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夫和海涅两人也跟在约特等人身后离开了营地,往南方密林走去。
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趟过去,出了树林就是一个巨大的山谷,两侧是高达几十人高的山崖,众人握紧武器穿过山谷,越走越高。
奥拉夫回头看了一眼发下营地所在的树林已经在身后远处的低矮处了。
奥拉夫察觉到了文兰岛可能越往南越靠近中心海拔就会越高,就在他观察着四周环境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山岗上传出一声巨大的动物吼叫和男人的呼呼喝声,让人听到就心惊胆战。
“是熊叫!”约特脚步加快,急声说道,“哈达尔遇到熊了!”
奥拉夫也心头一紧,跟在凯迪尔和约特等人身后登上山坳。
山上有几株楸树和枫树,两头比人矮小一些的黑熊栽倒在地,满身鲜血,还有一头高大的黑熊在向四个男人扑击,那四个人不停躲避,为首的就是哈达尔,他们四人身上也有抓伤擦伤等伤痕,看着鲜血淋漓。
不远处地上还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脑袋开花,红白之物淌得到处都是,奥拉夫认得他是村子里的木匠,是易路基的父亲,看样子肯定是哈达尔一行人被黑熊袭击了,虽然杀了两头小黑熊,但也死了一个人。
凯迪尔招呼一声就和约特、霍斯库尔德等七人冲上去,斧头乱砍,长矛乱刺,那头黑熊支撑了一会,只来得及拗断两根长矛就被杀死了。
奥拉夫扭头不看已经死去的木匠,走到哈达尔前面,看了看父亲左臂肌肉翻出,鲜血横流,急忙招呼海涅取营地取一些葡萄酒,然后撕下衣服上的布条给哈达尔暂时包扎。
伤口的包扎冰岛人大多都会,所以奥拉夫其实也是跟哈达尔学的手法。
只不过这时候的欧洲人还不懂得除菌杀菌的手法,都是包扎了伤口,然后等到伤口化脓后放血放脓后在等伤口结痂长好,这个期间会有不少人因为伤口感染死去。
当然,如果你去请医生来治疗的话,那就会按照缺胳膊少腿和鸟粪毒药等怪异的方式让病患更快的死去。
奥拉夫知道葡萄酒含有少量的酒精,可以充当消毒杀菌的清洁水。
等到海涅取来了一个小瓦罐,大概两加仑的葡萄酒后,奥拉夫请霍斯库尔德点燃一堆篝火,将葡萄酒密封好放在火中煮沸,接着取出来放凉,然后给哈达尔等受伤人的伤口清洗,接着重新包扎。
然后一行人就带着伤号和三头黑熊的尸体回了营地,营地里的男女老幼都前来探视,不少人还带有担忧关切的表情。
哈达尔忍着剧痛,装作若无其事的安抚好大家,然后在卡特琳的服侍下躺在床上休息。
三头黑熊都给了惨死的木匠家,木匠的妻子和两个儿子也得到了率先开垦出的大多土地,这是哈达尔给予死者的补偿。
奥拉夫也陪着玩伴易路基说了会话,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可是易路基除了悲伤却并没有埋怨怪罪奥拉夫父子的意思,这让奥拉夫心里送了口气,同时也想起了这个刚度过中世纪,进入大航海的时代,人命还是很脆弱的,所谓的人权等还没有出现。
对于大多数普通来说,夭折、病死、受伤死亡等意外都有了准备。
木匠死于黑熊之口,哈达尔也受了不轻的伤,对于易路基一家人来说,他们觉得哈达尔作为首领又给予了大量的抚恤,他们都只是继续坚强的活下去,而且还在内心感动哈达尔的照顾。
哈达尔受伤后就开始在室内养伤,营地的许多事物的处理由约特和霍斯库尔德、凯迪尔三人共同处理,不过由于营地中的人基本都是赫鲁特村人,所以真正说话有力度的还是约特。
由于哈达尔几人向南探索遇到了黑熊还受了伤,所以目前哈达尔营地里就暂缓了探索历程,而是继续开垦土地,搞好种养殖业的基础。
文兰的物产丰富,河流中的鱼类种类繁多,数量巨大,各种植被也十分丰富,足够养活营地里的所有人。
在明年第一批粮食收货前,哈达尔营地就要把所有人集中起来进行分工作业。
哈达尔虽然养伤了,但是约特仍旧每天都找哈达尔沟通,在保证了每天的食物后,约特给营地里的男女都进行了分工,有人专门捕鱼,有人则采集蔓藤制作绳索等工具,还有人开采石料、木料,然后哈达尔营地开始了每天囤积各类物资鱼干的时期。
这既是为了应对不久就要到来的冬季,同时也是为扩大营地做着准备。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哈达尔营地也在一百多人的共同努力下一天天的完善起来,房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坚固。
奥拉夫则是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除了偶尔出来探望父亲哈达尔,其他时间都是在编写关于营地的管理方法,重点是医疗卫生方面。
欧洲文明的巅峰就是古罗马古希腊,那个时期城市卫生还要领先现在十七世纪的法国。
黑死病在欧洲的纵横很大方便就是因为卫生不好,粪便垃圾堆积成山,在生活区域随处可见,然后污染河道、井水、地下水等,以至于欧洲人采取不洗澡的方式防疫。
冰岛人的卫生习惯也不好,但是由于人少地广,所以垃圾并不能造成多少困扰。
可是现在赫鲁特村的一百多口人和其他人都来到了文兰,大家混居在一起共建家园,三四十户人家产生的垃圾也是随手丢弃,暂时还没有对营地造成太大污染,可是奥拉夫已经意识到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