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被张洛送回来了,薛太傅夫妇都放心下来。却不想自家女儿居然拦着丞相公子不让人家离开。
许是她那个毛病又犯了,拦着上官屹要他坐下来喝茶,还邀请他在家里吃饭。上官屹拒绝多次无果,薛太傅终于发话了。
“青儿,不得胡闹,你一个女孩子公然拦着一名男子成何体统?”
“爹爹,我喜欢这个大哥哥!”
听了薛青的话,众人彻底无语了。薛太傅和薛夫人相视一眼,这姑娘又犯傻病了。
“青儿,这话怎么能随便说,先跟你娘回去吧!”薛太傅示意薛夫人把薛青哄走,薛夫人会意,便推说自己不舒服要薛青陪着回房休息。
薛青见自己的娘亲不舒服,立刻忘记了上官屹的事情,跟着薛夫人回了揽芳院。待两个人走后,薛太傅才不好意思地朝上官屹说道:
“让上官公子见笑了,青儿脑子有点问题,您不要在意她的话。”
上官屹听了摇了摇头,他没有发现这个姑娘有什么问题,不过就是率真了些。这样的姑娘活得再真实不过了,倒是挺可爱的。想到此上官屹笑着回答道:
“太傅大人说笑了,令爱是真性情,率真可爱,并没有什么问题。您不必担心我怪责与她。”
“那就好,那就好。”薛太傅尴尬一笑,不想跟上官屹解释太多。自家这个姑娘太过执着,遇到喜欢的东西那是不得到手誓不罢休。他真担心自家姑娘面对上官屹说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这样的性格原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她有时候能够做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可怕极了。
“太傅大人,无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上官屹离开了,没有在意遇到过的这一件小插曲。
薛青被薛夫人哄着来到揽芳院,那温情正等在院门口。府中中馈已经回到了薛夫人手中,她雷厉风行地将温情安插的人手都换了下来。目前整个薛府上下都已经在薛夫人的掌握,她温情根本就没有了立足之地,就连想要给自己和女儿买点衣服首饰都得请示薛夫人。
来到揽芳院,温情给薛夫人请了安,把来意说了个清楚。薛夫人点头,她虽然记恨那两个人抢了自己的夫君,却也不能因此苛待太傅府的庶小姐,甚至连那个庶公子她也会好好养着。
薛夫人答应给温情和薛兰做衣服,买首饰,自然也少不了给文梅和薛芳准备。后来她索性也给府上的主子都做了衣服。
只不过,账目算下来,她有点为难。太傅那点俸禄,实在是微薄得很。这些年,这个偌大的太傅府全靠着薛夫人的嫁妆一直养着。他们远走他乡十年,虽说路费是圣上出的,但是这吃穿住还是太傅府自己出。好在薛夫人的娘家是贵族大家,给她不少陪嫁,否则他们早就坐吃山空了。
“娘亲,怎么了?”
薛青趴在薛夫人身边看着她边算账边叹气,好奇地问着。
“青儿,你自小算术就好,帮娘亲算算这些账目。”
薛夫人把纷繁复杂的账目给薛青堆放在她面前,薛青便坐起身子,拿起算盘开始摆动那些算珠。
房间里很安静,薛夫人泡着香茶,听着自家女儿噼里啪啦拨弄算珠的声音。在这清脆悦耳的算珠声中,薛夫人回想起了薛青初学算术时的情形。那时他们找到一位名医,说是擅长医治头部创伤,为了给薛青看好脑子,他们准备在那一处暂居。
眼见着薛青已经七岁了,却因为常年奔波还未开蒙。薛氏定居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薛青请老师。那位老师博学多才,精通算术,在教导薛青时便教了不少算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薛青对算术一门颇感兴趣,且天赋极佳。
他们在那里住了一年零十个月,薛青已经将算术一门学得炉火纯青。薛夫人看着把算盘打得啪啪响的女儿,有点迷茫。这个女儿这么聪明,怎么会有那样的爱好,你说她到底有没有病呢?
其实薛夫人知道女儿没有多严重的脑病,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家女儿时不时带来的惊世骇俗之举。于是,每当薛青做了一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时,两夫妻就会不自觉地跟别人说,她脑子有点不好,请别人原谅薛青。这也许只是一种对薛青的保护,薛青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却还是会有一点点的失落。
很快,薛青已经算过了所有的账目,她撅着嘴巴把手一摊,看着自家娘亲有点小小地失落。
“娘亲,咱家爹爹不是太傅吗?怎么才那么点俸禄啊?再这么下去,咱们很快就要没饭吃了。”
“唉,娘是低估了太傅府的花销了。早知如此,当时就不答应给温情那一万两了。”薛夫人好生后悔,如果当时不这么大方,那一万两还乖乖呆在账上。
“娘亲,我看咱们家那几个铺子都不怎么赚钱啊?还有的亏钱,咱们把这些铺子做好了,让他们挣了钱不就好了。”
“哪里那么容易?做生意并不轻松,娘亲一介女流怎么可能亲自去盯着。从账目上看,这些店铺还都是有收益的,至少没有让咱们赔本,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薛青眨巴着大眼睛,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
“娘,您说是不是只要这些店铺好了,咱们家的生活就会好了?”
“你说得倒也不错。不过,想让铺子生意兴隆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娘亲一个府中妇人总不能去外面跟人谈生意。”
“娘亲不能出去,青儿能啊!您看我把自己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