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刘悯白天帮着杨衷玉熬药送汤,俨然一副医馆男主人的面目。
到了晚上,他就宿在杨衷玉的闺房,两人双宿双飞,过起了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
闲暇时光,刘悯和前来吃流水席的民众拉拉家常,增进增进自身的亲和度。
可以说,短短几天相处下来,刘悯俨然已经成为了棚户区民众心目中的男神。与他们的精神领袖杨仙子,那就是天作之合!
“杨主簿,棚户区马上就要到了。”
“嗯。”
杨忠义坐在马车里,对着探进来的马夫点了点头。
马车里除了杨忠义之外,还有他一家老小。
“爹爹,咱们回家了!”
“嗯。”
杨忠义摸了摸正在车窗边不停看着窗外的小儿子的小脑袋,对他点了点头。
不大一会儿功夫,马车就到了棚户区前头的那条小路。
“小哥,在这里停一下吧,里面的路比较窄,我们走进去就好了。”
“这。。刘皇叔交待过,要将你们送到医馆,我们在这里停了,怕是不太好吧?”
“没事,从这里走进去也没多少路了。有一阵没见到乡亲们了,我想他们了。在小路上走走,还能和乡亲们打个招呼,聊一聊。”
“那,好吧。那杨主簿您慢着些,我来帮您把老奶奶扶下来。”
“谢谢你,有心了。”被扶下来的杨忠义的奶奶,虽然已经八十多了,但礼节一点都不差!
一路往医馆走去,杨忠义及他的家人,和经过身边的每一位棚户区百姓打着招呼。
杨忠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往日面带菜色,形容枯槁是棚户区百姓的一大名片。可这一路走来,除了部分年老体衰的以外,大多数民众的脸上都有了少许精气神。
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对于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回来的杨忠义来说,这个改变是显而易见的!(杨忠义被刘悯关了几天,之前一直在牛唯一的太守府做事,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杨大人回来啦!”
“老李叔,我看您身体硬朗了不少吗?”
“托杨仙子的福,当然更要托刘大人的福啊!”
“噢?这话怎么说?”
“这刘大人办了三天的流水席,大宴咱整个棚户区的贫苦百姓!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这几日算是少数的快乐时光啦!不瞒您说,做梦都在嚼肥肉啊!哈哈,香!!”
老李头大笑的时候,露出了嘴里为数不多的几粒牙齿。话说回来,这等牙口,吃肥肉还真就挺合适。
“杨大人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周兄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
”噢,马上开晌午饭了,今儿个早上忙着田里的活,没来得及去吃流水席!这不,晌午这一顿得早些去排队,不然的话,怕饿过劲了。”
说完,周六一溜烟从杨忠义的身旁窜了过去。
“这家伙,也有忙地里活忙到顾不上吃饭的时候?我记得,他家里的田都已经快撂荒了啊?这怎么了这是?”
杨忠义着实不解,一个绰号叫懒周的周六,居然也有勤快的一天?
“夫君,你可别这么说,人都是会变得嘛!这周六虽然在伺田方面懒了些,但也不是他真想这样呀!据棚户区的百姓们说,早些年的时候,这周六可是饲田能手!奈何牛唯一的征粮任务一年比一年重,不甘被压榨的他,也只得消极对待了。”
杨忠义听到妻子的话以后,不禁点了点头。不过,他随即便又摇了摇头:“言之有理啊!可话说回来,他怎么就一下子变得勤快了呢?”
“这个,我倒不知,想来,其中必有缘故!或许,应该和开流水席大宴民众的刘皇叔有关。”
想起那个刘悯,杨忠义陷入了沉思。他到现在都没闹明白,刘悯怎么就突然由对他喊打喊杀转变为将他无罪释放了?
要知道,那次刘悯攻城的时候,杨忠义带人奋起抵抗,给刘悯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况且,作为牛唯一的亲信,这本主牛唯一都已经被连续的游街折磨的神鬼不认了,可他杨忠义却连着被安排了三天大鱼大肉,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刘悯不是应该除我而后快吗?”杨忠义摇了摇头,实在想不通个中的缘由。
走着走着,杨氏一家人来到了医馆门口。
此刻,杨衷玉和刘悯两人,正在屋内屋外一阵大忙!
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喊杨主簿回来了之后,杨衷玉飞也似的跑了出来。
“大哥!!”
“小玉。”
杨衷玉飞奔了上去,紧紧将两个走在最前头的侄子侄女抱在了怀里。
“小玉,你没事吧?”
杨忠义一边转头搜索着刘悯的身影,一边关心着正将杨明义抱在手里的小妹。
“没事,我好着呢!”
“杨兄回来了啊?”一声亲切的问候,从医馆内传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声音的主人,与杨忠义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呢!
随着话音落下,刘悯端着盆水从医馆内里走了出来。尽管做着简单的工作,但一身龙纹锦缎,紫金冕冠的他,端的是神武非凡!
“回来了,见过刘皇叔!”眼见面前的刘悯并无任何恶意,且收敛了一身的煞气,人情练达的杨忠义对着他抱了个拳礼。
“哈哈,山路颠簸辛苦,想必还没吃饭吧?来来来,正好我们要开晌午餐了,一起来吧。”说着,面露和善的刘悯快步上前,很自然的拉住了杨忠义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