人都走了。
“你追着我们做什么?”苏梦嫣问他。
何旭玉端端正正的站着,“因为只有司公子能救全城的百姓。”他没有了刚才的狼狈,蓝色的长衫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温润柔和。
司徒曜并没有被他文弱的外表欺骗,挑眉问他,“我只是一个商人,要如何解救百姓?而且我看楚城好好的,有哪里需要我去救?”
“公子不像是商人。”何旭玉并不慌乱,淡然自若的说,“我听说公子为了入城,费了一番心思,如果只是普通的商人,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入城?”
“要说是进城休养,我是不信的。因为往西五十里,便是玉门,你们没有必要到楚城来。”何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