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玄黄喋喋不休说了一番话后,赵梵抬起头,不悦道:“你跑到朕这里,状告诚王派人杀你,可有证据?”
“呃......没有。”
闻言,赵梵怒声道:“你拿朕寻开心呢?”
“虽然微臣没有证据,但是这事八成是诚王干的。”
“去去去!”赵梵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赶紧回宫门当你的差去,别来烦朕。”
陈玄黄张着嘴,一瞧对方那锐利的目光,便改口说了句,‘微臣告退’后,走出了御书房。
门外,林胥捂着嘴,小声道:“陈大人您还真大胆,敢在陛下面前状告诚王。”
陈玄黄愤愤道:“不能因为他是陛下的儿子,就如此包庇吧?”
林胥瞅了眼门内,低声道:“最起码您得拿出证据才行啊。”
陈玄黄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上哪找证据去。”
“这......小人可就帮不了您了。”
陈玄黄又是重重叹了口气,背着手,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宫门走去。
走了有一会儿,迎面走来一个太监,与他撞在了一起。
那太监弱不禁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见此,陈玄黄赶忙将他扶了起来,歉意道:“你没事吧?”
“小的没事。”太监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用余光四下瞅了眼,便将一个纸团塞进了陈玄黄手中。
陈玄黄微微一愣,刚要想问个明白,那太监已经跑出了老远。
陈玄黄低下头,望着手中的纸团,缓缓将其展开,瞬间大惊失色!
......
鱼妖娆看过之上内容后,震惊道:“竟然是尚蓉!”
陈玄黄坐在他对面,脸色阴沉,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道然真人叹了口气,“如此一来,城王想要杀咱们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鱼妖娆恶狠狠道:“当初就不应该留她!”
道然真人摇头道:“尚蓉跑来跟咱们告密,怎么能杀她呢。”
说到最后,道然真人叹了口气,感慨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老娘只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们恩将仇报在先!”鱼妖娆紧握着拳头,杀意十足。
“用不用老夫今晚走一趟?别管是那个刺客,还是这个叫尚蓉的,通通杀了就是。”邶柏舟走进屋子,向众人说道。
陈玄黄抬起头,郑重其事道:“邶前辈,您守在这里就好。这些仇怨,晚辈想自己解决!”
邶柏舟深深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呵呵,如此也好。”
陈玄黄一怕大腿,站起身来,面相众人说道:“我这就去一趟相府。”
道然真人疑惑道:“右相能帮上什么忙?”
陈玄黄突然露出一副愤愤的表情,怒声道:“上折子,弹劾诚王!”
......
当天,陈玄黄分别拜访了右相和叶修云。
次日早朝,右相一系官员纷纷上奏,弹劾诚王,理由是,企图谋害朝廷命官。
信王赵貉当场傻了眼,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也没人告之自己一声。
为了表明忠心,赵貉二话不说,直接就加入了弹劾的队伍。
如此一来,支持诚王的左相一系官员就不乐意了,开始与对方据理力争,说有本事把证据搬出来。
右相一方则说,诚王嫌疑最大,即刻让刑部或者府衙派人前去,一搜便知。
也不知怎的,邓崇武突然蹦了出来,公然支持起右相来,其他武将见此,纷纷跳出来响应。
这些武将嘴皮子不咋地,被这些文官怼得哑口无言,到最后撸起袖子,看架势就要与对方厮杀一场。
这朝堂瞬间就变成了闹市,吵得人头昏脑涨。
最后,还是赵梵一声怒喝,才让双方暂时休战。
赵梵阴沉着脸,心里将陈玄黄骂了个遍。
宫门处,陈玄黄连打了几个喷嚏,心想这是谁嘀咕自己呢。
临近晌午,文武百官陆续走出大殿,一个个疲惫不堪,嗓子干的快要冒烟。
陈玄黄看到了走到最后,一脸疲态的右相,刚想去问问结果如何,就瞧见林胥一溜小跑而来,抓住他的手臂,就往回跑。
......
御书房门前,林胥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了陛下劈头盖脸的臭骂,不有些觉得好笑,陛下虽然被陈玄黄气得不轻,但没有想怪罪对方的意思。
不久后,陈玄黄走出书房,用袖口擦了擦脸,扭过头,嘴里嘟嘟囔囔,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林胥一脸迷茫,愣是一句话也没听懂,隐约听到什么‘法、克、优’这几个字。
当晚,等陈玄黄回到衙门时,正好遇到了诚王府的人。
他们带来了三千两银票和一张地契,作为赔罪。
鱼妖娆直接将这两样揽入怀中,然后便将诚王府的人打发了。
道然真人冲上前,愤愤道:“妖娆!你不将银票拿出来也就算了,地契怎么也得让为师看看呀!”
鱼妖娆十分不情愿的将地契从怀中抽了出来,递给众人。
师徒几人围在一起,仔细瞅了地契上的内容。
诚王给的这处宅子,正巧与府衙相隔不远,比起原来那处宅子,大上不少,光是东西厢房,加起来就有十个。
鱼妖娆怀抱着银票,笑容玩味道:“这事算是结了?”
陈玄黄坏笑道:“只是开胃菜而已!”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道然真人问道。
陈玄黄认真道:“这事,得容我想想。”
此时,外面传来怦然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