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大哥的意思呢?”
“我意:估摸着以狼拖的脚程,日夜不歇的话,回南蛮边陲大约需要七日左右。再加上招兵所用时间,前后需要二十天左右!而他领兵北还的话,若走荆州路线。。”
这时,刘悯打断了杨忠义的话:“没有这个假设!当时我们下了荆州大船后,好好嘲讽了一通蔡瑁,这一节,狼拖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我想以他的智慧,两条路线相权,必定会走大哥你说的第二条线路。带兵翻过阳明山,从涪陵入境!”
“要这样的话,因为阳明山山路过于崎岖,加上他这次征兵数量绝不会少于千人。因此,这支队伍要从家乡走到涪陵南门的话,大概需要三十天左右的时间。但要想安然穿过涪陵的话,必须乔装打扮,化整为零!但也不排除会有部分南蛮兵被涪陵太守发现,然后给截下来!”
“他发现不了!!”
刘悯目光坚定的说到!
闻言,杨忠义有些惊讶:“为何?难道雀德兄在狼拖出发前,已经给了锦囊妙计于他?”
听杨忠义这么一说,刘悯不自觉的从怀里拿出了那把鸟毛扇子,用力扇了两扇!末了,他气定神闲的说了句:“并无妙计!”
杨忠义差点没昏过去!
他心道:没有妙计你拿个鸟毛扇子一通扇,跟个孙子的大徒弟似的!!
“我虽然并无锦囊妙计给狼拖,但却可以为他大开城门!”
“雀德兄这话是何意啊?”
“不瞒杨兄你说,我本想等这巴郡完全安定,彻底归于我掌控之中后,再行拓土!奈何时不凑我,我也只好顺势而行。现如今,我准备三管齐下:一,巴郡的安定全都交给时间,以及先期我埋下的两条暗线了。(一条是被重金遣散的兵勇,另一条是听杨衷玉号令的数万棚户区百姓)当然,大哥您也是巴郡安定的主力,毕竟现任巴郡太守是大哥你了嘛!”
“巴郡方面,雀德兄自不用多说。身为太守,我定当竭尽心力,造福百姓,赢得民心!只不知,雀德兄口里的三管中的另外两管,是?”
“一刚才已经说了。这二嘛,威云军的偏将军乌木,已经遣人回西域招兵,计划是招一万番兵!而乌木现在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其实和大哥你刚才所说如出一辙,也就是如果引兵南来,如何通过汉中?不过,我已和他商议妥当,具体是这样……”(此处省略数百字,其实就是老刘和乌木之前商量过的内容,为免注水之嫌,不再赘述)
听完刘悯的一通叙述后,杨忠义点了点头:“嗯,三个月以后的话,时间上应该差不多!无论是练兵,还是说巴郡的日趋稳定!那还有一管是?”
“至于这三嘛,就是狼拖引兵北还的问题!刚才不是说到,三十天左右,狼拖就会带兵抵达涪陵南城门吗?到时候,如果让他们化整为零,乔装打扮什么的,想来是行不通!而我方才所说的大开城门,才是上策!”
听到这里后,杨忠义哪里还不明白刘悯的用意:“雀德兄的意思是?你要把涪陵给打下来?”
眼见杨忠义一副吃了三斤臭豆腐的模样,刘悯再度挥了挥手里的鸟毛扇子:“怎么?有何不可?”
杨忠义连连摆手:“现如今人手缺的实在太狠了!雀德兄手握的威云军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毕竟只有三千多人,且分布在各个岗位,各司其职。理论上讲,在这特殊时期,一时半会儿,可无法抽动一个啊!要不然,巴郡大概率会乱的!”
刘悯看到杨忠义这副紧张的模样,轻轻扇了扇鸟毛扇子后,气定神闲的说道:“大哥放心,我不会调用威云军一兵一卒!”
“可是,新招的兵勇,无论是战力和装备,和威云黑甲军相去甚远!若用他们一战,恐怕未必能攻下涪陵啊!”
“不不不,我也不打算用新招的兵勇!”
“那雀德兄的意思是?”
这时,刘悯注意到,小房间的窗户边,似有人影闪动!
没的说,定是娉婷在屋内听着外头的一切。刘悯的一举一动,她都很关心!
尽管她嘴上绝不承认!
发现这一点后,刘悯当即运足丹田气:“凭吾一人,便可拿下整个涪陵郡,何须借兵?”
这话一出,杨忠义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就是号称武力天下第一的吕布,也未必敢夸此海口啊!
“雀德兄,敢问你这话是儿戏,还是当真?”
“大哥若不信,可取军令状来,我即刻画押,绝不拖沓!”
“这,恕我直言,雀德兄你是这益州牧之尊,就算是立了军令状,我等也无法处罚你不是?”
“噢,也是啊!”
说着,刘悯再度扫了眼窗口。刚才的人影已经不见,也许,娉婷已经不想听刘悯大放厥词了。。
见此一幕,刘悯忙压低声音:“嗨,我说说而已。这涪陵嘛,拿的下就拿,拿不下再说嘛!反正还有三十天时间,够我运筹帷幄一阵的了!”
“那,雀德兄需不需要借兵?”
“这个倒是真不需要!说实在的,要强攻的话,我就带威云黑甲军齐出了!但现在既然是用计的话,我一人足矣。多个百十来号兵无大用不说,可能还会添乱!毕竟,轻装走马好办事嘛!”
“雀德兄言之有理!”
说完,杨忠义抬头看了看天:“时间不早了,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去忙巴郡的事务了!噢,对了,如果有紧急情况的话,我上哪找雀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