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怪不得我!我有轰天在手,绝非冷兵器可以抵挡!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场给你演示一下!”
说罢,刘悯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卢殿松。
“卢统领,放支人间烟火给面前这个“巴子”过过目!”
“遵命!”
“嘭!”
随着黑羽箭的升空,一朵绚烂的人间烟火在空中整个爆开。
说巧不巧,正好天边有一群飞鸟经过,被人间烟火的溅射物打到,掉下来一半。。
这一幕,黄权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了没?这只是小号的威力,要换成大号的,威力会呈几何倍数那般狂增!我把大号的称之为“轰天”,顾名思义,你懂了哇?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并非我想把那两支兵马尽数灭了,主要原因还是说这轰天一响,爹娘白养,我根本控制不了它瞬间释放的威力!毕竟说起来,这轰天可不是威云大军,我让它停,它就停!”
“屠夫的逻辑,总是与常人不同!”
“呔!老匹夫!”
眼见黄权一再辱骂刘悯,身为老刘头号拥趸的赵燕德哪还忍得住?他“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两把杀猪刀,就这么指住了面前的黄权!
“老匹夫!我家皇叔对你是一再礼让,可你呢?偏偏口出不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呔!我一刀先将你的狗头给剁下来,然后拿去做夜壶!”
面对赵燕德的暴力威胁,黄权昂起头来,凌然不惧:“哈哈哈!老夫项上这颗人头如果有妙用,足下尽可拿去!只是,尔等威云军茹毛饮血的骂名,怕是就此坐下了!”
“老匹夫!少在那里蛊惑人心!我告诉你,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赵燕德怒瞪双目,当即将杀猪刀向前插去!
再观黄权,他将身子挡在了刘璋前头,昂首面对银威!
“燕德!停手!”
黄权的脖颈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凉意,但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刀尖。
刘悯看着做慷慨赴死状的黄权,不禁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忠臣义骨!素闻“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今日一见,这西川大地也不遑多让!我刘悯向来欣赏忠义之士,不如,老先生就此投到我的麾下吧?”
刘悯这番自来熟般的招贤纳才,看得身后众将尽皆一愣!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面前这块硬骨头根本啃不动!可刘悯的话说在前头,就不怕打脸吗?
果然,打脸随即到来:“呸!我就是死,也不会替你刘雀德效力的!我不像他们!无骨!匹夫!”
黄权一边骂,一边不停的把手在严陆等人身上指指点点!
可还没等黄权继续组织好语言开骂,刚还春风和煦一副广纳天下贤才模样的刘悯,转瞬间就变了脸!也不知彼时川剧发源没有?这刘悯在红黑脸之间的切换速度,堪称一绝!
“来人!”
“末将在!”
“给我替刘璋上黥面之刑,一块一块的割,直到黄权同意为我效力为止!”
刘悯早就看出了刘璋才是黄权的主心骨,拿他做把柄,方寸掌握好了,拿下黄权没有问题!
“你!!贼子!要剐你就先剐我!”说罢,黄权转身紧紧将刘璋护在身下。
可怜老昏璋早已没了精气神,就这么瘫坐在了地上。
赵燕德和王蘑菇正欲上前将黄权和刘璋强行分开,可刘悯朝他俩摆了摆手。
“来人呐。”
“属下在!”
“去把刘璋的妻儿老小全都抓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位黄义士的鸿翼到底有多宽广,能渡多少人?”
“遵命!!”
“刘雀德!!”
黄权气得声音颤抖,对着刘悯一声暴吼!
“你!!”赵燕德立刻将杀猪刀横在了黄权的脖子上。
“燕德啊,把刀放下。”
“遵命!”
闻言,赵燕德当即将刀收了回去。
刘悯凑近身来,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黄权:“投我麾下,为我效力!我向你保证,刘璋一族妻儿老小,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如若不然,我刘悯是什么人,不需要我自己说!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刘璋一族要是被尽数诛灭,你黄权,绝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话一出,黄权陷入了沉思。
他不怕死,但却不想让主公因他惨死!
“燕德,速速去将刘璋一族老小押来,为黄义士促促架!”
“遵命!轰天大队全体都有,跟我来!”
“等等!”黄权主动出声到。
闻言,刘悯的脸色一喜:“想通了?”
“你真能说到做到吗?”
“当然!”
说完,刘悯转过身去,对着殿外广场上的一万威云黑甲军大声喊道:“将士们,你们跟了我刘悯这么久,见我食过言吗?”
“刘皇叔一言九鼎,从不食言!!”
伴随着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起,黄权看了眼早已失神的刘璋后,长叹一口气!随后,他转身对着刘悯行了个大礼:“微臣参见主公!”
“免礼!”
……
自成都府被拿下以后,果如刘悯之前料想的那样,剩下的几个郡,当即望风来归。
自此,整个西川大地,历时半年有余,已全部落于刘悯之手。
值新春佳节来临之际,成都府的新州牧府邸,描红画绿,张灯结彩。
大红灯笼高高挂,鸳鸯红袖翩翩舞。
正当整个西川大地沉浸在新年的欢乐中时,民众口中还传唱着一件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