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德啊,把怀里那两把杀猪刀收起来先!你这赶车的家伙事儿这么亮,不勤等着人家找上门来呢嘛!”
“皇叔说的是,我这就收起来。”
“对了,还有,出门在外就别叫我皇叔了,叫我雀德吧!”
“这,属下哪敢托大?”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有什么的?”刘悯是现代人出身,对礼节方面的理解,远远不如赵燕德。
“要不这样,我就叫您雀德兄吧。”
“燕德啊,你年长我五岁,称我为兄长的话,合适吗?”
“没什么!皇叔您能力大,能者为尊嘛!”
“好了!随你吧,就是不要叫我皇叔了。”
“遵命!”
说罢,刘悯和半仙点了点头后,当即拉着娉婷上了马车。
“半仙啊,我这一去,这益州你就多担待些吧!”
“皇叔放心,文有公衡、永年,武有乌木、张橹,这些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有他们在,定能保益州无虞!”半仙很是谦虚,一点没提自己。
“半仙啊,把这个拿上!紧要关头,你可凭这个号令整个益州!见此物如我刘悯亲临!”
说着,刘悯用胸前那块玉牌沾了红印泥后,在一张羊皮上拓印了正反面,随后将之递给了半仙!
“谢皇叔信任!”半仙接过那张厚重的羊皮后,心中百感交集!
皇叔这莫大的信任,放眼整个威云军,都没几人能得到!
“好了,不多说了!我要出发了!”
“皇叔!多多保重!”
“放心!走了!”
说完,刘悯放下了帘子。
……
小马车行进在山路上,车厢里的娉婷靠在了刘悯的肩头。
娉婷脸上的清冷表情,似乎早已离她远去。如今,幸福的笑意时时洋溢在她的脸上。
“安吉。”
“怎么了?婷婷,你这称呼我很不习惯。要不,还是叫我大哥好了。”
“我不!”娉婷罕见的嘟起了红唇。这一幕被刘悯看在眼里,他一个劲的感叹:诱惑至极!
没的说,刘悯侧头就是一个深吻。
直到娉婷的小脸一片绯红,刘悯这才昂起头来。
“呼!”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安吉。”
“嗯?”最终,刘悯还是被动接受了这个称呼。
“这次出来,益州那块,你放心吗?”
“放心啊,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是威云军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走了,我是说,万一威云军。。”
“你认为威云军会乱?”话音未落,刘悯面带笑意的侧头看着娉婷。
“其实我也说不好!反正我觉得,嗯,就是。。”娉婷有些支支吾吾的!或许,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对军政大事过分的参与,更不该有太深的解读吧?
不过,在刘悯这里,显然没有那么多规规矩矩:“婷婷,但说无妨!”
“好!我想说的是,威云军内部由多股势力组成,可以说是强行糅合在了一起。有你坐镇的话,自然没有问题,可一旦你要不在的话,我怕那些个虎狼之师互相之间,兄弟阎墙啊!”
“嗯,说的不错!不过嘛,也不全对!首先,强行糅合就错了。经过轮番大战,威云军各部之间相互配合,早就生出了深厚的战友情!所以,现如今大规模的炸营肯定不会发生了。不过嘛,小规模的摩擦,也是会有的!比如。。”
说到这,刘悯特意停顿了一下。
聪明的娉婷,立马接了上来:“比如,轰天系与黄巾系向来不对付!而刀客系与黑羽箭队似乎关系也不怎么好!再比如,番兵和南蛮兵之间,时时较劲!”
“是啊!在我看来,王蘑菇和卢殿松都是内敛之人,就算有摩擦,也会以大局为重!而番兵和南蛮兵就更不用说了,你哥哥乌木是威云军两大偏将军之一,且胸襟宽如海,他会让着狼拖的!”
“所以,这就是安吉你,把赵统领带上的原因?”
“嗯,聪明!这燕德脾气火爆,平日里就和罗长缨不对付,我在还好,我要一走,保管这赵燕德谁的账都不买!要知道,他手里可有轰天!要是哪天猫尿喝多了,他拿着轰天去找罗长缨寻衅的话,事态就无法控制了。。”
“嗯。这么一说,威云军内部好像确实不会有大的冲突发生。说起来,咱们至多两个月就回来了,时间上应该来得及!”
“不错!这威云军虽然战力强横无比,但个个都是如狼似虎之辈!要想让他们互相之间真正摒除派系,还得需要磨合!说到底,就是需要打更多的仗才行!”
听刘悯这么一说,娉婷似乎陷入了迷惘:“这么说来,益州远远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喽?”
“哈哈!婷婷,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了?记不记得,当初在轻烟楼里,你说过什么?那时你说,你的夫君,必须要。。”
刘悯的话还没说完,娉婷当即伸出小手来,捂住了刘悯的嘴。
“别说了!轻烟楼那段事,我不想再提!”
很显然,娉婷应该是因此联想到那段当清倌人卖艺筹钱救父的往事了!也正是因此,她和刘悯之间的感情,彻底蒙尘!现在好不容易云开雾散,她自然不想让那段经历沉渣泛起!
“唔唔!好,我不说了!”
刘悯轻轻移开了娉婷的小手,接着紧紧把她给握住了。
“安吉,还是说说这益州方面的事吧?”
“可以啊,你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