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出发后发现那些土匪还是远远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罗阳又带人冲了一次,不过这次土匪见了他立马调转马头逃走,沿途不忘使用弓箭袭扰。
眼见要与商队脱离,罗阳无奈只能带人返回。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李洺拿过早先准备的地图,指着前方道:“再有两天,我们就将到达柔远,到了那里之后,土匪就再也没有机会劫掠我们的车队,我们也可以算是安全了。”
钱满溢脸上露出喜色,这一路提心吊胆,他也是受够了。而后钱满溢又咬牙道:“等我到了安西都护府,我一定要请安西军派兵将这一路的土匪全部肃清!”
李洺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又在商队的位置与柔远之间点了点:“在在我们前方这里有一个山谷,如果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定是在这里设下了埋伏,等我们过去。”
钱满溢的脸又皱了起来:“大人,我们不能绕过去吗?”
“可以,但是我们的行程又要多上十几天。”
“这个……只怕多个十几天我们的水和粮食不够啊。”
李洺抬头看向远处:“是啊,这群土匪也是认准了我们这一点,所以才会想要和我们比一比谁更有耐心。”
商队又向前行了半天,来到一土坡前,李洺让商队上了土坡,而后扎营,将货车围成一圈。
趁着身后的土匪还没有追来,李洺将车夫全部派了出去,砍伐周边的树木,又在车队的东、南、西三面做了防护,只有北面留下了一条道路。
罗阳对李洺的举动很是不解:“大人,你都说了那些土匪在前面的山谷埋伏,我们在这便是建起了城,那些土匪不来,我们也没办法啊。”
钱满溢觉得自己猜到了李洺的意图,不由讥笑道:“哼,我们大人的心思岂是你能猜到的?我们在这做好防御,等上几天,说不定就能遇到我们同路的商队,到时候我们合做一处,还怕那些土匪?”
罗阳打心底看不起这个胖子:“我们的水和粮食还能坚持五天,要是这几天没有商队来呢?”
“那也比送死好!”
李洺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辩:“不要吵了,现在我们要想活着出去,也只能将土匪引来,不然在野外没有防御,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如何才能让土匪放弃他们优势,前来攻我们的营地?”
“你们等着瞧就好了。”
这一天土匪也没有猜到李洺的心思,只是不停的有人在不远处巡视。
李洺见土匪不主动进攻,干脆又让人在营地的四周挖上了壕沟,零星的土匪几次想要靠近,不过都被罗阳带人吓跑。
忙忙碌碌过了一夜,等到天明,李洺再次将人聚起来。而后让人抱来车上的丝绸,当着那些土匪的面,一匹一匹的烧了起来。
钱满溢心痛的直哆嗦,他想上前阻拦,却被李洺让人给拦住。
“现在我们与这些土匪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如果这些丝绸烧完他们还不来,那么我们立刻回身。没有了这些货物累赘,我们对那些土匪也就没了吸引力,他们想来也不会再冒险来追杀我们。
但是他们要是忍受不住,那么他们只能来攻打我们的商队,到时候,我们就与这些土匪好好的比一比,谁的刀更锋利!”
钱满溢不再说话,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毛发烧着的味道。
一车的丝绸眼看就要被烧完,远处扬起了灰尘。
没用多久,商队被土匪给包围。土匪约有五百人,看样子是那一夜劫掠不成,又有新的土匪加入。
商队里的人看向李洺,等待他的决断。
李洺微微皱了眉头:“继续烧,再将火点的大一些。”
不一会,一土匪举着一块白布靠近商队:“喂,里面的人听着。只要你们留下货物,我们几位当家的就放过你们一马。现在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你们要是不出来,我们可就要杀进去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定让你们鸡犬不留!”
李洺站在高处,指着那土匪道:“有谁能射杀此贼,赏银百两。”
有几个护卫听了李洺的话,挽弓射了过去,那土匪刚要逃跑,已经被射翻在地。
土匪原本想将商队的人骗下土坡后将他们劫杀,不想商队不上他们的当,反而出手杀人。再加上商队烧丝绸的举动并没有停止,暴怒的土匪大叫着杀向了商队。
商队其他三面被竖起了栅栏,土匪只能从北面进攻。此时已是临近中午,刺眼的阳光让土匪睁不开眼睛。再加上他们从埋伏处急匆匆的赶过来,身子已经疲惫,所以攻势并不显得凶狠。
反观商队这面,虽然人少,可是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全,再加上商队前预留下的道路并不是很宽敞,土匪拥挤在一起,真正能够冲上来的并不多,商队里的人游刃有余,将土匪的进攻打退了数次。
土匪见北路进攻行不通,便又派人从其他几个方向进攻。可是其他路早被李洺派人挖的坑坑洼洼,土匪好不容易冲到前面,想要翻过护栏,头顶上却有弓箭手,将他们射倒。
进攻了一个多时辰,土匪留下了大片的尸体,依然没有占领山头。
几名头领渐渐的磨起了洋工,他们只是为了打劫商队才结盟在一起,谁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下损失过重。不然的话,即便是抢了商队,最后也免不了被别人吞并的命运。
李洺将土匪的一切看在眼中,在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