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这,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攻城霸器,西凉军的不世秘宝——神机重弩??”
正在调整准星的钱凉,闻言摇了摇头:“非也,这是虎贲营中的攻城霸器——岩弩!说起来,神机重弩的威力,是要比咱这岩弩的威力大上一些。不过,咱这岩弩同样是攻城用的,要用它来对付人的话,呵呵,绰绰有余!我这一弩过去,即使那祸水缺德有玄铁甲庇佑,也抵不住弩箭的巨大冲击力!我还不信了,他祸水缺德的身子骨,能硬的过城门?等着吧,岩弩一出,立马就让他肝胆俱裂!”
说完,钱凉看着面前这床威风凛凛的岩驽,一个劲的捋着颌下胡须。
想当初,虎贲营解散的时候,钱凉慧眼独具,在其他人忙着分金银的时候,他只取了这么一架岩弩。而今,它立功的机会到了!只要击杀了祸水缺德,哼哼,名震天下的就是他钱凉了!!
“钱大人高啊!!这是虎贲营压箱底的宝物吧?说起来,末将还从来没看过威力巨大的床驽是如何杀敌的呢!”
钱凉瞥了他一眼:“放心,今天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来人!”
“末将在!”
“命岩弩手准备!”
“遵命!”
说完,四个站在岩弩边上的武都兵勇,纷纷躺了下去。用脚上紧了弓弦之后,站在岩弩前头的钱凉,最后对准星进行着校正。
而此刻背着赵燕德的刘悯,越战越勇!
眼看着距新兵阵已经不到二十丈了,刘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城楼上射过来的箭雨随着距离的拉长,越来越无力。有些甚至不需要刘悯去劈挡,自动就栽倒在地面上了。
新兵阵中,娉婷的脸上十分罕见的出现了万分焦急的神情。她在心里不停的为刘悯祈祷:“平安回来,平安回来。”
“燕德啊,你还好吗?”
“回皇叔,比刚才好多了,现在就是痛了些,哎吆。”
“再坚持一会儿,咱们马上就撤到安全范围内了。”刘悯一边说,一边向后伸出双手,将赵燕德的身子往上托了托。
“哎哟。。”
这个动作,让赵燕德再度发出了吃痛声。。
也许是认为自己的表现不够硬汉,十分爱面子的赵燕德在痛呼出声后,主动找话题错开刘悯的注意:“皇叔,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刘悯一边说,一边抬手将飞来的三支箭砍落。
“咱们现在所处的境况,和之前在洛阳天牢前的那次十分相似。”
“哪一次?”
“就是咱们从天牢中逃出,第一次被李儒追杀那次啊!”很显然,赵燕德没想到刘悯竟如此健忘。
听他这么一说,刘悯倒想起来了:“好像是噢!说来那次,燕德你也是受了伤,我背的你嘛!”
闻言,赵燕德感慨的说道:“哈哈,是的,那次若是没有皇叔您,我的命早就没了。”
听到赵燕德的话后,刘悯的脸微微一红:“燕德啊,话别这么说,那次若不是你替我挡去那支神机重箭,估摸着先没的可能是我。”
“皇叔,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咱赵六就是把这条命立刻给您,也绝无二话!”
赵燕德的肺腑之言,让刘悯很是感动!
一幕幕的往事,如碎片一般慢慢的拼凑在了一起。赵燕德舍身替他挡神机重箭的一幕,再度浮现在了刘悯眼前。
正当刘悯想对赵燕德说两句心里话的时候,一个奇怪念头从他心里冒了出来:对啊,这一幕和洛阳天牢前的那次何其相似啊!唯一的不同之处,可能就是差一架神机重弩和一发神机重箭了!
历史还会再次重演吗?
想到这里,刘悯停住了后退的脚步,直直的望向了不远处的武都西城门!
隐隐约约中,刘悯似乎看到,城楼正中间架着什么东西?
“不会又是神机重弩吧?这么衰?”正当刘悯在不断揣测之际,城楼上的钱凉,已经调好了准星。
“祸水缺德不动了?太好了!看来老天爷把你的命就派到这了,怨不得别人!”
说完,钱凉对着身后的几个岩弩兵抬了抬手。
只要钱凉的大手落下,威力稍逊神机重箭的岩峰箭,立马就会从岩弩中射出!
钱凉最后望了望城外的刘悯,后者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刚才停住脚步的位置。
钱凉的嘴角大大的咧了开来!
“放。。。”钱凉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
“轰隆!!!!!!”
伴随着一阵近乎盘古开天辟地般的天崩地裂声响起,背着赵燕德的刘悯只觉脚下的大地都在不断的颤动。
一个站立不稳后,刘悯连带着他背后的赵燕德,一同侧摔在了地面上。
而他们身后的那四千新兵方阵,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地动,弄的是七倒八歪。原本排列紧密的阵型,陡然间变成了一盘散沙。。
摔倒在地上的刘悯,对着身后的新兵方阵大声疾呼:“都趴下!!都趴下!!都趴下!!”
听到这阵阵大吼,原本正欲起身的新兵们,纷纷按照刘悯的命令,呈匍匐状趴到在地。
身下的地动还在持续,趴着能让身体保持一定的平衡。
不少调整过来的新兵抬眼望去,远处的壮观一幕足以让他们永生难忘!
不远处那倚着山崖而建的西城门,早已不复往日的巍峨耸立。此刻,它已经完全被末日来临状的巨大烟幕给彻底吞没。
随着一朵巨大的黑色蘑菇云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