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尔的提前应对加上《萨迦》助攻,种种原因的叠加让哈达尔的人望提升。
导致了议事大厅内一片首领帮着哈达尔和稀泥,毕竟事实上八年前哈达尔付出的赔偿数额已经非常巨大了,况且今天任由西格福斯灭了哈达尔家,明天西格福斯就有可能对付其他家族,不管出于那种目的大家都要保下哈达尔。
唇亡齿寒的道理冰岛人虽然不懂,可是他们有一句谚语也是告诫着他们这个道理。
“鼻子就在眼睛前面。”所以说,不保护鼻子的话,眼睛也难免受伤害。
……
议事大厅内乱糟糟的争论了一下午,一直到天色昏暗还是没有一个结果。
西格福斯声音高昂,语调悠扬,就像在朗诵着古老的诗歌。
哈达尔等人则抓住已经赔偿过的既定事实,虽然场面上对西格福斯不利但他还是想要辩倒哈达尔,打动考尔斯文和众首领。
由于哈达尔有奥拉夫提前提醒,咬准了自己八年前已经付出了家中大半的财产,而且兄弟之间并没有义务连坐受罪。
其他首领也各说各话,最终七嘴八舌也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三个长老都听得眉头紧皱,考尔斯文也不愧是大贵族出身,没多久就看出了西格福斯想要重新翻案希望不大。
于是在天色暗淡后就冷哼一声,站起身拍拍桌子,道:“大家不要吵了!关于八年前海格一案早已处置好了,哈达尔不必再另受责罚!不过罪犯海格仍要通缉!冰岛境内如有热发现他的踪迹要第一时间报告!抓捕之后绞杀示众!”
总督大人最后拍了板,西格福斯的打算付之东流。
众多首领辞别总督后忙成群结队离开议事大厅,然后就三三两两去吃饭喝酒。
哈达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邀请了几个关系最好的首领去酒馆喝酒吃肉,喝到了半夜才回了霍斯库尔德的家。
奥拉夫则是直接回了教会学校,毕竟关乎家族兴衰的事情已经结束,纵然庭会还要开一天,奥拉夫也没有兴趣去听了。
在和父亲分手前,奥拉夫提醒他取货的日子到了,让哈达尔明天去找洪罗德长老取火枪子弹。
……
晚上,一身酒气的西格福斯回到家中,他的妻子上前帮他脱下外套,询问道:“老爷!哈达尔一家俯首认罪了吗?”
西格福斯大喝一声,骂道:“狗娘养的!愿上帝给他降罪!哈达尔的命真大!其他的首领都给他说好话……”
“总督大人呢?咱们的女婿不是同意对付哈达尔了吗?”女人一脸的白白的铅粉,遮住了她的褶皱和雀斑,她声音一尖,追问道,“我都计划好了今年冬天去赫鲁特村度假了!怎么?总督不动手了?”
“哎!”
西格福斯长叹一声,揉揉太阳穴,苦笑道:“考尔斯文是个政客!他最爱惜羽毛了,刚征收了战争献金,怎么还会得罪各地首领?这件事是做不成了……”
“那就让杀了我儿子的海格一家痛快的在冰岛活着吗?”女人冷哼一声,“我去请我哥哥杀了哈达尔的儿子吧!他的海盗船上有不少杀人手艺好的家伙!”
西格福斯点点头,眼神闪烁着:“杀他儿子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他的家产!这两天哈达尔还要在大港,后天估计他就要回赫鲁特村了,得杀了哈达尔才行!要挑在他回去的路上动手!杀了就把尸体带到海上扔了,算了,我明天去找奥祖尔,亲自说说怎么动手!”
“这次出手……哈达尔非得死不行!”
……
第二天的庭会上,哈达尔等人就发觉西格福斯不见了,他们都以为是西格福斯遭受了打击不好意思露面了,却还不知道针对哈达尔性命的危机已经降临了。
冰岛西北比亚尔格角的海峡内有一个简陋的港口,停靠着几艘柯克船。
在海岸上有一些破旧的房子,一所最大的房子里西格福斯和一个独眼的黑胡黑发的男子坐在一起说着话。
“我们是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丹麦挪威都通缉的海盗,如果去大港杀人,那也太危险了!”独眼男脸上皱纹极深,皮肤光滑发黄,他手指敲击桌面,思索着妹夫西格福斯的要求能否做到。
西格福斯轻咳一声,道:“大港不能去,要在哈达尔回赫鲁特村的路上截杀!杀完还要把尸体带走,更不能留下痕迹,所以说你要派一个最干练得力的人去!你放心,咱们合作多年了,杀了哈达尔,他的家产分你一成。”
西格福斯嘴上说着,心里暗自咬牙。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妻子的哥哥奥祖尔,他从年轻时就做了海岛,后来因为恶迹昭著被北欧各国通缉,不过自己收留了他,让他帮着走私一些北极熊、北极狐的皮毛贩卖给丹麦的达官贵人,毕竟正规途径买卖皮毛的税收太高了。
当然,奥祖尔也会为西格福斯做一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不过频率并不高,这一次对付一个村子的首领尚且还是首次。
奥祖尔也要想想做完这一单的后果,万一漏了行踪自己可就在冰岛待不下去了。
“现在也就是冰岛我还能待着,要是杀了冰岛人,以后恐怕要躲到格陵兰了!咱们就这样悄悄贩运些熊皮、狐皮、狼皮不就挺好吗?”
“哈达尔的家产价值约有一万马克,你想想……”
西格福斯淡淡的一句话让奥祖尔当场拍板,笑道:“不就是杀个人吗?干了!”
奥祖尔手下有六七个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