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笨蛋,怎么这么不小心!”长孙文咬牙道。
顿了顿,他肃然道:“公子,徽安府已经不安全了,这么多天都没线索,小姐和陆原说不定已经被她们加害,您还是赶紧离开吧!”
“不行!”李兴复断然道:“没有救出若真,我绝不离开!”
他真实的想法是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第一次距离复国这么近,他绝不愿意放弃。
离开徽安府,便意味着他又得从头开始,他怎能甘心!
“公子,那我们去找姜云,想办法让他将远山救出来!”长孙文建议。
“也不行!”李兴复摇头:“姜云官职太小,根本不是她们对手,搞不好还会牵连到我们。”
长孙文低头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李兴复沉声道:“我比你更想救出远山,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需要小心谨慎,否则若是我们也被抓,还有谁能救他和若真?”
“公子说的是。”
“这样,你立刻去找傅雷和尉迟旦,劝说他们效忠于我,他们手握重兵,到时候应该能派上用场。”李兴复想了想说。
“公子,连姜云都拒绝了您,他们只怕更不会答应。”长孙文迟疑道。
李兴复冷哼一声:“他们若是不答应,就把若真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不会对她也见死不救吧?”
“不错,以他们对小姐的忠心,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我这就动身去找他们。”
说完,长孙文离开了屋子。
他走后,李兴复取出一张地图,开始筹谋通过兵变,武力夺取徽安府的可能性。
据他从姜云那里打听到的情报,徽安府一半军队在睦州,府城附近驻扎了两万军队,只靠傅雷和尉迟旦,恐怕很难夺下徽安府。
要是这些军队能调走就好了,李兴复靠坐在椅子上,怔怔想着。
……
杭州。
清晨,义德书铺门口,侯小烟拿着一把比她还要高的扫帚,正在暗牡孛妗
将地面扫的干干净净后,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向大街某个方向瞧去。
她看的方向是个布庄,其他店铺此时都有客人上门了,这家布庄却大门紧闭,似乎没有开门的迹象。
侯小烟之所以注意这个布庄,是因为侯开山前几天经常进出那个布庄,还不让自己跟着。
本来还期盼着他给自己买衣服,谁知他出来时双手空空,让小女孩空欢喜一场。
而且自从侯开山去了几次后,布庄开门时间就变的不固定了,而且昨天一整天都没开门,十分古怪。
将扫帚放在墙上,侯小烟背着双手在大街上瞧了起来,她每天都喜欢这样漫无目的的看一下,这种悠闲的生活,以前在雎鸠时,是很难体会到的。
忽然,远处走来几名男子,当先一人留着大胡子,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这不是那个和侯大叔关系不好的家伙吗?侯小烟吃了一惊,迅速跑进书铺,向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侯开山汇报:“大叔,那个人回来了!”
“哪个人?”侯开山抬头。
“就是那个病怏怏的家伙!”
“哦,你说祁震吗?”侯开山迅速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不许叫那个家伙,要喊祁大叔。”侯开山忽然回头说了一句。
“可那个家伙不是和大叔你关系不好吗?”
“没有关系不好,只是……唉,算了……”侯开山摇了摇头,出了书铺。
侯小烟急忙跟了出去。
祁震身后跟着七名男子,每人牵着一匹马。
将八人迎进书铺后,本就不大的书铺显得十分拥挤。
除了祁震外,其他四人齐齐向侯开山拱手参拜:“见过侯统领!”
听到这称呼后,侯小烟皱了皱小眉毛。
她之前听那个光头喊侯大叔将军,现在这些人又喊他统领,看起来侯大叔的身份并不简单。
“最近没出什么情况吧?”祁震问。
“没出什么大事。”侯开山说:“公子每天中午都会过来一趟,你们先跟我来。”
说着侯开山出了书铺,向布庄行去。
祁震几人紧随其后,侯小烟跟了两步,见侯开山没有说她,便也跟着去了。
掏出钥匙,打开了布庄大门,侯开山说:“这家店我已经买下来了,地方还算大,你们就暂时安顿在这里吧。”
“那书铺呢?”祁震挑了挑眉。
“我看着书铺就行。”侯开山回答。
祁震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书铺是他选中的据点,却被侯开山霸占,也不知是不是陆侯爷的意思。
算了,大局为重,祁震懒得和他计较,开始检查起布庄。
……
安乐王府。
大堂内,钱裕指着桌子上的一株深紫色的花朵,说:“先生,这是王兄十分心爱的一株紫罗兰,他刚刚赏赐给我的,我想转赠给先生,以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先生对我的帮助!”
“多谢殿下好意,在下并不懂花草,留在我手中只会糟蹋了这东西。”陆原委婉拒绝。
“杜姑娘,你想要吗?”钱裕又望向了李若真。
“不用。”
“那好吧。”钱裕点了点头,心想杜先生和杜姑娘虽然都很有本事,但毕竟品味比不上自己。
“最近王兄频频赏赐我东西,朝中已经有大臣开始讨好我了。”钱裕得意道,还说今天上朝时,一名官员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停讨好他。
陆原听后郑重道:“殿下,这些人讨好您完全是因为君上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