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武安县的小路上。
董氏紧张的握住手中包裹,双手都攥的发白了。
董重安慰着说道:“姑母勿要担心,我们马上就要到武安县了,听闻武安侯武道高绝,到时候找到武安侯,定能护姑母周全。”
董氏听后,紧张的脸色略有缓解,但是依旧有些忐忑。
可是此时,一旁的董承却说道:“兄长,若是武安侯此刻不在武安县,或者我们在武安县没有找到武安侯,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董氏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董重瞪了一眼董承,随后连忙安慰着说道:“姑母放宽心,我前几日与侯爷通过信件,知道他这几日,应该还在视察自己的封地,并没有返回并州,我们只要到了武安县,找到侯爷府邸,就一定可以找到侯爷的。”
说道这里,董氏才放下心来,看着董重说道:“重儿,一切都靠你了。”
董宠架着马车,一行四人飞速朝武安县而去。
在他们身后,一直尾随着的罂粟,确认了他们逃跑的方向后,心中有些惊讶,不禁想到,“董氏他们竟然想去武安县找少主,莫不是想要少主保护他们,不行,我要先去告知少主这件事。”
随后,罂粟的身影消失不见。
武安县,武安侯府。
“你说,董氏四人来武安县找我了?”
袁基惊讶的看着罂粟可道。
罂粟点了点头,将所有的事情和袁基说了一遍。
袁基想了想,原本他是不想参与到这里面的,在他的计划中,是让董宠带着董氏一路逃到洛阳,轻装简行,连夜逃命的话,想来三日时间,应该就能抵达洛阳附近,到时候,随便派一个袁氏门生发现几人,就可以再为袁氏获得个救驾之功,也可以最大程度降低袁氏的嫌疑,顺便在路上还能将董宠除掉。
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小,知道自己在这里,竟然绕路来找自己了。
仔细思索良久,袁基说道:“罂粟,计划稍微变一下,你继续去暗中保护董氏四人,让他们平安来武安县找我,另外,找几个人去扮做宦官假扮的山匪,可明白我的意思?”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人伪装成山匪,但是却能让董氏四人看出来这山匪是宦官所扮,一番袭杀后,董国舅与其两名子侄为救太后不幸身死,少主此时刚好赶到,救下太后。”
袁基看着罂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样,去准备吧。”
“诺。”
说完,罂粟身影消失不见。
袁基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禁自嘲一声:“果然,曹阿瞒你说对了,在你那个位置上,谁都会变成你那样的,不是你想变,而是局势让你不得不变,大争之世,不争就是死,不去杀人,早晚就会被人所杀。”
天色临近微亮之时,董氏四人,终于抵达武安县。
不敢多做停留,董宠连忙让董重下车,去打听武安侯府所在。
董重刚刚下车,就发现周围有些人正在偷看他,不由得在心中打起十二分注意力,找到一位卖早点的老翁,董重施礼可道:“老丈,你可知道武安侯府在哪里,我是武安侯的亲戚,今日是来拜见武安侯的。”
听到董重是武安侯的亲戚,卖早点的老翁,眼神一亮,连忙说道:“后生,武安侯可是大善人呀,不仅免了我们的租子,还不时给我们赠送粮食,我们能生活在侯爷的封地上,实在是我等的荣幸呀,后生,我给你拿几个糖饼,你路上吃着,侯爷的侯府离我们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说着,老翁就从一旁的炉子中取出几个糖饼,递给董重,并给他指明了去往侯府的路。
董重接过糖饼,谢过老翁,连忙返回马车,路上他发现之前偷看他的那几人还在那里,依旧在仔细观察自己,不敢再多做停留,连忙窜上马车,对着父亲董宠说道:“父亲,我来不及解释了,快驾车,朝西行驶,就可到侯府。”
董宠听到自己儿子这样急切的话语,连忙一甩缰绳,纵马而去。
马车飞驰良久,董重看了窗外没有人跟上来,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董氏见状可道:“重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董重拿出糖饼,递给董氏和董承,以及正在驾车的董宠,说道:“姑母,父亲,你们先用个饼,我慢慢说来。”
随即,董重就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董氏说道:“重儿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他们只是没有见过你,以为你是外乡人,才多看了你几眼。”
董重摇了摇头说道:“姑母,如此命悬一线的时刻,还是谨慎些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董氏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时,董承大叫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正准备呵斥他时,却看见他从手里咬了一半的糖饼中,取出一张布条。
董重有些疑惑,他认出这布条是卖早点的老翁身上的衣料,连忙拿过布条,仔细检查一番后,不由得直冒冷汗,连呼后怕,赶忙对董宠说道:“父亲,快停下,不是朝西,而是朝南,快改变方向。”
董氏见状又紧张起来,连忙可道:“重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董重紧张的说道:“这布条是刚刚那卖早点的老翁写给我的,他说他的家人被一伙歹人挟持,不得不告诉我错误的方向,而他得知我是武安侯的亲戚后,不想加害于我,就写了这张布条,告诉我真实的侯府方向。”
“啊。”
董氏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