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
“还望中郎将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一位白发苍苍的雁门关守关卫士统领,正在袁基面前躬身施礼说道。
袁基将他扶起,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老人家快回去吧,我此行快则十天半个月,慢则一月有余,就可回,但是你要记住,没有我亲自出面,任何从北而来,打着我的名义来的军队,一律不能放他们进关。”
老兵自信的说道:“中郎将放心,我们都是和匈奴打了一辈子的老兵了,这些常识还是了解的,祝中郎将此行顺利。”
袁基点点头,带着大军,就离开了雁门关。
北出雁门关,映入袁基眼帘的是一片片黄土沙地,千里无人烟,万里无鸡鸣的景象,一切都显得那么凄凉。
袁基对着傅夑说道:“南容,你说当年昭君出塞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景象吗?那她的心中该是多么的凄凉和无助呀?”
傅夑听后,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主公说的是,遥想当年的细君公主和解忧公主,为了家国大义与外邦和亲,其实说到底,还不是我们这些男儿无用罢了。”
袁基看着傅夑说道:“南容所言不错,是我们这些男儿无用,才使我大汉受到和亲之辱,可笑朝堂之上那帮无为老朽,竟然觉得和亲就能带来真正的和平。”
袁基和傅燮叹了一声,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一路向北前行。
越朝北行,就显得越荒凉,有些地方连道路都没有,只能按照地图上的方位前行。
就在这时,大地传来了持续的震动,然后前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在前方开路的文丑大喝一声:“全军止步,持枪警戒,血屠斥候前去探查情况。”
五名血屠铁骑斥候,离阵而出,向前方疾驰而去。
不多时,五个斥候就回来了,对着文丑说道:“启禀统领,以探查清楚,前方是一队二十人胡人骑兵正在追杀两名胡人。”
文丑想了想,对其中一个斥候说道:“你去通知少爷,其他四人继续探查,持续来报。”
“诺。”
袁基这边听到斥候的禀报,想了想说道:“南容,你去和文丑说,让他带五十名血屠铁骑,将这些胡人都生擒回来,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属下遵命。”傅燮连忙拍马上前,去通知文丑。
没多久,文丑和傅燮,就压着两个人来到袁基面前,对两个人挨个踹了脚,让他们老老实实的跪在袁基面前。
文丑对袁基一抱拳说道:“启禀少爷,二十二人全部生擒,现已收缴武器,这二人分别是追杀的骑兵队长和被追杀之人。”
袁基对傅燮说道:“南容你生于北地,可会匈奴语?”
傅燮点了点头回道:“启禀主公,在下对于匈奴语略知一二,沟通交流应当无碍。”
“如此最好,你且问问他们的身份,然后再问问他们匈奴王庭的位置。”袁基对傅燮满意的说道。
傅燮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对两名胡人用匈奴语沟通起来。
听到傅燮,会用匈奴语,那个被追杀的胡人眼睛一亮,连忙用匈奴语和傅燮沟通了起来,而那个骑兵统领,却脸色难看起来。
随着傅燮和匈奴人不断地交流,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沟通完毕之后,傅燮转身对袁基抱拳,说道:“启禀主公,这两个人,被追杀的这个胡人是匈奴人,而追杀他的这一队胡人骑兵却是鲜卑人。”
“追杀的原因,是因为这支鲜卑部落,正在掠夺屠杀这支匈奴人部落。这个匈奴人正是匈奴部落首领的儿子,他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想要去匈奴王廷报信请求支援,结果却被鲜卑骑兵发现,一路追杀,直到碰到我们。”
袁基听后摸了摸下巴,思考起来。
看着袁基这个样子,那个匈奴人连忙大叫起来,跪着朝傅夑的方向爬了过来,抓着傅夑的裤子,不住地用匈奴语说着什么。
傅夑听后对着袁基说道:“主公,他刚刚说,让我们去救救他们的部落,他的姐姐是当今匈奴单于的颛渠阏氏,也就是匈奴的王后,如果能救下他的部落,他什么都能答应我们。”
袁基听到他姐姐是颛渠阏氏,眼睛一亮,连忙对傅夑说道:“南容,你问问他,他姐姐是不是为单于生下了一个孩子,名字叫屠特若尸逐就?”
傅夑转头对着匈奴人说道,匈奴人听后连忙点了点头,又激动地说了些什么。
傅夑听后,连忙对着袁基说道:“主公,他说没错,他姐姐的儿子正是屠特若尸逐就,而且他说屠特若尸逐就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单于,他希望我们能快些出兵救出他们的部落,到时候他可以亲自带我们去匈奴王庭找单于领赏,而且连颛渠阏氏肯定也会有赏赐。”
袁基轻笑一声,对着身旁的文丑,傅夑以及徐荣问道:“你们三人觉得如何,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徐荣想了想说道:“主公,在下认为此时不易节外生枝,应该直接前往匈奴王庭完成此次出使任务才是。”
文丑却哼了一声说道:“哼,我们有精骑一千,再加上俺在,有什么好怕的,少爷,给我五百骑,俺帮你把那些鲜卑人杀光,把那些匈奴人全抓起来当奴隶。”
袁基笑骂了文丑一声,对徐荣说道:“校尉不要在意,文丑性格耿直,不善言辞,但是他并非那个意思,还望校尉不要放在心上。”
徐荣连忙摇摇头说道:“政见不同,这很正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