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响起‘呼呼’风声。
声音转瞬即逝,两道人影趁着茫茫夜色,翻入信王府。
陈玄黄四下查看一番,这里应该是王府的后院,可接下来,自己如何去寻找信王呢?
鱼妖娆拽了下他的衣袖,小声埋怨道:“王府这么大,咱们怎么找啊!”
陈玄黄皱着眉,思索着解决之法。
良久,眉头舒展,沉声说道:“师姐,你试着散发些杀气!”
“杀气?”鱼妖娆皱眉表示不解。
陈玄黄解释道:“陶成一定能察觉到杀气,从而找到这里的。”
鱼妖娆秀眉微蹙,“老娘又不想杀人,哪来的杀气!”
陈玄黄双手揣进袖中,歪扭着身子,皱眉思索。
少顷,陈玄黄眼前一亮,兴奋道:“师姐,你就想,师父把你的钱都骗走了。”
“嗯?”鱼妖娆眯着眼,开始脑补画面。
“对,对!就是这个眼神!师父把你所有藏起来的银票都拿走了。临走时,还肆无忌惮的在屋中狂笑!他在嘲笑你的无能!嘲笑你没有把银票藏好!”
鱼妖娆握紧拳头,咬着银牙说道:“老家伙,怕是活腻了!”
陈玄黄冲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接着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师父他还企图把你嫁给一个九旬老汉,以此来图谋人家的钱财。师姐你这个惨啊每天给九旬老汉打水洗脚擦身子......”
鱼妖娆猛然出手,一根红线射入树干中,砰然一声炸响,树木拦腰而断!
陈玄黄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打起鼓来!
是不是自己描述的太详细了?
“何方鼠辈!竟敢夜闯王府!”一声叱喝声,从半空中传来。
陈玄黄望向空中那道人影,边跳边招手!
“我在这!我在这!”
陶成稳稳落在地上,看到面前两人后,惊呼道:“玄黄?鱼姑娘?”
陈玄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就往暗处走去。
“快走!快走!别让人发现喽!”
鱼妖娆表情愤愤的跟在后面,显然怒气未消。
三人离开后院,躲到了阴暗处,陈玄黄蹲下身,四下查看一番,觉得安全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陶成与他一起蹲在地上,不解道:“你们怎么来了?”
陈玄黄面露肃容,低声道:“我想见信王。”
“见信王?有事?”
“有事!”
陶成沉默片刻,说到:“你们跟我来吧。”
师姐弟二人跟着陶成,来到了信王的书房。
隔着窗户,三人仍可见里面昏暗的灯火。
陶成示意二人停下,自己则走到窗前,轻轻唤了声‘王爷’。
很快,屋内传来的信王低沉的声音,“陶成?这么晚了,有事么?”
陶成低声说道:“有人相见王爷您。”
信王自嘲一笑,“如今还有人想见本王,真是稀奇。带人进来吧。”
“是!”
陶成来到门前,双手轻轻推开,回头看了一眼二人后,迈步进了书房。
书房内,赵貉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本古书。
自从失势以后,赵貉也难得静下心来,每日与书作伴。
陈玄黄站在五中,看了一眼赵貉,心中五味杂陈。
多日不见,信王似乎苍老了许多,两鬓银发,已是遮不住了。
赵貉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将书放在桌上,抬头一瞧,瞬间喜上眉梢。
“玄黄!鱼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赵貉站起身,从书案后绕了出来。
兴许是许久未见过外人的缘故,今日见陈玄黄二人,赵貉显得十分热情。
陈玄黄拱着手,温声道:“信王,数日不见,别来无恙。”
赵貉拍了下他的肩膀,佯装生气道:“你我之间还客道什么,来,坐!”
陶成本想站着就好,却被赵貉强行按在椅子上,用他的话来说,今晚没有信王一说,只是几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在一起叙叙旧。
赵貉看了眼鱼妖娆,笑问道:“如此看来,令师他们已经来到汴安了。”
陈玄黄笑着点点头,“昨日刚到。”
赵貉感叹道:“你们师徒五人相聚重逢,本王这心里算是好受些了。当初把你调入汴安,也是无奈之举,你可不要怨本王。”
陈玄黄微微颔首,轻声道:“信王不必自责,我若不来汴安,哪有机会讹您一处府宅啊?”
赵貉愕然过后,开怀大笑起来。
良久,赵貉抚了抚胸口,问道:“玄黄你怎么今夜前来王府啊?不会是专程来找本王叙旧吧!”
陈玄黄收起笑容,正色道:“朝廷和魔门已经暗中勾结到一起了!”
“什么!”赵貉瞪着一双虎目,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如何确定此事的?”
陈玄黄清了清嗓子,将这段时间自己的遭遇,尽数倒出。
褚开阳能派出极逍楼和青魔殿之人,联手途中截杀,足矣说明问题了。
赵貉听完陈玄黄的述说后,呼吸急促,脸色因生气而变得涨红。
“褚开阳这个无耻小人!”
陈玄黄偷偷撇了下嘴,心想信王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含蓄的话来,若换做自己,能把他家祖坟里的人骂个遍。
“咳咳咳......”
陶成急忙起身,轻轻拍着赵貉的后背,担忧道:“王爷,您的身体......”
赵貉扬起手,沉声道:“本王没事!”
陈玄黄嗓音低沉说道:“今夜来找王爷说这些,是想问问王爷您,能不能借此机会,重回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