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钱多瞧见冷心跟楚星桥了,只见两人朝自己的方向飞跃而来。
不好!
钱多心里呐喊一声,赶紧松手,落地时兴奋得在石柱上拍一掌。
只一掌,五指就印在石柱上。
“发生什么事?”
上一秒,钱多听见楚星桥的声音。
下一秒,就瞧见空中飞跃而来的楚星桥,冷心紧紧跟在他身后。
怕两个武林高手发现自己印在石柱上的大力金刚掌,钱多笑脸迎上去,叹气一声:“刚刚被只猫给吓了。”
冷心飘落在地,嘴角抽搐一下,冷笑一声:“废物。”
“敢用这种口气跟爷说话,别忘了是跟谁混的?别忘了谁给你发俸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
“别给我废话!”冷心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心里那叫个窝火,忙把钱多的话给打断,冷眼瞪着他,“富贵山庄没一个铜钱是你挣的,废物就是废物,除了命好、除了花金子、除了摆谱,你……”
“你给闭嘴!”钱多反过来把冷心的话打断,叹气一声,“你给爷等着,爷早晚征服你,从早上到晚上。”
“就你?”冷心冷哼几声,压根瞧不起钱多,要不是楚星桥在场,早拔剑刺穿他咽喉了。
瞧两人见面就杠,谁也不服谁,楚星桥忙从中周旋,然后抓住钱多的手,拽着他离去。
一路上,钱多除了抱怨,就是向楚星桥打听冷心,以便随时掌控她的一举一动。
楚星桥也没什么发现,把知道的如实告诉钱多。
两人聊着聊着,走着走着就回到安乐窝。
安乐窝亮着无数烛光,将房间照得如同白天一般。
墨竹一脸焦虑,搓着双手在房间里徘徊,见钱多跟楚星桥回来,忙笑脸相迎。
“少爷,热水准备好了。”
“辛苦,去睡吧。”
“要不我帮你搓背吧?”墨竹脸不红气不喘,似乎早就习惯伺候钱多了。
“不用了,今晚有大哥,你还是去睡吧。”
墨竹有些无奈,点点头,依依不舍离去。
“墨竹把你当皇帝伺候,日子过得挺滋润嘛。”楚星桥取笑一句,才迈步走到冒烟雾的浴桶边。
“没办法,命好。”钱多洋洋得意,迈步跟随。
楚星桥把手伸进浴桶里,试试水温,感觉温度刚好,突然转身望着钱多:“两人一起洗挺难为情,你先出去吧。”
“两个男人,有什么难为情的?”钱多坏坏一笑,瞅瞅楚星桥,“难不成你是女的?”
“你看我像吗?”楚星桥脸蛋微红。
钱多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实在看不出楚星桥有哪点像女人。
作为穿越者,钱多自信一眼能识别女扮男装者,能让自己雌雄难辨的女孩还没出生呢?
“像个鬼。”钱多坏坏一笑。
这时,窗外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情韵令人回肠荡气,只是琴声中夹杂着一丝忧愁,美中不足啊!
钱多一听,就知是五娘离人泪在独自落泪,抚琴抒发心中的哀愁,想起她无儿无女,身世悲悯,心中一阵愁肠,酸楚不已。
“大哥,你洗吧,我去安慰五娘。”钱多交代一句,迈步走到门口,离开时顺手把门给带上。
静心居。
凉亭里。
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
离人泪独自坐在石桌旁,那张不惧风霜的脸蛋,却被无情的岁月在上面留下一丝轻微的皱纹,看得令人怜悯。
哀愁的琴声时断时续、时长时短,每一下都拨动着倾听者的心弦。
一路上,钱多心中的那根弦拨动着,也弹奏出不为人知的音符。
那种声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钱多来到凉亭,迈步走到离人泪身旁,轻声呼唤:“五娘!”
啪的一声响。
弦断。
指停。
音没。
原本,离人泪十指拨动琴弦,正在抚琴,当听见钱多轻声呼唤,心为之颤抖,心抖手也抖,手抖弦断。
简短的两个字,道出了亲情、关怀、人心……
流年的影子,风的歌声,月的优雅,絮语千言,道不尽,断了的琴弦,定格的年轮,琴声回响萧瑟处。
这些华丽的语句,此时此刻,用来形容离人泪的处境,最适合不过。
“十一郎来了,都是娘不好,打扰你休息,对不起。”离人泪愧疚的说。
“五娘这是什么话,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爹。”
谈起钱万千,离人泪除了落泪就是沉默,甚至都忘记他是自己老公了。
钱多深知离人泪心中的苦,安慰几句才知道,千言万语也不顶父亲微微一笑,她要的不是华而不实的甜言蜜语,而是陪伴。
“五娘!我去找爹来。”
“不用,没他陪伴,早就习惯了。”
听着离人泪言语中的埋怨跟无奈,钱多心里更难过了,决定把父亲找来,只有他能让她笑、让她快乐……
“五娘,你等着,我绑也把爹给你绑来。”钱多说走就走。
但是,刚转身,手就被离人泪抓住。
“他会来吗?”
“一定会。”
“我在这里等了二十年、等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等得头发都快白了、从貌美如花等到人老珠黄,都没把他等来,只有庄里有事跟吃饭时,才能见他一面。”
说真的,听完离人泪诉苦,见她两行泪水滚滚而落,钱多眼含泪花,都快忍不住掉泪了。
二十年苦等,女人大好的青春年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