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怎么可能跑的过青枫,片刻之后,就被抓回来,带到了司徒曜面前。
王守礼恨恨的瞪着苏梦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明明请了江湖高手,怎么会看不住一个女子和一个老头。
苏梦嫣站在他面前,神情讥诮,“还妄想你的春秋大梦呢。”
“知道为什么我能逃出来吗?”苏梦嫣手指朝上,“因为上天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
“呸!”王守礼神情激动,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司徒曜,“你们设计陷害我。”
“是你自己作恶多端,怨不得别人。”司徒曜把苏梦嫣拉走,“将他带回去。”
自知无望逃跑的王守礼疯了,被押进太守府之后,一直在小声的嘀咕,没人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楚城太守探望过家人,便来拜见司徒曜,“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许大人不必多礼。”司徒曜虚扶了一下,“王守礼虽然被抓了,但是瘟疫还未解决,还有劳大人多费心。”
“这是下官分内之事,”楚城太守一直都是尽职尽责的好官。“不知楚城现在如何了?”
司徒曜将瘟疫的大致情况告诉了他,一同商讨的还有何旭玉。
楚城大部分官员都和王守礼狼狈为奸,几乎都被司徒曜抓了起来,现在能用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苏姑娘留步。”许褚云在后面追上了她。
苏梦嫣停下脚步,“许大哥有何事?”
许褚云拱手弯腰,神色真诚,“多谢苏姑娘将父亲带了出来。”
“许大哥不必客气,应该是许大人救了我才是。”苏梦嫣回答的很客气,没有过分邀功。
许褚云笑了笑,拿出一个玉佩一样的东西交给她,“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苏姑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愿意尽我的绵薄之力。”
玉佩一般都有特殊的意义,苏梦嫣没有随便就接过来,连忙摆手拒绝,“这太贵重了,许大哥还是收回去吧。”
“不过是一个小玩意,苏姑娘别嫌弃。”许褚云不由分说的把玉佩交给她。
两人在推搡的时候,被从后面走来的司徒曜看到了,黑着脸问,“你们在做什么?”
许褚云怕他误会,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释了。
司徒曜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转头对苏梦嫣说,“既然是谢礼,你便收着。”
苏梦嫣不知何意,最后还是将玉佩收下了。
玉佩上面雕刻着云纹,煞是好看。苏梦嫣拿着看了许久,爱不释手。
“他都已经走了,你还要看?”司徒曜莫名的有点酸意,然而两个都是迟钝的人,谁都没发现他不对劲。
苏梦嫣忙将玉佩收了起来,“看这玉佩的样子,应该是他个人信物,殿下,我真的可以收吗?”
“他都给你了。”司徒曜冷哼道,“难不成你还要退回去?”
“瘟疫的事情如何了?”苏梦嫣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不太喜欢提起玉佩,从善如流的换了正事。
“我之前送回京城的信件应该出问题了。”司徒曜正襟危坐,“如果能顺利送到父皇手中,这个时候太医该来了。”
“现在要重新写信回京吗?”苏梦嫣追问道,“从京城到楚城,少说也要十来天,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先把城里的大夫找来,如果瘟疫没有扩散,那是再好不过。”司徒曜皱眉说,只有城外那些百姓,他们能忙的过来。
“殿下要和我去看看清儿吗?”赵清没有被送到城外难民营,依旧在院子中养病。
“顾大夫给他吃了新的药方,听说有效果了。”苏梦嫣语气中带着几分高兴,“要真的有用,那所有的百姓就都有救了。”
“去看看。”司徒曜也想知道结果。
两人到了赵清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崔觅雪在给他喂药,瞧见司徒曜来了,急忙站起来,“公子和嫣儿来了。”
“怎么是你亲自在照顾?”苏梦嫣疑惑道,“之前不是请了一个伺候的人吗?”
崔觅雪将最后一口药给赵清喝下,苦笑道,“公子找来的小姑娘听说清儿感染了瘟疫,二话不说就跑了,给多少银子也没用。”
“这些天辛苦你了。”苏梦嫣说完就闪身进了内室,“我先去看看清儿。”
外面就剩下崔觅雪和司徒曜,她偷偷的打量了好几眼,主动挑起他关心的事,“公子打算怎么处置王守礼?”
“压入天牢,听候问斩。”司徒曜的回答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崔觅雪很不甘心,紧接着问,“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不用了,这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司徒曜话说完,崔觅雪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
“那嫣儿为何可以来?”崔觅雪的嘴角擒着一抹不忿,“她只会给公子条添乱,可你都没把她赶走,为何却要排斥我?”
她趁着现在没有其他人,直接大胆将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司徒曜听得直皱眉,“她是她,你是你。何必要放在一起比较。”
“如果你实在想做什么,就去难民营帮忙,那里缺人。”司徒曜是真心和她说这话的。
崔觅雪却误会了,难民营是什么地方?在那里都是得了瘟疫的病人,正常人去那里随时都有可能染上。司徒曜让她去那里,无异于是让她去送死。
“好,我听公子的,明日我便去城外照顾病人。”崔觅雪忍着心里的酸楚,柔和的笑道,“既然那里缺人,那我把嫣儿也带上吧。”
司徒曜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