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张让卧房。
张让正沉默的想着什么。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向那名小黄门,问道:“你刚刚向那名羽林卫打探情报时,他可曾向你索要钱财?”
小黄门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中常侍有所不知,小人与那名羽林卫乃是同乡好友,故而,他不曾向小人索要钱财。”
张让听后,脸色有些难看,连忙继续问道:“那刚刚你打听情报的时候,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小黄门想了想后,说道:“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就是一旁的羽林卫,会不时的看向小人,而那名羽林卫好像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刚说完就将小人赶走了。”
张让一听,大吼一声,“蠢货。”
随即,猛地一掌打在这名小黄门天灵处,瞬间,这名小黄门就化为齑粉,散落一地。
见到这一幕,其余的几名小黄门,不禁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张让对着他们大吼一声:“告诉咱家,你们还有什么发现。”
此时,几名小黄门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七嘴八舌的话语,听得张让心烦意乱,随即,对着几名小黄门怒吼一声,眼中红光一闪。
几名小黄门,看到张让眼中的红光后,突然就不动了,如同丢了魂一样。
张让缓缓问道:“告诉我,你们今晚有什么发现。”
几名小黄门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的发现说了出来,不过大致内容和死的一样。
张让听后,气的大吼一声:“都是些蠢货。”
随即,几名小黄门统统化为齑粉。
此时,张让心中的慌乱感,变得更加强烈了。
“不对,今晚的事,一定和我有关,而且很可能是杀身之祸,我要想想办法。”
张让在房间内,不断地走来走去,同时口中还喃喃自语。
“到底是什么事,竟会让我有这种感觉!如今,我的修为以至超凡,又是陛下心腹之人,就算是太后想要杀我,也要陛下同意才行吧,到底会是谁!”
突然,张让脚下的步伐一顿,眼中显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轻声说道:“难道是陛下?这不可能呀,陛下为何要杀我?可是,如果不是陛下的话,谁又能杀得了我?”
想到这里,张让已经确认了,这次的危机,应该和刘宏有关。
虽然,他不知道刘宏为什么要杀他,但是心中强烈的心悸感,让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有危险了,而能让他感受到这种程度的危机,也就只有死亡的威胁了。
如今普天之下,能让自己身陨的,只有当今天子,刘宏。
“现如今,也不知道陛下被袁基护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现在能做的事,只有尽力让陛下回忆起他对我的感情,让他不忍心杀我。”
随即,张让快速穿好衣衫,连忙朝皇宫内一处宫殿,飞驰而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南宫,刘宏寝殿。
完全恢复精力的刘宏,不禁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这里竟然不是自己的寝宫,连忙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刘宏环顾四周后,认出这里应该是南宫,同时不断回忆着昨日发生的事,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南宫休息了一夜。
于是,刘宏连忙对着门口大喊道:“来人呀。”
随即,袁基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对着刘宏恭敬的行礼,说道:“微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有何事吩咐?”
刘宏连忙翻身下床,将袁基扶起说道:“袁卿,昨日辛苦你了,朕已经好久没有像昨夜那样,休息的那么好了,朕终于不用再受到梦魇骚扰了。”
袁基连忙说道:“此乃臣之本分,陛下谬赞了。”
此时,一列侍女走了进来,替刘宏洗漱宽衣。
刘宏一边洗漱,一边说道:“袁卿,千万不要与朕如此生分。对了,袁卿,昨日那个贼人可有抓获或者有什么线索?”
袁基点了点头说道:“启禀陛下,微臣确实掌握了一些线索,不过还不能确定,恳请陛下给臣一天时间,臣必定抓到那名贼子。”
听到这里,刘宏连忙擦了擦脸,说道:“哦,听袁卿这样说,可是有什么头绪了,可否说于朕听听。”
袁基想了一会,轻声说道:“不敢隐瞒陛下,昨日,羽林卫来报,中常侍身边的多名小黄门,曾前去陛下寝宫打探消息。”
“中常侍?哪名中常侍?”
刘宏一听,有些疑惑,连忙问道。
“中常侍,张让。”袁基轻声说道。
正在穿衣的刘宏听后一愣,连忙推开身旁的侍女,走到袁基身边,大声问道:“袁卿说的是让父?他为什么要派小黄门去朕寝宫打探消息?按照袁卿昨日说的打草惊蛇,那不就是说,让父有可能就是那个加害朕的人?”
袁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还不能确定,所以臣想要陛下给臣一天时间,让臣去查清真相。”
听到这里,刘宏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好,袁卿,你一定要帮朕查清楚,朕不相信会是张让。”
袁基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微臣也不相信会是中常侍,陛下对中常侍如此信任,中常侍怎会辜负陛下,所以,臣才想亲自去调查一下。对了,陛下,微臣还有一件事,想要恳请陛下允准!”
“什么事,袁卿但讲无妨。”
刘宏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衫,带着袁基走出寝殿,朝太后的嘉德殿而去,路上和袁基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