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原对他提议升府之事十分感激,一口答应。
庄毅所住小院门楣上写着“管乐居”三个字,见陆原驻足观看,庄毅笑道:
“尚白莫要误会,在下怎敢自比管仲、乐毅,取此名不过为了时时提醒自己,向两位先贤学习。”
“子才兄忠心事主,令在下钦佩。”陆原这句赞叹发自内心。
“咱们进去说话。”
待二人坐定,庄毅取了壶酒,满上两杯,说道:“侯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能不竭力思报?”
“说得好,我敬子才兄一杯。”
二人酒量都不怎么样,喝了两杯后便都不再相互劝酒了。
“尚白可知柳令伯为何对你态度不善?”庄毅忽然问道。
这一问刚好问到陆原心中所想,忙问道:“为何?”
“尚白还记得密室时,侯爷提及投效吴越之事?”
陆原如何能不记得,他便是那时来到这个世界的。
“记得,和这事有关吗?”
“那日尚白露出异态,侯爷事后向我们相询,柳昂当即提议杀你以绝后患,侯爷虽没有同意,不过也准备将你留在宁国县。直到后来得知白莲圣女之事,才知误会了你,因此才将歙州之事交托与你。”
陆原猛吃一惊,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细细回想,这才意识到那白莲圣女无意中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此事皆因柳昂从中挑拨,侯爷后来也时常自责。”庄毅见陆原不说话,以为他对宁国候心生怨愤,劝说道。
“子才误会了,我怎会怪侯爷,不过有些后怕罢了。”他对宁国候并不如何忠心,自然也不会怪他了。
“侯爷身边还有很多像柳昂这样的阿谀小人,尚白还需与我齐心,合力铲除这些奸佞之人,如此侯爷的大事才有希望。”庄毅肃然道。
接着又将柳昂昨日进谗言的事说了,叹道:“若非你刚好送来了二十万两银子来,只怕就要为这小人所害。”
陆原听的心中直发冷,想不到自己从未得罪此人,他竟然因为害过自己一次,便屡屡加害,要将自己赶尽杀绝,他沉声道:
“我观侯爷刚才在书房将柳昂斥责出去,想来已得知他真面目,应该不会再重用他了吧。”
“哪有这么容易,柳昂最会讨侯爷欢心,最多冷落他一段时间,过段时间气消了,便会原谅他。”庄毅苦笑。
陆原默然无语,搜索起原主记忆,发现庄毅多年来给宁国候出谋划策,帮宁国候稳固了宣、常二州,这才受到重用。
而柳昂却只专注于宁国候衣食起居,挖空心思讨好于他,结果官职反高过庄毅。
他暗自警惕,自己将来决不能重用那些只知溜须拍马之人,而且要克制yù_wàng,保持勤俭的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