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哥说的哪里话,有事只管交代,只要小弟力所能及,绝无推辞。”
侯开山见他如此谦厚,暗暗点了点头道:“我儿子想当捕快,不知展兄弟那里还有没有位置?”
展元微笑道:“当然有,侯大哥明儿个让侯小兄弟过来便是。”
“多谢。”二人又客套了几句,侯开山便离开了班房。
已到午时,众人结束工作,准备吃饭,侯开山没去自己班房,而是跑到二堂等候起来,很快送给县令大人的饭菜到了,他拦住衙役检查了一番,确保饭菜无毒后才放了心。
送菜衙役对着他离去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回到班房,在自己房内吃过午饭后,他便回了苏流莺小院,侯越早已等候多时,见侯开山回来,急忙问道:“爹爹,怎么样?”
“展捕头答应了,你明天就能去县衙办手续了。”
侯越忍不住欢呼了一声,侯开山压低声音道:“再告诉你件事,陆相公让我们搬去县衙后宅住,咱们今晚便搬过去!”
侯越惊喜道:“太好了,终于能搬离这里了!”
他声音颇大,远处甬道下向这边走来的苏流莺闻言娇躯一震,停下了脚步,过了片刻转身回去了。
侯开山并未看到她,怒斥道:“臭小子,苏小姐好心收留我们,你怎么说话呢?”
侯越心情极好,也不反驳,笑嘻嘻道:“苏姐姐当然好,不过住县衙更好。”
其实像苏流莺这样的花魁,如今在那些豪门士子心中极受尊敬,绝不敢有人敢瞧不起她。
反而是那些普通百姓,又或是侯开山父子这样的江湖人,并不太清楚花魁与普通妓女有多大区别,潜意识对她身份仍有些瞧不起,言行中还是会不经意伤害到她。
侯开山这样的人中午当然不会午睡,他出了院子,向城中“驿驴”行去。南唐寄信有“邮驿”和“驿驴”两种方法,邮驿只寄官方信件,驿驴则是民间服务。
歙县只有两家驿驴,两家都问了一下,向岳州寄信都要一百文钱,他眼下哪有那么多钱,便准备等着发俸禄后,再来寄信。
他刚准备离开,“飞蹄驿驴”的一名伙计在老板耳边说了什么,那老板眼前一亮,大喊道:“这位爷,请稍等。”
侯开山转过身,疑惑道:“怎么?”
驿驴老板笑呵呵道:“请问您是不是昨儿个上任班头的侯开山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