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司马大人打算如何对付此人?”裴世勇沉声问道。
“这还用问,叫我们来自然是打算刺杀他了?”沙一鸣阴笑一声。
“我们已命歙县那边的人刺杀过他一次,可惜失手了,想来他以后会更加小心,很难再得手。”齐正摇头说。
谢驹听后心中一惊,心想原来这些人和祁重德是一伙的,祁重德请他们在歙县做的事想来就是刺杀县令了。
他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溜的快,果然失手了,想来接下任务的应该是钱塘三杰,这三个蠢货说不定已经被杀了。
“不知请是找谁出的手?”沙一鸣问。
“这事不是我负责的,我也不知。”
“既然已经失败,谁出手已经不重要了。”段三说。
“你们就直说吧,希望我们怎么做?”史都显的不耐烦。
齐正眉头一皱,微感不悦,淡淡道:“我希望各位寨主带领手下,攻入歙县!”
“这不相当于造反吗?朝廷怎能容忍?”沙一鸣猛吃一惊。
“我们早已安排好一切,你们进城杀死陆原和他的党羽,之后李县丞会带领衙役对付你们,你们假装不敌败退。
事后李县丞会向朝廷上折说已消灭了你们,你们只需安分一段时期,凭借此功,李县丞定能坐上县令之职,就算是宁国候也无可奈何。”
“那我们有什么好处?”史都问。
“史兄说的哪里话,陆原想剿灭我们,是我等大敌,大家一起合力除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沙一鸣摸了摸光头道。
“那也是齐大人自己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未可知。”史都冷冷一笑。
“你放心,事成之后四大商中孙家的财富尽归尔等。”齐正淡淡道。
听到这里,一直未表态的裴世勇微微一笑,说:“如此就多谢齐大人了。”
苏流莺在一旁听得直发抖,这些人太狠了,她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陆原!
“史都,你女人怎么了?”裴世勇忽然问道。
苏流莺闻言抖得更厉害了。
史都心中一惊,淡淡道:“她是女流之辈,对这些事自然有些害怕,有什么好稀奇的。”
“那你为何要带她来此?”沙一鸣哼道。
就在这时,忽听窗外传来一声大叫:
“真是群饭桶,快挡住他们,快啊!”
听到这声音,齐正和段三同时起身,段三一个箭步到了窗边,向下一看,只见街上一名紫衣青年正骑在一匹俊马上大呼小叫。
“小公子!”看清他容貌后,段三招呼一声。
紫衣青年抬头一看,大喜道:“段三,你快下来帮我杀两个人!”
段三扫了一眼街上情况,见有两名男子正被衙役围攻,不过这二人武艺不凡,渐渐向小公子靠近。
段三深知这位少爷秉性,定是又做了什么恶事,被人找上门来。
齐正这时也走到窗边,看清下方状况,向段三叫道:“走,快下去。”
说着当先下楼,速度比段三还快。
裴世勇、沙一鸣等人听出下方之人身份不简单,也跟随着段三下楼了。
“我们也下去吧。”史都对苏流莺说。
苏流莺心想陆原二人定在楼下,自己正好可以把刚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便应了一声,随他一起下去了。
到了楼下,她四处张望,果然在角落一张桌子处发现陆原二人身影。
就在这时,她瞧见一名紫衣青年快步进了酒楼,在他身后,几名衙役押着一名女子跟了进来。
“小公子,出什么事了吗?”齐正快步向他迎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眼前这名紫衣青年是刺史江槐之子,江锦威,江槐共有三女一子,江锦威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最得江槐宠爱,由不得他不讨好。
江锦威随手将他拨向一边,走到段三旁说:“段三,你去帮我杀两个人。”
“公子尽管吩咐。”
江锦威正要说话,门外忽然飞进几名衙役,似乎是被人扔进来的。
段三身形闪动,在每名衙役身后托了一下,他们顿时都稳稳站在地上。
“好功夫。”宣飞微笑着称赞。
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人,一人手持铁棍,一人手上捏满了暗器。
那手持铁棍的汉子叫铁铮,另一人叫段兴,二人同住白杨村,因父辈皆是武林中人,便结拜为兄弟。
铁铮之妻严氏貌美,前几日入城时被江锦威遇到,便要强纳她为妾,那严氏怕他用强,便假装同意,只说要回家与丈夫说一声。
江锦威随她到黄牛村后,严氏顿时翻脸,江锦威带的手下全被铁铮打倒,若非铁铮忌惮他身份,恐怕连他也一起打了。
江锦威大伯是“枢密院副使”江桐,由于他膝下无子,将江锦威视若己出。
父亲和大伯的宠爱,让江锦威从小便养成一副霸王脾气,他怎能忍下这口气,于是调集衙役,带人围住了铁、段两家。
铁铮、段兴二人不敢杀官造反,被官兵擒获,却不想江锦威掳了严氏,又下令将二人处死,二人被逼急,于是开始反抗。
江锦威见衙役虽多,却制服不住二人,便带着严氏返城,准备再调集更多兵马,铁铮和段兴一路追来,终于在翠仙路外追上了江锦威。
“狗官,快放了我妻子!”铁铮怒视着江锦威。
“本少爷看上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江锦威冷笑一声。
那汉子怒吼一声,向妻子冲了过去。
忽然,他感觉侧面有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