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薛青根本躲不过张洛的速度,被狠狠揉了一下额头,她疼得差点没掉眼泪。
“怎么了?”
张洛觉得自己温柔的抚摸,应该可以表达出自己对这个小丫头的关心了,却不想薛青此时已经疼得泪眼相看。
“你干什么拍我?”
薛青揉着自己的额头看仇人一样看着张洛,张洛看看自己的手有点纳闷。
“我就是摸摸你有没有发烧!谁拍你了?”
薛青听此把手放下来指着脑门上那个深深的红印子给张洛看。
“你看看,这肯定都红了!我就算是不听话,那也我哥,我爹,我娘来管,为什么你也来管我?”
薛青眼泪掉下,洋洋连忙来给她擦额头,还时不时地安慰着。
“我……”
张洛觉得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知道这丫头这么不禁碰,那明晃晃的红印子还真就是他的手印。
“我们小姐这么娇滴滴一位姑娘,岂是你一个男人碰得的。你这动作实在轻浮了些!小姐肉皮娇嫩,你仔细着些吧!”
洋洋是彻底把张洛恨上了,想起小姐曾经多次,好多次被这位大侠弄哭,洋洋都想上去揍人了。
可惜,她洋洋也是个识时务的,打不过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去惹事的为好。于是她便安分地守在薛青身边,有点困倦地等着薛青的下一步指示。
其实何止是洋洋困倦,薛青也很困,很累,很想休息。张洛更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他看了看天色,跟两个小丫头说道:
“你们一夜没休息,咱们先找个地方投宿,休息好了再走。”
“不行,现在是白天,我们继续赶路。等到晚上我们再投宿!”
薛青听了张洛的话就开始反驳,那黄莺一样的声音虽说好听,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都生病了,该好好休息。”
“我睡不着,我要先去暮山。”
“不行,必须休息。”
“就不听你的,我们继续赶路。”
薛青不理会张洛那瞪得大大的眼睛,兀自带着洋洋牵马,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你……”张洛气得七窍生烟,这么多年,他一门之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他……
还不待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出来,那两人已经绝尘而去,只留给他一阵又一阵的烟尘与马蹄声。
“薛青,你给我等着。”
张洛气急,飞身朝那疾驰的骏马而去。他不知道,坐在马上的薛青也是气急。她为什么着急赶路?她娘亲还在等着救命呢!
她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她是要去找神医的。这个张洛,还什么江湖刀痞呢?刀屁,臭屁,最臭最臭的屁。
薛青顾不得大家闺秀的形象,一个劲地说着,嘴里左一个屁,又一个屁。
飞奔中的洋洋听了很是纳闷,她心想不会是小姐不只咳嗽了,还要拉肚子吧!
“小姐,要是不舒服我们就休息。”
“没事,走!”薛青声音中带着些许戾气,把洋洋打算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洋洋撇撇嘴,走吧,反正她是没什么事,就怕到时候把薛青这个娇小姐给弄病了,她自己又得哭哭啼啼了。
“什么没事?”张洛追上来,不由分说坐在了薛青的身后。从后面一把拉住了缰绳。
那马儿感受到了身上的变化,又因为张洛的拉扯,长嘶一声,前蹄腾空,险些把薛青甩下去。
后面的张洛夹紧了马腹把薛青护在怀里。前面洋洋的马已经奔出好远,听见后面的动静也急忙勒马停下。
“张洛,你干什么!”待马站稳之后,薛青用手肘使劲往张洛身上顶,只是她自以为很用力的一击,在张洛看来不过挠痒痒而已。
“不干什么,我带着你走,你可以在我怀里睡一觉。”
薛青一听又气又恼,哪有一个未婚女子往一个未婚男子怀里睡觉的道理。
于是,她又一次用手肘去狠狠报复张洛,只是没有想到张洛的回答,让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捅我干什么?不要动不动就挑逗别人,你是女孩子,将来还要不要嫁人了?”
薛青气急眼泪就那么顺着眼角滑落,那飞溅出来的泪滴洒在张洛的胸膛上,滚烫滚烫的。薛青气急说出来的话也烫在了他的心上。
“你知不知道礼数,你这么抱着我,我还怎么嫁人?”
张洛恍然,他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坏了这姑娘的名节,只是他为什么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我是你哥!”
张洛急急回答,只是那话语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薛青哭得伤心,却是很自然地窝在那强有力的臂弯里,根本没有激烈地反抗。
“你才不是我哥呢,我哥叫薛玉,是翰林院执事。你就是一江湖刀屁,根本不是我哥,不是!”
洋洋看着两个相互争执着却是没有什么大动作的人,快马疾驰而过,心中默默叹息。
张少爷和小姐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他们有多无聊啊!
“我看着你长大的,就是你义兄。你从小到大我抱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什么义兄,你就是个屁,说好来找我,你五年都没出现。你就是个大坏蛋。”
随着薛青的控诉和嘤嘤哭泣,张洛再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个窝在自己怀里哭着的小人儿,正在尽力地,用尽全力地往他的衣襟上蹭眼泪,蹭鼻涕。
“这身衣衫可是你最喜欢的,我这些年一直是这身打扮。现在我也不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