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前李狗已经报告过,说明军后军的战斗力不咋地,打了好几次伏击敌军都是一遭到己方伏击,转身就跑。
但是郭东岩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那只是听报告而已,同时李狗打的好几次伏击也只是伏击敌军的小规模巡逻队而已,根本就没有和明军正儿八经的打一场面对面的战斗。
然而现在郭东岩看到的这一幕,就是明白了为什么李狗的前面几次伏击作战打的那么顺利了。
这股根据俘虏交代是由当地卫所兵和上津县县勇组成的明军,还是真的跑啊。
这双方刚照面,这距离还有很远呢,也没有正是开打呢,对方一股脑转身跑了。
逃跑也就算了,偏偏还丢盔弃甲。
郭东岩带着人跟上去后,看见满地都是明军扔下的武器,尤其是携带不易好几米长的长矛更是不少,估计那支明军前锋里的长矛兵,恐怕是把随身携带的长矛都给扔了吧。
“这还有有铁甲呢!”此时,边上的传来了孔二的声音。
郭东岩走进一看,果然地上散落着铁甲,这应该是前头那个明**领的盔甲,估计是逃跑的时候觉得穿着盔甲走太重,所以直接脱下扔了。
孔二已经让士兵把盔甲给捡起来,他翻看了一二:“这盔甲虽然旧了点,不过都是完好的,连头盔都还有呢!”
这保命用,一副都得几十两银子的铁甲都给扔了,可见之前那支明军前锋逃跑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坚决。
不仅仅是普通士卒逃命坚决,就连他们的带队军官逃命的信心也是非常的坚决啊!
看着地上散落的这些武器,然后看向前方已经跑出去很远的明军溃兵,郭东岩道:“留下几个伙夫收拾这些武器,突击队继续追击!”
“别让他们缓过气来,我们需要不断的给他们制造压力,让他们不断的溃散!”
既然敌军的前锋连接触都没接触就溃逃了,那么郭东岩自然是需要趁此机会继续追击,持续保持压力。
这种情况下,敌军的前锋溃逃后不断向后逃跑,肯定会影响到后方的明军,甚至造成冲击,进而导致更大的混乱以及溃逃。
周军持续追击的时候,让前头逃跑的明军前锋部队极为的惊慌,这跑的更快了,恨不得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而这种混乱很快就影响到了后方的明军中军大部队。
坐在轿子上的安如山看着前头山道上,有上百人正在狂奔而回,而且一个个都是两手空空,连刀剑长矛等武器都没有,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他极有可能遇上贼军了。
要不然的话,前锋的上百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狼狈逃着回来,而且还丢盔弃甲。
果然,很快就个将领模样的人上前:“大人,不好了,贼军杀过来了!”
安如山略微皱眉:“具体怎么回事,可遇上贼军主力了?”
那将领道:“具体还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是遇上贼军主力了,就在前头!”
安如山这个时候才是微微伸手虚压:“停轿!”
“传令,结阵迎敌!”
那将领听罢后一愣,然后看了看这狭窄的山道,在看看己方漫长的队形,露出了疑惑为难的神色:“这地方怎么结阵?”
安如山一听火了:“你问本官?本官像是读兵书小道的人吗?”
这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安如山年幼启蒙,十多岁就师从名师,满腹的四书五经,学的都是经书大道,怎么可能去看那些兵书小道,这不是嘲讽他不务正业,不学无术嘛。
果然是没有见识的粗陋武夫,等打完这仗,就找个由头把他砍了,省的看着碍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迎敌,否则,哼……”
那武将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星子,然后低头弯腰:“是,是,我这就去!”
不过转身带着人上前,一边安排士卒紧急备战,一边还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坐在轿子上的安如山:“妈的,什么玩意,打仗还他妈坐轿子,不怕死得快!”
他边上的亲兵乃是他心腹,自然是向着自家主将的,所以道:“宋大人,那个姓安的太不给大人您面子了,大人您好歹也是指挥同知,从三品大将,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罢了,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等会要不要趁机派个好手下暗刀子,这兵荒马乱的,死个县令也很正常吧!”
不过这话说完,那宋指挥同知却是怒骂:“做事要动东脑子,那姓安的是什么人?那可他妈是翰林院里出来的,他老师可是部堂高官,不少同年好友都在京畿,我们郧阳巡抚卢大人对他都是欣赏有加。”
“这关系,连府尊对他都得客客气气的,他要是在我们这死了,你知道得多少人倒霉吗,到时候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命?”
“妈的的,派几个人跟着他,要是事情不对头,立马带着他走,你死了他都不能死!”
宋岚多说完,都觉得自己特别憋屈!
麻蛋,这该死的安如山,芝麻绿豆大点官就仗着各种关系压制自己,还光明正大的威胁自己,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给他下个暗刀子。
宋岚多带着几个亲兵继续上前,同时指挥着人手开始备战,然而山道狭窄,这人手根本施展不开来。
而最关键的是,前头溃逃的近百人已经是靠近了,这些人跑过来后,还叫嚷着什么:“贼军打过来了,好多好多的贼军!”
“快让我们过去,贼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