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嫣笑称:“大师客气。”
这个时候,高僧的眼神看向了司徒矅:“施主受伤了。”
这时,苏梦嫣才猛然想起,在最后出来的时候,司徒矅被砸到了后背。
于是紧张的问:“你怎么样?”
不用看司徒矅也知道,必定是受了皮外伤。
高僧提议道:“寺院中清净,最是适合养伤,施主要是不嫌弃,就在寺庙中养好伤再走吧。”
面对高僧的盛情,司徒曜也不好拒绝,便只好与苏梦嫣一同留在寺庙中养伤。
在这寺庙中两人仿佛与外世隔绝,没了那些糟心的事倒也乐得清闲。
殊不知就这没几天的功夫,外界可是将司徒曜英勇救人的事迹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都道是太子心怀天下,为救高僧不惜自己受伤,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更是将此事添油加醋一番传扬出去,那精彩程度真是让人们听了之后都纷纷叫好。
“三皇子殿下,现在坊间都是在说太子殿下心怀天下,若是......若是他做了皇上那便是百姓的福分啊。”司徒兆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支支吾吾的说着,生怕司徒兆一个不高兴就降罪下来。
司徒兆闻言,伸手便将面前的檀木桌掀翻在地,双眸通红,胸口强烈的起伏着。这模样太过吓人,小侍卫连忙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能让他司徒曜碰到?为什么他做什么百姓都那么拥护而自己做什么都不受人待见呢?
想到这里,司徒兆双手紧握成拳,目光中满是狠厉。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娇媚的女声传了过来,司徒兆微微抬首,望见崔觅雪步态从容的向自己走来。
“你还问我怎么了?现在城中百姓皆是称赞司徒曜贤能,我如今还被高僧嫌厌,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司徒兆面色铁青,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臣妾那也是心急啊,事已至此咱们就别再互相抱怨了,还是想些对付他们的办法为好。”崔觅雪讪讪的笑着,接着说道,“臣妾觉得那苏梦嫣定是在背后帮了司徒曜不少,司徒曜也是将她视作心尖上的人,既然我们动不了司徒曜,那便从苏梦嫣身上下手。”
司徒兆闻言满脸鄙夷:“你说的倒是轻巧,该怎么做你都想好了吗?别又是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
崔觅雪神色微僵,却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温和,缓缓说道:“臣妾确有一计,您不妨听听再做决定。”
她说着便移步到司徒兆身侧,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只见他神色渐渐缓和,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来。
寺庙里的日子尤为清净,到底是受了伤,司徒曜平日里行动也不方便,苏梦嫣便形影不离的照顾他的起居,闲暇时就喜欢到处逛逛。
苏梦嫣正在后院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忽地见前方大树下有一个人影,便想上前去瞧瞧,走近了才发现是高僧在研读经书。
见苏梦嫣前来,面上带了慈祥的笑意,缓缓开口道:“女施主,你来了。”
“我闲来无事便出来走走,还望没有打扰到您。”苏梦嫣微微颔首算作行礼,礼貌的说着。
高僧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和善:“不打紧,此处清幽,贫僧也是在此悟道,想再参透些许道理。”
苏梦嫣见高僧手中拿着的那卷经书有些熟悉,沉思片刻才忆起往事。
她想起在现代曾经听人讲过佛教之事,当时觉得还挺感兴趣,便买了经典著作翻阅了一下,又去找来了视频讲解看了看,倒也觉得神奇,所以现在还能记起一二来。
“我对这也略有研究,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跟您谈谈我的想法。”苏梦嫣浅浅的笑着说道。
苏梦嫣觉得多与高僧交谈自己也会有所感悟,而且说不定等他们亲近了,高僧还能帮司徒曜一把呢。
闻言高僧顿时来了兴致,便笑着说道:“女施主说笑了,能有人一同参悟,贫僧是求之不得啊。”
得了高僧允许,苏梦嫣便上前几步与高僧攀谈起来,将自己在现代学到的那些都悉数告诉了他,听到精彩之处高僧的眼中皆是赞许,有些后世才有的理论让高僧茅塞顿开。
“想不到施主小小年纪竟对佛法有如此深刻见解,真是令贫僧自愧不如啊。”高僧极为惊叹的说道。
苏梦嫣莞尔一笑,谦虚道:“长老您客气了,我这只是略知皮毛,跟您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若是没什么事那我改日再来看您。”
“好的,以后你便常来贫僧这里坐坐,这真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啊。”高僧感慨的说道。
自那以后,高僧便常到司徒曜养伤的地方看望,什么补品都往那里送,对他是越来越好了。
苏梦嫣也就陪高僧聊人生,谈佛法,日子也算惬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司徒曜也已经痊愈了,次日便要启程回宫。
高僧闻讯赶来,眉目间都带着些怅然,跟司徒曜打了个照面,便将苏梦嫣叫了出来。
“多谢您这些时日的照看,我也没什么能送您的,不过您放心,东宫随后便会派人来送东西的。”苏梦嫣温和的笑着,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舍。
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时日都有感情了,高僧为人也和善,对自己很好,还将自己视为知己,这猛地要走了还有些难过呢。
高僧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贫僧不缺那些身外之物,怕的是以后再难与女施主相见了。”
见高僧满目都是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