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长群,飘逸的长发。
鱼妖娆拎着菜篮,哼着小调,脚步轻盈的朝家中走去。
数日前,鱼妖娆主动担任起买菜大任,这样所有人大吃一惊。
惶恐不安的道然真人偷偷买了一根银针,随身携带,每次吃饭前都会偷偷用银针往饭菜里插一下,确定银针未变色,才会放心吃饭。
在所有人眼中行为反常的鱼妖娆,自己却浑然不知。
由街市转入巷子,鱼妖娆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讥笑道:“跟了这么久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道寒芒从眼前划过,鱼妖娆轻移莲步,向一侧掠出数丈,等到站稳后,冷眼看去,心中顿时一惊。
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袍的剑客出现在眼前。
看这人的穿着,不就是元天派的门人么?
鱼妖娆秀眉微蹙,疑声道:“你是元天派的弟子?”
剑客手上动作一顿,随后继续踏出脚步,一剑袭来!
鱼妖娆单手一甩,菜篮稳稳落在地上,双手张开,数道红线夹在手指之间。
两道身影穿梭在这巷子中,鱼妖娆脚步快速移动,几番交手下来,对方长剑被红线所裹住。
剑客心中暗惊的同时,手腕一抖,剑罡迸发而出,将包裹住剑身的红线,寸寸崩断。
鱼妖娆递出一掌,与对方的拳头碰撞在一起,二人借力向后退去。
两人遥遥相对,鱼妖娆蓦然一挥衣袖,密密麻麻的红线犹如万箭齐发,激射而出。
巷子内,剑芒乍现,不断有响声传出。
原本几个想要走进巷子的百姓,听到这动静后,吓得转身跑了出去,站在巷子口,偷偷向里面望去。
红色的细线,犹如蜘蛛网一般,纵横交错,巷子深处,两道人影纵跃起伏,时不时有剑影闪动。
这段时间,大量江湖人涌进汴安城,像这种打斗,百姓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看得多了,就连街头的孩童都能走上前评判几句,哪个剑招厉害,谁的轻功更好,诸如此类的话。
今日的打斗,虽然看不清巷子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只从这动静来看,一定精彩的很,百姓们纷纷来了兴趣,一时间巷子口,人满为患。
但过了没多久,打斗声渐息。
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疑惑。
少许之后,巷子里仍是没有动静传来,百姓们这才壮着胆子,走进了巷子。
地面上,竟是些长短不一的红线,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红线,钉在地面和墙壁上。
百姓们见此,啧啧称奇,只靠一根红线就洞穿的墙壁,这得是多大的能耐。
有手欠之人伸出想要将红线拔出,却割伤了手指,引来了周围人的嘲笑。
除了这些红线外,还有几处被剑气划出的沟壑,分外显眼。
而打斗的两个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
就在刚刚鱼妖娆与那剑客打斗的同时,陈玄黄从宫门出来,经过一条小路,被一位同样身穿淡蓝色长袍的剑客,中途拦下。
陈玄黄手握刀柄,呈丁字步站立,目光森然。
......
鱼妖娆拎着菜篮,回到府宅,进门后,直接走到院子里的躺椅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不远处,道然真人见到自己的御座被人霸占,立刻露出愤愤的表情,本想出言抱怨几句,却发现鱼妖娆脸色有些苍白。
道然真人悄悄走了过去,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鱼妖娆闭着眼,随口说道:“刚刚跟人打了一架。”
“谁?”
鱼妖娆猛然睁开,咬牙切齿道:“元天派的人。”
“我也遇到了!”陈玄黄大步走进院子,同鱼妖娆一样,脸色有些难看,嘴角还淌着血。
道然真人心中一沉,担忧道:“玄黄,你这伤......”
陈玄黄摆摆手,傲然笑道:“他伤得比我重!”
鱼妖娆躺在摇椅上,淡淡道:“我们俩个谁也奈何不了谁,打了一会儿,便各自退去了。”
陈玄黄用手抹了下嘴角的鲜血,疑惑道:“元天派为什么要杀我和师姐?没有理由啊!”
鱼妖娆赞同道:“不错!要杀也应该杀大师兄才对!”
砰!
正要迈步出房门的晏明,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陈玄黄看向其他两人,怯生生道:“大师兄是不是听到了?”
鱼妖娆反驳道:“不!大师兄一定是脚滑了!”
“为师倒觉得,你们师兄是故意的,以此想引起咱们的注意。”
“咦?师父你的想法跟独特啊!”
“哇哈哈哈,也不行!”
“老头,要点脸!”
“呃......师父,大师兄怎么还不起来?”
道然真人认真思索了下,“晏明是不是向讹咱们?”
“师父言之有理!”
“哎!”鱼妖娆轻叹声气,懒得理会这师徒俩,索性脚尖轻轻一点,晃动摇椅。
......
吃过晚饭,陈玄黄独自前往府衙,虽说在吃饭时,陈玄黄心中已经渐渐有了答案,但想要弄清元天派为什么要对自己等人下手,还需找人确认一下。
陈玄黄先是和曹宁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径直前往邶柏舟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那邋遢老者正在抠脚,动作十分不雅。
“呃......前辈!”
邶柏舟瞅了眼他,平淡道:“有事?”
“呵呵,有!”
“老夫不想说,你走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