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被薛青指使去君山脚下去山泉,因为走得太匆忙,让诸位师兄看了个正着。
于是乎,整个依山剑都在流传着剑主被未来剑主夫人为难的消息。
薛青知道此事的时候,张洛已经带着山泉水回来了。
看着张洛那满身是汗的样子,薛青还是有点不忍的,可是想起自己受的气,她的心里又舒坦了。
“张大哥,你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薛青劝说着张洛去换衣服,根本没有注意到他那有些低落的情绪。
张洛收拾好,两个人一起去看张寅初。看着那个有些恹恹的儿子张寅初知道他失落的根源。
“小洛,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爹,儿子知道。”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薛青不解,却又不好打断。看着陈夙给张寅初施针布药,众人多少能有点安慰。
“陈小神医,有劳了。”
施针之后,张寅初觉得身体轻松多了,连忙给陈夙行礼感谢。
陈夙悄悄躲过没有受张寅初的礼。他心里还是想医好张寅初的,只是那个法子太过冒险了。
收拾好一切,陈夙走出了房间,去看那个已经玩疯了的妹妹。
陈梨花和洋洋在依山剑已经玩开了,上上下下各个院子的人都快被两个人给烦遍了。
自从薛青有张洛陪着,洋洋突然就没有了人生目标,为了让自己不闲着,她便开启了与陈梨花形影不离的模式。
陈夙找到陈梨花时,那姑娘正跟洋洋看人练刀呢!
见到陈夙,陈梨花赶紧跑了过去。陈夙给她擦了擦汗,把她叫到一边休息。
两个人提到张寅初的病情,陈梨花满脸不解。
“哥,虽说大家都叫你小神医,可是梨儿的医术也不逊色于你的。那张伯伯明明可以治,你为什么不治。”
“梨儿,如果治了张伯伯很有可能会伤害另一个人,你也会选择治吗?”
“什么意思?”
“梨儿,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你能保证那个法子就一定能万无一失吗?”
“可是,不是有人成功过吗?”
“成功的几率连一成都没有,咱们不能医。”
“那你为什么不把方法告诉他们呢?”
“告诉了他们只是平添他们的烦恼罢了。”
陈梨花点点头,那个方法太冒险了。既然哥哥不打算说,她也不会多事。
“哥,像张伯伯这样的情况,只要有人愿意把他体内的真气吸出来,他是不是就可能恢复武功,甚至长命百岁?”
陈夙点点头,他们陈家有一门特殊的功法,可以吸收别人的内力到身体里。
因为那功夫极为阴毒霸道,所以不允许任何人练习。这个功夫其实就是专门为张寅初这种特殊病例准备的,这功法也只能用于治病救人。
“只是那吸取了别人内力的人,就有可能会爆体而亡。当然如果那真气能够很好地在那人体内融合,那么那人的功力就会提升。”
“这样的话,我们其实可以试一试啊!”
“怎么试?让张洛去救他爹,然后爆体而亡吗?那青儿怎么办?整个依山剑怎么办?”
“张大哥还挺厉害的,怎么可能就爆体而亡了呢?”
“梨儿,这样的事情咱们不能赌。”
“哦,我知道了。咱们就好好地医治张伯伯,尽人事听天命。”
陈梨花乖巧极了,陈夙给她指出了问题的利弊,她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便带着洋洋回到了住处。另一边,在两个说话的影壁背后,一个人走了出来,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沉思着。
“原来还有办法可以救他。”
那人沉思了许久,久到有人从他身边经过,叫醒了他。
“师父,您怎么了?”
韩师伯猛然清醒,竟是理也没有理会那名弟子朝上上院而去。
上上院,张寅初正在擦拭一把刀刃血红的宝刀。这把宝刀名叫血刃,削铁如泥,是刀中至宝。
这把刀也跟着张寅初十几年了。自从这把刀来到他身边,他声名鹊起,成了江湖赫赫有名的刀狂。
也多亏了这把刀,让他能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活命归来。
“师弟。又在擦刀。”韩师伯过去,看着那个专注地擦拭着宝刀的张寅初。
“老伙计啦,看看它,打算把他送出去了。”
“准备给小洛了?”
韩师伯坐下来慢慢喝茶,被那专注的张寅初所吸引。
“他手里的刀也不错,况且他也驾驭不了这么好的刀。韩师兄,你觉得这血刃如何?”
韩师伯看了看那刀,没打算跟张寅初说假话,直接说道:
“宝刀不假,只是那杀人饮血的邪气也是真的。你就没有怀疑过,你走火入魔有可能是因为它吗?”
“韩师兄,这不过是一把刀而已。这个依山剑,能够配得上它的,也只有韩师兄你了。”
张寅初把那刀归于鞘中,双手捧刀,送到了韩师伯面前。
“师弟这是何意?”
“师兄,这把刀师弟一直想给你,你一直不收,不过是想让我有个寄托罢了。
这么多年,我的武功是彻底废了,要它也没什么用了。宝刀自然要赠英雄。请师兄收下。”
“师弟,这刀我不收,当年我不收,如今依然不会收。”
韩师伯按下张寅初高举宝刀的手,态度不容置疑。
“师兄,我不想留着遗憾上路。”
被韩师伯紧紧握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