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古关和肥头大耳县令交流完毕之后,师爷给韩古关也加了张凳子。
韩古关和县令一同坐在了堂上。看样子,是要来一个双堂会审!
也难怪,这县令管吏治,城防营统领管城守,本就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这两家伙要是搅和到了一起,那吃起人来,可就真的骨头渣滓都不会剩了!
“堂下何人?还不跪下!!”说完,县令一记惊堂木拍下,两排衙吏“威武”一吼,着实威力不小!
怪不得那些个小毛贼往往被这惊堂木一惊,当堂就给招供了。
这心理冲击力着实不小!
“我乃十里村虎贲营统领,刘雀德!!尔等抓错人了!”
老刘不但不跪,反而挺直了腰杆,亮出了胸膛!
明摆着这韩古关就是要硬吃他。老刘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刚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虚!要是被堂上两只老狐狸抓到了破绽,那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哈哈哈哈!”县令闻言,大声笑了起来。
“大胆狂徒,我看你是死到临头尚不自知!方才韩统领已说与我听了,你根本不是虎贲营统领!鼠辈!!到了大堂上还敢大言不惭,妄图瞒天过海,李代桃僵!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本县意欲何为??”
“我说了,我叫刘雀德,是虎贲营统领。至于来贵县的目的嘛,说来也简单。我要去洛阳换防,途经贵宝地而已。谁料你们把我当成了贼子,不由分说抓了起来。”
“呔!!好你个油嘴滑舌的竖子!方才你和韩统领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只说你是虎贲营的人,可没说你是统领!况且,你说你是来本县游玩的,并不是路过!”
“噢?我这样说的?你怕是听错了吧!这位韩统领和我拢共没多少交流,他听到的,也多是城关守卫转达的。这你传我,我传你,难免有误差纰漏。”
“好好好!你这张嘴可真是厉害,颠倒黑白果真有一套!”
“愧不敢当。”
“堂下的小子给我听着,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姓氏名谁,是何来路?来本县意欲何为?”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虎贲营统领,我叫刘雀德,我是路过这里,我要去洛阳换防!!”
“你!!!”肥头大耳被老刘气个不轻!
“贼子,你莫再狡辩!!”一旁的韩古关听不下去,他本意是拿刘悯下狱,榨尽钱财,这上堂本就是走个过场。眼见两人没完没了,他连忙出声打断。
“唐大人,咱不必和他多费口舌!先给他一顿杀威棒,好好杀杀他的锐气!等他一通棍棒受下来,保管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招了。”
“言之有理。来人呐,将此人仗打五十大板!”肥头大耳立马顺坡下驴。
“不要打刘统领!我愿替他受杀威棒!!”陪同老刘一起进来的张橹一下子抢上前来,挡在了老刘身前。
而暮鼓和罗长缨同样想上前,奈何被十个城防营将士牢牢按住!
这里得说一句,除了这几个人之外,还有一个萧彤儿也进来了。
为了赶路方便,萧彤儿特意穿上了一身亮银甲胄。带上头盔的她,外人一时也难分辨男女,只当是个眉目俊秀的甲士。
萧彤儿冷眼旁观这一切,压根没替老刘挡枪的意思!
也许,她进来只是想看看,刘悯是如何过堂受杀威棒的吧。
“好啊!看来你也想吃吃这杀威棒!来人啊,将此人一并拿下,同样仗打五十大板!”
俗话讲枪打出头鸟,三五个人按不住的张橹,着实让韩古关和肥头大耳脸上无光!
“别!!要打打我一个人就行,别为难他!”
眼看张橹也要被按在老虎凳上,老刘一把推开了那几个衙吏!
“你还挺讲义气的啊!”韩古关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调侃着老刘。
“打我!!”张橹大吼一声!
“别和我争!!听着,这一百棍,哥们我一个人受了。我要是哼一个字儿出来,你们就给我加十棍!只是,请不要伤我的副统领。怎么样!!”
说罢,老刘一脸豪气的tuō_guāng了衣物,露出了肌肉虬结的上半身!
这把站在后面的萧彤儿看的俏脸一红,不过,她并没有低下头。刚才老刘那番义薄云天,让萧彤儿对老刘的印象再度改观。
“这臭无赖倒还算得上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小子,这里没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这样,先给这姓刘的小子打上五十杀威棒,那个小子给我滚边上等着!暂且一个一个来!!”韩古关一把抢过惊堂木,他性子急,不想再陪老刘耗了!
惊堂木一响,令牌落地!
“砰!”的一声闷哼,比船桨还粗的杀威棒打在了老刘厚实的脊背上!
登时一道带着血痧的红印出现!
“一!”
“二!”
……
“五十!”
足足五十杀威棒打完,老刘背上的血痧已经破皮而出,瘀血和鲜血糊满了老刘整个后背!
伴随着刚才杀威棒的抬起落下,被带起的鲜血溅了一地,真是触目惊心!
这个过程中,老刘居然真的一声不坑!
一旁的张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的他痛苦的跪倒在地,不停的用头撞着坚硬的地面,额上都撞出血来了!
而暮鼓和罗长缨则是死死咬紧了牙关!!尤其是暮鼓,要不是老刘偷偷回头递了个眼色,估计他要使出刑天神力了!
老刘这通表现,让堂上两根老喀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