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的,这些个下苦人真的已经这么麻木了?数千号人呢,见同行被打的这么惨,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不懂?也罢,这炸药剂量再大,没有雷管一样爆不了!咱哥们就好人做到底,再给你们当次雷管,我看你们爆不爆!”
想到这里,刘悯双掌猛地一拍地,整个人横向腾到了半空之中。
正一通猛跺玩的大起劲的众短打见状,纷纷愣在了那里。
刹那功夫,刘悯一个灵活的壁虎游身法,逃离了战圈。
“别让他跑了!给我追!!”
“张掌柜的,您就瞧好吧!”
说完,为首的短打壮汉,领着四五十号短打,朝着跟条鱼一般游走的刘悯追去。
“来呀,追我呀,看你们那磨蹭样,跟个老娘们似的!”刘悯跑的不紧不慢,一边跑一边还欠啊欠的顿顿身子,似乎是在嘲弄短打帮的速度慢,追不上他!
“你龟儿子的别跑!!”
带头的短打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挥舞着老拳朝刘悯狂奔而来!
而此刻的刘悯,已经奔到了劳力市场的大门口。
就在那四五十号短打追到面前之际,刘悯的身形突然一闪,紧接着一阵风似的窜进了劳力市场里面。
话说刘悯的身法着实诡异!
这市场里面原本就拥挤不堪,方才又躲进好些个原先在外围守活的下苦人。这样一来,市场里几乎可以说连落脚的地方都难觅了!可就在这种情况下,刘悯居然还能在人群中间闪转腾挪,灵活的如入无人之境!
可这就苦了那五十号粗布短打了!明明刘悯那张欠揍的脸就在眼前了,伸手一抓,往往却抓了个空。
戏弄了这伙短打好一阵后,刘悯的眼睛一眯:“喂,追不上我吧?啦啦啦啦啦!气不气啊?啦啦啦啦啦啦!来,不是喜欢踹我吗?我的脸给你踹,快来呀!”
说着,躲在人群中间的刘悯,好似刺鼠出洞一般,突然出现在短打帮的面前。
众短打二话不说,齐齐出脚!
“砰砰砰砰砰!”
“哎哟,哎呦,哎哟!”
一时间,大脚印子满天飞,一阵阵痛呼声从苦力人群中传了出来。
而始作俑者刘悯,一下子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被踹的十几个苦力,大部分捂着脸或胸口不说话。极个别的人挺起胸来,似乎是想要找这些个短打帮要个说法!
可惜的是,短打帮们对挺胸苦力的回复,那就是老拳伺候!
连着三拳挥倒一个挺胸要说法的下苦人之后,那十几个被误伤的下苦人纷纷噤声不说,连带着蹲下身子,默默舔舐伤口去了。。
领头的短打壮汉不屑的吐了口老痰:“一群窝囊废!!弟兄们,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那个龟儿子找出来!至于面前这些个下三滥,不用把他们当人,凡是挡道的一律给我老拳伺候!”…
“得嘞!!滚!都给我滚开!!”
四五十号人把这数千人赶的恨不得叠罗汉,也算是一幕奇观了。。
好在,窝在人群中的刘悯,已经注意到不少人的脸上都带着怒容,想必离“溃坝”已在一线之间了。读书啦 .dushu.
“哥们再给你们添把火!”
正当短打帮赶鸭似的到处赶人的时候,刘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找你爷爷我呢?”
话音未落,刚抬起头的短打帮头目就看到一只硕大的鞋底子朝他当胸踹来!
“嘭!”的一声巨响,刚还在欺负人的壮汉,被当胸一脚直接踹飞,摔进了角落里一个大缸里。
至于缸里是什么?自行脑补吧!
呵呵,数千号人聚集的地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一口缸的不是?
连续咕咚了好几口之后,飞进缸里的短打帮头目勉强爬了起来。。
只见他手指着人群中较为显眼的刘悯:“人在那!!给我把龟儿子的皮扒了!!嗝!谁要拦着,一起扒了!!嗝!!”
“额!得嘞!”
短打帮数十号手下强忍住一股恶心后,朝着缩在人群后头不动的刘悯猛扑过去!
一时间“格老子、龟儿子”的谩骂声不停!
而反观刘悯呢,依托着人群大搞游击战,时不时伸出手骚扰一下那些抓他不着的短打帮!
一会儿一个大脑勺,一会儿腰上踹一脚,一会儿一个大嘴巴子。
刘悯尽情戏弄着那些个短打帮!
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的短打帮们,面对滑的好比泥鳅般的刘悯,极需发泄怒火的他们,转而把怒火嫁接在了身前的这些个下苦人身上。
“我让你龟儿子拦我路!”
“我让你龟儿子打掩护!”
“格老子的还不滚!”
“我先打死你,再去打死他!”
“我一脚豁死你个下三滥!”
伴随着有规律有韵味的谩骂声大作,市场里的下苦人成了这些短打帮的出气筒!
不时有下苦人被拳打脚踢,痛的满地打滚!
随着越来越多的下苦人倒下,随着短打帮的气焰越来越嚣张,随着下苦人脸上的怒火越来越旺盛!
这时,隐匿在人群中的刘悯,见时机已到,忙运足丹田气:“众下苦的同胞们!我们被欺压的太久太久了!从前,为了生活,我们不得不忍气吞声,任凭这些瘪三骂我们打我们!而今,生活的扁担已然断裂,我们日日苦守在这贫瘠不堪的劳力市场,渴望着能有一份工干,能有一口饭吃!可结果呢,等来的却是肚子日复一日的干瘪,家中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