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做作完毕的刘悯,转头看了眼身旁等的快要冒烟的刘表。
掐算着拿架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刘悯终于开口了。。
“景升兄,这孙策被我一通大喷之后,显然也清醒了不少!我借此机会,向他表明了我刘悯,以及我威云黑甲军愿与南郡城共存亡的意愿。同时,我还告诉孙策,说刘景升已从荆州重镇江夏调兵,这些荆州兵勇会星夜赶来驰援南郡,想来不日即到!”
“说得好!!他孙策怎么回?”
“我这话一出,孙策还没来得及回话,他身旁的江东众文武尽皆面露土色!很显然,虽然孙策一意孤行,但他这些手下可不想和他一起为孙坚陪葬!”
“嗯!有道理!”
“于是乎,孙策将我暂时请出了大营。他们内部进行了一番讨论之后,再度把我请了进去。我刚一进去,因怕他们再度讹诈咱荆州,所以立马将立场表明了!我说这次战争说到底是个误会,虽然是荆州不对在先,但荆州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损失了足足几万兵马!要说惨,谁有荆州惨?所以,谈其他条件可以,但要说金钱物资赔偿!对不起,没有!!因为南郡一战的损失,荆州要比江东大的多的多!说难听点,刘景升没有问你孙策要赔偿,已经算是最大的宽容了,你们见好就收吧!!”
“贤弟大才啊!!”
“景升兄过誉了,我这话一出,江东众文武面面相觑!后来,在我的斡旋之下,江东总算是把要金钱物资赔偿的念头给打消掉了。不过,他们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
听到这里,刘表的心不免又紧张起来!
他怕这刘悯不要刚替他挡了四个二,转头又给带了个王炸出来。。
好在,是刘表多虑了!
“孙策说,要让这荆州九郡,人人都替他父亲孙坚披麻戴孝,戴足七七四十九天!”
这话一出,刘表压根没做任何考虑:“允了!我即刻吩咐荆州大地人人缟素,以慰孙坚将军在天之灵!”
……
一天后,整个南郡城内,尽皆披麻戴孝!
站在南郡城头上的刘表,头上的紫金冕冠已被白色的素布包裹。
刘表的面前放着一个小型的香炉。只见他手持三柱香,朝着三津渡方向拜了拜后,便将香插进了香炉中。
“贤弟啊,这次多亏了你了!要没有你,这南郡城内,不知有多少百姓要横遭劫难啊!”
“能为景升兄排忧解难,是我刘雀德份内之事。”
“呵呵,好!贤弟啊,愚兄有一言,还望贤弟替我带给江东孙策。”
“景升兄但说无妨!”
一听刘表说要带话,刘悯就知道,带话是假,借名头让他刘悯去探一探孙策什么时候撤军才是真!
真可笑!!
人家孙策一言九鼎的人,可刘表还是不放心。。
唉,这个刘表,真是个优柔寡断之主!
“三津渡一事,愚兄追悔莫及!莫说替孙坚将军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哪怕是让我整个荆州缟素三年,那都不过分!贤弟啊,你替愚兄和孙策将军说一声,我刘表愿与江东永结盟好,彼此互相守望,再不互动兵戈!”
“一定带到!”
“那好,就请贤弟即刻出城。”
“好!”
……
小半个时辰后,三津渡。
孙策手下的江东军,已经整装待发。
“少主公,刘将军来了!”
“噢?快请他进来!”
“遵命!”
一身玄铁甲的刘悯,在程普的引领下,走进了孙策的大帐。
“雀德兄来了啊,快,快请坐!”
“多谢伯符兄。”
“雀德兄啊,多谢你从中斡旋。这南郡城中人人缟素替我父亲戴孝的事,我已知晓!雀德兄,我替先父谢过你的恩德。”
说完,孙策立马站起身来,对着刘悯行了个大礼。
“快快请起!你看,伯符兄,何故行此大礼啊?我做的这些,原本都是答应过你的嘛!”
刘悯一边客气,一边双手扶住孙策的胳膊。
等两人再度双双落座以后,刘悯开口了:“伯符兄,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于你?”
“噢?何谈请教,雀德兄但说无妨!”
“哈哈,是这样!前次南郡城一战,我曾见到贵军有两样法宝,说实话,我羡慕的紧!伯符兄你也知道,我马上要赴益州上任了,这手下太缺能人强兵了!哈哈!”
“雀德兄的意思,其中一样,我猜是“楚囚”战车吧?”
“对对对,正是那架攻城霸器!哈哈,实在太霸道了!不知伯符兄?”
“来人,把“楚囚”战车的设计图纸给我拿来!”
“遵命!”
听到这,刘悯不禁得眼睛一亮!
这孙策实在是太敞亮了!
话说和这年轻人打交道,就是爽了脆!
不一会儿,一位文官模样的人,就把图纸给拿来了。
“雀德兄,此设计图纸,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如今,我将它赠予你,就当是替我江东子弟谢谢你的恩情了!”
说完,孙策直接将那张图纸塞到了刘悯手里。
这人家孙策这么爽快,咱刘悯也不能差事不是?
于是乎,刘悯开启了假客气模式。。
“哎呀呀,伯符兄,你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以轻易接受呢?这样,你出个价,我拿钱来买!”
说完,演戏向来爱演全套的刘悯,直接将已经到手的那张“楚囚”设计图纸,又退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