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城门两侧,是高三四丈,用坚石修建的城垣,一直向两侧延伸,没入土中。
候行礼走上前,用火把照亮这坚固的城墙,背对众人说道:“这秦王墓,应该是被这城垣所围绕,通过这青铜门,就相当于正式进入秦王墓了。”
言罢,他走到青铜门前,抬手轻轻贴在上面,那冰凉之意瞬间传入身体之中。时隔上千年,那古朴花纹,依然清晰可见。
候行礼深吸一口气,眼神炙热道:“秦王墓,终于被我找到了......”
裴山觉走上前,单手覆在青铜门之上,用力推了推,却纹丝未动,微微皱眉后,动用一股气息凝于手上,再次使劲,铜门也只是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未移动半寸。
裴山觉收回手掌,转而看向候行礼,问道:“如何将青铜门打开?”
候行礼嘿嘿一笑,解释道:“这铜门后面有一处凹槽,斜立着一块长条巨石,铜门逐渐被关上,巨石斜倚在两扇门之间逐渐下滑,等到铜门关闭时,巨石下方顶在凹槽处,上方抵在铜门上。所以,你光靠蛮力是推不动的。”
“那怎么办?”裴山觉皱眉问道。
候行礼笑了笑,将背后的长条木箱取下,从里面取出一根细长铁棍,用手甸了甸后,笑道:“就靠这个!”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候行礼站起身来,指着铜门之间狭小的缝隙说道:“将铁棍伸入缝隙中,把巨石推开不就好了?”
裴山觉面露喜色,催促着候行礼赶快动手。
候行礼点点头,蹲下身,将铁棍向上斜着插入门缝中,随后听得‘叮’的一声,铁棍便抵在了巨石上。
候行礼全身用力,用铁棍斜着向上顶去,伴随着一声怒吼,脸色涨红,渐渐站起身来。
成半蹲之姿时,候行礼双手开始有些颤抖,咬着牙喊道:“快来帮我!”
裴山觉一个箭步冲出,单手顶在铁棍尾端,使出全身力气,向前退去!
慢慢的,两人渐渐直起双腿,这铁棍也逐渐与地面平行。
募地,青铜门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候行礼双手撑膝,弯着腰,长出一口气。
裴山觉转过身,命令众人将青铜门推开。
这二十几人,自觉分站成两边,各推一闪门,‘吱呀吱呀’的声音缓缓响起,这青铜门终于被打开了。
就如候行礼所说的那样,门后有一处凹槽,还有那长条巨石此刻就平躺在地上。
候行礼走了上来,瞅了眼地上的巨石,笑道:“若是我,根本就不会留这么个东西,所有进入墓中的人,统统陪葬就是了。”
裴山觉斜眼瞅了瞅他,打趣道:“等你下葬时,我一定按你说的办。”
候行礼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随后走上前,用火把照亮前方,随即猛然一惊,眼前是几十具手握弓弩的石俑。弓弩之上,搭着弩箭,所有石俑面朝半空,呈高举弓弩姿势,整齐划一。
候行礼背对所有人,疾呼道:“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动了!”
一言即罢,众人看向惊恐万分的候行礼,不知所云。
右侧,有一位皇武衙侍卫被候行礼的喊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向前迈出一步。
紧接着,那些个弓弩石俑同时转动身子,朝向那触动机关的方向,数十支弩箭在半空中化作一道弧线,呼啸而至!
这极快的速度根本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听得两声惨叫传来,那触动机关的皇武衙侍卫率先惨死,他身后的同僚则被殃及鱼池,身上连中数支弩箭。
眼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是呆立当场,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候行礼仔细看向那些石俑手中的弓弩,上面没有了弩箭,认真想了想后说道:“裴山觉,我需要有人去探路!”
裴山觉想都没想,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皇武衙侍卫,语气不容置疑道:“你去!”
那侍卫面色惊恐,下意识看向杨达,后者硬着头皮,质问道:“为何不让陈玄黄去?”
陈玄黄瞪了眼他,心里开始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裴山觉淡淡回答道:“陈玄黄好歹也是一个大宗师,我留在后面还有用!杨达,你若不想让你的手下去,那你可以自己去探路。”
听闻这句话,陈玄黄终于知道了裴山觉为何不想杀自己,原来是想让自己在墓中做探路之用。
杨达脸色阴影不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看向那目光希冀的侍卫,淡淡道:“你若死了,皇武衙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那侍卫瞬间面如死灰。
周边其他侍卫不约而同看向这人,目光流露出深深的怜悯,同时又庆幸裴山觉没有选择自己。
裴山觉看对方迟迟没有动作,怒喝一声,“还不快去?”
那人身子一颤,脸色突然变得狰狞无比,大吼一声后,如疯一般的冲向那几十具弓弩石俑,等从石俑中穿出后,这人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石俑之前,所有人这也才放下心来,他们不是担心这名侍卫的死活,而是担心自己的处境有没有危险。
候行礼看向所有人,谨慎说道:“所有人按照他的路线行进!”
众人纷纷点头,井然有序了通过了这些弓弩石俑,回头看去,那两个惨死的侍卫仍躺在地上,心中不禁暗自庆幸。
趁着稍作休整的功夫,候行礼缓缓说道:“无论是皇帝还是大臣,或是有权势的富贾商人,他们为自己修建陵墓时,都很讲究事